儒家大儒,对于邪道,邪气极为克制!
喝声响彻,大地深处,那股蠢蠢欲动的鬼气,尸气,戾气,怨气,被天地浩然之气一冲,瞬间冲散,各自回归了大地深处。
“轰!”
无边无际的天地浩然之气,以摧枯拉朽之势,镇压下来。薛烈化成的雾海,被这股气息一烫,立即黯淡了不少。而雾海中央的邪神黑影,也像被沸水浇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薛烈修练的这门“邪神咒法”,可以将身体化成雾海,使得对方无法攻击。但相对的,雾化的时侯,受到克制的力量,比如遇上了佛宗高僧,或儒家大儒,受到的伤害,都要大大增加!
薛烈修练这门功法,本来是为了对付风太苍的。在雾化状态,风太苍的始魔内力,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没想到,这里居然会遇上了大儒!
淮安城中的那位大儒,只是这么一声喝斥,薛烈立即就受了重伤。一口气力,也无以为继,立即衰弱下去。
“就是现在,给我镇压了!”
方云立即挥动“五狱峰”,镇压下去。八条远古天龙之力,这样的力量,就是风太苍也要顾忌,得使出最强大的“原始之魔”,去对付!
“轰隆!——”
巨大的五狱峰,“砰”的一声,震碎了邪神黑影,镇压了下去,浩浩荡荡有佛光,立即在雾海中,暴炸开来,雾海中立即发出“嗤嗤”的声音,就像拿烙铁,在一块血肉上烙一样!
“啊!”薛烈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他居然还没死:“是谁!你到底是谁?!”
薛烈怨毒的咆哮声,响彻百里方圆内的虚空!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了!
在这电光石火的时间,他就先是受到方云和七大妖君的攻击。刚刚化为雾海,逃过毁身之厄,马上方云又化成上古凶兽,使出五狱峰,和无数掌印,飞剑。刚刚使出地邪之法,马上又遭到淮安城中大儒的镇压,然后又被方云以八龙之力的大圆满佛力砸中!
这一系列的功击,如同狂风骤雨,令人应接不瑕。薛烈还有好多手段没有使出来,就已经受了重伤。精气大损,力量直接跌过了五条天龙之力!
这种情况下,还不逃走,就是蠢货了!
痛苦的咆哮声中,薛烈化为一道漆黑的气柱,冲天而起。他要逃,立即就逃跑!
“哪里逃!”
看到薛烈逃跑,方云化身的上古凶兽眼中金光一闪,立即瞄准了气柱中一个白色的小点,幻化出一条手臂,立即一掌抓了过去:
“大力金刚掌!”
一只数亩方圆的金色佛掌,穿过虚空,一把抓入了薛烈化身的气柱中,将那个白色的小点,抓入了掌心。
“我的空间袋!你,你休想!——”
薛烈大惊失色,声音中带上了一点惊慌的味道。急切间,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幻化出一只大手,向方云的佛手抓过来,同时,他也以心念沟动空间袋上的禁制,升出一股大力,要将方云的手掌弹开。
“空间袋!!”
方云花了几个月,用精神力培养天龙眼。如今天龙眼看透规则的一些力量,渗入了凶兽“蜚”的眼睛中。方云刚刚发现了薛烈藏在雾气中的这个白点,凭直觉他知道,这是薛烈极为重要的一样东西。不是要害,也是其他的什么宝物。却没想过居然是宝间袋!
空间袋是什么?储存东西,放宝物的地方。听到是空间袋,方云立即精神大振,更加不可能放过了!
“佛陀刻碑——”
方云大喝一声,就要再次使用“佛陀刻碑”的大威力绝学。就在这此——“喝!——”
百里方圆内元气震动,却是淮安城中那位,看到这位邪道强者还不走。再次暴喝出声。绵绵的天地浩然之气“轰”的一声,将薛烈的雾身连带化出的黑色大手,一齐震散。
“好机会!”
大方幻化的佛手一抓,立即把这件空间袋抓了过来,就要镇压到丹田内。
“休想!爆!爆!”
随着薛烈的两声大喝,空间袋中突然发出一股大力,将空间袋口撑开。两杆漆黑的长枪化龙而出,飞了出来。
薛烈再不迟疑,带着两杆长枪化为一道冲天气柱,没入乌云之中,然后向北飞去。眨眼间消失无踪。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薛烈都消失了,他惊怒交加的声音,才从空中飘下!
方云取了空间袋,用天地万化钟消去了上面的禁止,然后镇压了起来。这才摇身一晃,恢复了人身,落到山顶了。
他此时才面朝北方,运气于喉,笑着回答道:
“薛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方浮水,飘到天上的水,到底是什么?”
百里外,薛烈听到这句话,化成的飞虹,突然一滞,“噗”的就是一口鲜血喷出,不可思议的咆哮道:“是你!方云!”
浮在天上的水,不是云又是什么?方浮水,就是方云!
想到自已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杀了方云,反倒让他配合一个大儒,将自已重伤。
“我的空间袋啊!!”
想到自已的那个空间袋,薛烈的心就开始滴血。
“方云,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必须要死!”
远处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响声,无数发泄的薛烈,将数里外的数座山峰,全部摧毁。
“哈哈!”
方云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受了他和徐老先生的夹击,最起码几个月内,薛烈是不可能再找他的麻烦了!
“天象级果然厉害!我使出浑身懈数,也只能重伤,却杀不死他。朝廷的大儒,也没法给他们造成致命伤害!”
方云心知,要想一声喝死薛烈的这样的天象级高手,恐怕还要三公亲自出手才行!能为天下群臣领补,三公在儒道上的造诣,必定极为高超!
“大人……”
一阵呻吟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嗯?”方云目光一扫,循声望了过去,心中立即一跳:“伯言!”
只见山道的另一边,相隔近千丈夫的地方,赵伯言躺在地上,一块巨大的岩石压在他的腿上,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