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茧[娱乐圈]

作者:九月鸢尾

这个女人的备注,还真是简单粗暴。

应斐摇头,把响个不停的手机闹钟划掉,正准备躺回去,又被她手机上的震动吸引了注意力,苏静秋发过来的那句话正好落进他的眼睛里:

【乖,咱们别想离婚的事情了啊。】

离婚?

她想和他离婚?

应斐将目光落到浴室,听到里面还有水声,输入密码后解开了她的聊天界面,苏静秋那边显示还在输入,但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她微信里那个叫做【江辰】的聊天窗口。

点开以后,他随手把最开始的那一条微信语音点开:

“学姐,你慢点来,我这边还没到酒店呢。”

好像是她的学弟,一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的小奶狗。

注意到浴室里的花洒声停下来,应斐将手机一关,躺回去没有多久,姜唯心就裹着浴巾出来了,应斐落过去一个打量的目光,看到她停顿在门口愣了一下,这才走出来,喊他:

“应斐,帮我拿一下睡衣,我忘记了。”

他看到了她叠放在床角的睡衣,拿起来才发现她没见她穿过这一款,睡衣是全新的。看到他注意到睡衣,她迈着小步伐走到她身后,问了一句:

“怎么?”

应斐将睡衣递给她,目光落到她精致光滑的锁骨上,默不作声的咽了口唾沫,问道:

“谁给你买的?”

果然这种款式的睡衣应斐不太感冒,姜唯心脸有些红:

“是静秋帮我挑的。”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目送她进了浴室,仍旧盯着那扇紧紧关上的浴室门。片刻之后,穿着吊带睡裙的姜唯心走了出来,睡衣是背部镂空的款式,她站在梳妆镜前把盘起来的头发披散下来时,慵懒微卷的发质将整个人衬托的更加迷人。

姜唯心有些自恋,前前后后的看了一下,苏静秋的眼光真是毒,露出来的背部线条也太诱人了吧?

真是讨厌,明明一个月也就只有那么一次。

母胎单身的臭女人果然比自己更会挑衣服,她一个女人都自恋起自己的好身材来了。

她对着镜子扭腰打量,不等转过身去就被一双手覆在腰上,用力一揽,直接把她一个人都推到床上,应斐欺身压上来,手捏在她的细腰抚摸,说话时的吐息落在她光滑的脖颈上:

“小狐狸,穿这样勾引谁?”

他对她的称呼,和她的如出一辙。

——

小狐狸的称呼,姜唯心还真是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了。

她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是在他们订婚后的几天,姜唯心去他的公寓找人,应斐熬夜忙了一整晚,躺在沙发上小憩时突然看到未婚妻找上门来:

“我听你助理说你熬了好几个晚上。”

他们订婚时,正逢应氏集团开拓海外市场的关键时期,很多业务需要他亲力亲为,姜唯心芳心暗许,想借助订婚的机会增进感情,应斐起身以后进了洗漱间,问她:

“你来找我干什么?”

“找你吃晚饭啊,稍后还会有工作吗?”

“那你用我的手机APP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吃完还得开个视频会议。”

姜唯心点了份水煮肉片,应斐把外卖盒从小哥手上接过时,正好撞在守在门口眼巴巴盯着肉看的姜唯心身上,油污泼上去时他才发现那盒分量很重的是汤菜。

洗完澡以后的姜唯心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麻辣烫的味道,从他的抽屉里翻出香水一阵乱喷,又忽然发现应斐的床单和被套很好闻,便爬到他的床上打滚,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她已经没印象了,只记得半夜摸黑起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躺了个人,她满面羞红的爬起来准备跑路,谁知被人抬手压在床上:

“你躺在我的床上,又在我这里过夜,打的什么注意?”

未婚夫妻的关系没坐实,姜唯心害怕应斐和自己订婚只是为了稳住老人,便想先把这个关系坐实,轻轻笑了笑:

“你说我打的什么主意?”

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用明说,一些简单的话语就足够挑明目的。那晚上被姜唯心撩拨,应斐欺身压上去后,问她: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你想清楚了,今晚以后你就真正的属于我了?”

因为应斐这一句话,让姜唯心猛增好感,那晚她的脑子很乱,但是她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懵懂又坚定的问他:

“应斐,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结婚日期定下来?”

他分明在黑暗的房间里听到应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

“小狐狸,你原来是想和我结婚。”

——

所以,他们的第一次,说起来还是姜唯心主动挑起来的欲-火,应斐那时候叫她小狐狸,声线磁性暗哑,带着十足的宠溺。

如今再一次听到这句爱称,姜唯心的一颗心跳动起来,不好意思的红着耳朵侧脸躲开,说道:

“怎么突然又叫我小狐狸了?”

应斐捏着下巴强迫和他直视,他的眼睛里有刻意压制的欲-望,说话时的嗓音也暗哑低迷:

“你是不是每天都想我回家干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臭男人竟然还会说骚话?

姜唯心小脸通红,抬手挡了挡,老狐狸是个典型的斯文败类,到了床上就现原形了,可是应斐接下来的话却犹如刀尖一样字字锥心:

“不过我这样的男人,应该满足不了你那颗饥渴的心?”

仿佛被人往脑袋上泼了一盆凉水,姜唯心一颗心被浇灭,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羞愤往他肩膀上一推:

“你再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江辰是谁?你和他去酒店干什么了?”

姜唯心立刻想起来:

“你竟然偷看我手机,我告诉你手机密码不是为了让你看我隐私的!”

“不看你手机我怎么知道你晚上才从酒店出来?你在他哪里没有餍足,来找我了是吗?”

应斐说着就把她的睡衣掀起来,封住她的嘴巴,胡乱的把自己的裤子脱了,忽然被侵犯,姜唯心低叫了一声,嗓子眼里的羞愤和委屈通通被他的舌头抵回去,他掐她的肩膀捶打着,好不容易呼出一口气:

“应斐,你有病啊,你怎么那么偏执,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应斐抵在她的小腹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摩擦,似乎下一刻就会控制不住闯进来,姜唯心真是受够了,说道:

“如果我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才不会傻乎乎的留下蛛丝马迹给你看。”

姜唯心把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人推开,从手提包里翻出合同给他看:

“他是我签约代言的品牌创始人,比我小一届,是我学弟而已,你要是不相信,你给静秋打电话,晚上四个人吃饭静秋也在。”

说完这话,姜唯心气呼呼的爬到床上,拉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

当初真是脑子抽了,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又偏执又爱猜忌的人?

姜唯心内心委屈,刚刚应斐丝毫不尊重她的行为冷静下来想想便会觉得可悲可怕,一句聊天语音而已,为什么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察觉到身后的床垫塌下去一些,姜唯心知道他已经上床,便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对不起。”

应斐掀开被子看了她一眼,贴着她的耳朵道歉,没听到她的回答后,他又把人往怀里塞,企图抱她,姜唯心挣扎了几下,推开他又翻了个身: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滚开。”

“哭了?”

姜唯心本来已经擦干了眼泪,突然之间听到他那么一问,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冒上头就特别委屈:

“你就是这样,从不去揣摩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从不去在乎别人的内心想法。”

“我是个自由的人,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鸟,不是你的所有物,不是你想要我怎样我就必须怎样!”

应斐等她把心里的委屈倒干净了,这才扯过床头柜的纸巾给她擦眼泪,贴到她的脸上吻了吻:

“心心,对不起。”

他只有极少数时候会叫她的昵称,那磁性暗哑的哄人语调,带着几分真诚和内疚,可姜唯心不想那么快原谅这个臭男人,她把脸转了个方向,拉过被子捂住头:

“我现在要睡觉了,你离我远点!”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顿了顿,而后起身关掉了床头的壁灯,再一次缩进被窝里以后,应斐行动的幅度小了很多,他用极其微小的动作,一点一点挪到她的身侧,然后抬起手,轻轻放到她的腰上:

“那你别哭了。”

姜唯心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哭,只是耸了耸肩膀,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卷成一个小虾米的形状。她抱着胳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应斐放在他腰上的手挪到肩膀上,紧紧贴上来,抱住她。

应斐贴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姜唯心并没有消气,轻哼了一声:

“这个月你别想干活了,我的手你也不要肖想,你自己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