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这么叫我!”
应斐被醉醺醺的某个人推了一把,后腰撞在鞋柜上,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到姜唯心晃晃荡荡的走到沙发上,他跟着走过去,轻轻的呵了一声:
“刚才顾先生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对他说?”
那个看起来根本不懂得关心女人的男人难道就真的那么好吗?
明明他先认识的她,凭什么那个臭弟弟的关系看起来和她那么好?
喝了酒,姜唯心的舌头和脑子都不太清醒,她晃了晃脑袋,抬着脸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应斐:
“你不明白吗?”
这女人喝醉酒以后,还挺霸道,说完这话还把脚霸道的摆在桌子上,像个女流氓的似的,她朝应斐勾了勾手指头:
“你过来。”
应斐弯着腰,凑过去一些,下一刻,她便直接揪住他脖子上的那条丝巾往前一拉,应斐始料不及,踉跄着撞在她的胸上,女孩子和男孩子在体制上有着天生的不同,他的脸贴上去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猛烈跳动着,那种在面对她时才会有的悸动在这一刻表现的十分明显。
他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王大人”,姜唯心唇角勾起一抹轻笑,手一用力,他的整张脸就埋到了她的胸怀里:
“听到了吗?”
她的嗓音带着浑身的酒味儿,可胸口那彼起彼伏的呼吸,却清晰可闻的传进了应斐的耳朵里。
这要是换作平常她清醒的时候,应斐可能已经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应斐抬起手,搂着她的肩膀,浴火一点即燃,不过只是隔着一张薄薄的纸:
“心心。”
他呢喃了一声,手刚刚碰到她的下巴,就被姜唯心按住后脑勺:
“你不能叫我小宝贝,因为我的心会因为这样的话跳起来。”
应斐的手停在半空,抬着脸看着她,那张又纯又欲的脸上,此时勾起了一抹微笑:
“你会不会对我心跳?”
“会。”
那种感觉就是喜欢。
尤其是她说要离婚的那一个晚上,他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慌张和不知所措。他失了分寸,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一想到这个人要离开自己,他的心和神经就会呈现高度紧张的状态,应斐挪到她身侧的那个沙发上,试探性的伸出一只手抱住她:
“对不起,”他把脸靠在她的颈窝处,又说:
“我爱你。”
——
姜唯心喝醉了,隔日从酒店床上醒来的时候,应斐还守在她的床边,看到她醒来,这人摸了摸还温热的小米粥,交待他:
“你记得喝点东西再去剧组。”
她顺手摸了一下自己上半身,红着脸瞪着应斐:
“你对我干什么?”
“我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应斐敛眉看着她,顺手把她肩膀上的睡衣肩带拉上去,他半跪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轻轻笑了笑。
他的脸上不难看出还存着一夜未眠的倦意,可是那抹微笑,却让姜唯心背脊发麻,看着他凑过来的脸,她往后退了退,下一刻就被人压住手腕,从手里把她揪了一晚上的丝巾抽回来,应斐的手指透着一股子的凉意,离开她手腕的时,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
“我收到你的短信了,你放心,我会抓住这一次机会的。”
姜唯心一头雾水,随即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昨晚她编辑了很长的那条短信不知道怎么就改变了内容:
【应斐,无论你做什么,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不过,如果你愿意重新谈一次恋爱的话,我会慎重考虑和你复婚的事情。】
她记得这条短信昨晚她编辑好了根本就没有发出去,怎么今早就变成这样了,看了一眼发送时间,好像就是昨晚她醉酒的时候,应斐看她似是有话要说,提醒了一句:
“你和那位顾先生,是不是还有一场戏?”
一语惊醒梦中人,姜唯心马上下床洗漱,转头就把那条短信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应斐坐在床上,目送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离开,又随着她下楼的脚步声走到阳台,他探出头往下看去,楼下的包子铺刚刚抬下一蒸笼热乎乎的包子,带着肉香味的水雾被晨光一照,映出一层暖暖的昏黄色。他目光灼灼,看着那个在水雾里跑远的背影,从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
姜唯心担心自己迟到,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怕赶不上拍戏。
结果,说好了不会喝醉的顾献舟却在今早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她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时,还听到周铭导演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破口大骂,无非都是什么职业道德啊,敬业精神的问题。
周铭导演骂人的词语就那么几句,但那破口大骂的气势,无论重来多少次都让人觉得害怕,且有一种下次再也不敢犯的决心。
好在她和顾献舟的最后一幕戏拍的顺利,个人戏份杀青后,周铭导演板了一早上的脸终于有些缓和。
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周导又重新提起了这件事情:
“献舟,就你今早迟到这事儿,在钱导哪里是要被念叨到电影上映的。”
顾献舟念叨了一早上,这会儿耳朵早就受不了了,他马上拉出姜唯心挡刀:
“都是唯心,昨晚非要拉着我去喝酒。我说一杯倒,她还非要给我往死里灌。”
顾献舟是个典型的自来熟性子,虽然是友情出演,但在剧组里呆的这些天早就和大家混熟悉了,尤其是他的搭档姜唯心,这会儿他厚着脸皮把姜唯心拉出来,竟然还理直气壮。
姜唯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看顾献舟:
“喂,献舟弟弟,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拉谁喝酒呢?”
这些天因为一瓶保湿水的问题和姜唯心吵翻的孙凌菲被排挤在外,只能嫉妒的看着她和顾献舟有说有笑,仿佛已经混成了铁哥们。两人互相推脱责任,就和小学生告嘴似的。
后来还是长辈周铭一锤定音:
“我可不管你们是谁陷害谁,今天顾献舟杀青,那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吃饭好了。”
小吃货李箐马上跳起来:
“周导周导,我也可以去吗。”
周导把自己的盒饭收走,看了一眼李箐面前那碗被扫荡一空的盒饭,抬着下巴问道:
“怎么,肚子不疼了,又要狂吃了?”
小软妹李箐立刻对对手指,嘻嘻一笑,下一刻才听到周导准许:
“行,加你一个,你那酒量就别喝酒了,我伺候不起。”
孙凌菲看大家商量的如火如荼,厚着脸皮举了手:
“周导,我也想去。”
剧组里谁不知道她和姜唯心关系不好,不过东道主周铭还算公平,也没过分偏袒谁,只说:
“你体质容易过敏,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你清楚的吧?”
孙凌菲往姜唯心那边看了一眼,指桑骂槐的说了一句:
“我只是对绿茶过敏而已。”
姜唯心喝到嘴里的茶水不知道怎么就变得苦涩了起来,她从唇角勾起一丝微笑:
“孙小姐,其实我觉得你对绿茶过敏是因为同性相斥。”
好一句“同性相斥”。
李箐听懂后低着头轻轻笑了笑,不敢引起战火,便干脆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好大一口水,她偷偷的往孙凌菲那边瞟了一眼,只看那孙凌菲嘴里塞着半块肉,吞也不是,咽也不是,尴尬到无地自容。
——
顾献舟的戏份一杀青,剩下的就是和孙凌菲的姐妹情戏份,姜唯心的妆容造型也从十七八岁的青春年华变成二十四五岁的轻熟欲女,原本定好的两场戏,因为孙凌菲NG次数太多一再延后,最后收工时已是晚上十一点,杀青聚餐的事情就临时改为了烤肉。
因为大半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去了,周铭导演便干脆包下了烤肉小店的二楼:
“唯心,接下来你不用控制体重了,多吃点,如果能在短时间内肉眼可见的长胖一圈就更好了。”
听到周导这样吩咐自己,姜唯心烤肉的动作一顿,虽然连连点头,但内心已经忍不住吐槽:
周导是不是以为女孩子的体重和菜市场买菜一样的,还能控制得住。
孙凌菲今晚带了助理小陶前来,落座前小陶还贴心的用湿巾帮她把板凳和桌子擦的干干净净,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个烟雾缭绕的烧烤小店:
“凌菲姐,你可少吃一点,我看这地方的菜不会干净到哪里。”
大小姐的生活嘛,一定要活得精致上档次。
看到她对生活的态度如此计较,姜唯心就想到了她那个讨人厌的姐姐姜盈,看来这些个豪门大小姐的生活方式都大同小异。怕孙凌菲再做妖,姜唯心特意和顾献舟坐到了一起,隔着她三个人的位置。
今晚孙凌菲虽然没作妖,但也发生了一件令姜唯心十分倒胃口的事情,就在她们一群人吃饱喝足回酒店的时,远远的,她就见到她们下榻酒店的门口停了一辆再熟悉不过的劳斯莱斯,那是她父亲的座驾,这车车牌尾号是豪气十足的三个八,好在从车里出来的人不是她不知道多久日子不见的父亲,而是前一个小时还冒出脑海的姜盈。
她命司机将车停在门口,吩咐人给她往楼上搬行李,后来看到周铭一行人进来,姜盈马上就拉着自己新交的小姐妹和周导打招呼:
“周导,这是我姐妹陆露,听说明天就到她的戏份了,我今晚就赶紧送她过来了。”
这姜盈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周导对自己的小姐妹陆露照顾一点。
周导这部片子姜家的公司有投资,姜盈本来毫无兴趣,但那晚她无意中看到她和周铭导演走的近,一打听才晓得姜唯心有想要出演的打算,于是从选角开始,她就开始拉着众多投资商和周铭选的女主角唱反调,虽然最后还是没拗过周导定了姜唯心出演女主,但这一闹,至少是让大家都记住她了。
周铭对姜盈这个女人可不陌生,作为投资商,竟然一开始就拉帮结派和他唱反调,他心里的不悦都写在脸上,他淡淡往陆露那边看了一眼,一时竟然想不起来陆露饰演的竟然是个什么角色。
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朝陆露点了点头:
“行吧,拿身份证去酒店登记,早睡早起。”
陆露本以为周铭会和自己说上那么一两句话,忽然之间看到周导竟然不把她这种人放在眼里,要说心里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然后她目光一晃,看到了站在周铭身边的姜唯心,不等她开口,姜盈明显也注意到了,怪声怪调的哟了一声:
“太巧了吧,在这里看到你。”
虽然两位是一个姓氏,但谁也没往他们两姐妹身上联想道有什么血缘关系,尤其是姜盈这声连称呼都不带的打招呼方式。姜唯心懒得理她,和周导说了一声,马上就上了楼,后来她才隐隐听到姜盈和周导套近乎:
“周导,这姜唯心的演技是不是挺差的,我听说你在剧组发了几次火。”
“唯心的演技有什么好发火的?”周铭没给投资商什么面子,说话很难听:
“倒是你们投资商塞进来的那几朵小花,我只差没穿上旗袍告诉她们要怎么才能拿捏,怎么走路了。”
跟在姜唯心身后的李箐噗嗤的笑了一声,几步跟上姜唯心的步伐,和她聊八卦:
“唯心,你是不知道哦,我们周导超级讨厌他选角的时候投资商在旁边插手。还好这次的主要演员都是周导亲自挑选的。”
听到周导在姜盈面前给自己出了口气,姜唯心的心情稍微有些好转,进屋后问跟在身后进来八卦的李箐:
“你好像很熟悉姜盈?”
“这个项目的对接人本来不是她,不知道怎么就临时换了对接人,自从她来了以后,就不停的往周导那边塞人,周导不喜欢和女人计较,秉持能躲则躲的原则,一直都不怎么待见的。”
李箐自项目成立之初就跟在周铭身边当小助理,对这电影的选角细节很清楚,其中也包括姜盈当初拉着几个股东要抵制姜唯心出演女主角的事情:
“她反对的你当女主角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花瓶属性的女星没有演技?这种奇葩的理由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说道这里,李箐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到底和她什么仇什么怨,我刚刚看她都没称呼你。”
“我说是姐妹你信吗?”
李箐以为她说是的塑料姐妹,刚想点头,又听到姜唯心嗤笑了一声:
“血缘姐妹。”
“卧槽——”
李箐刚刚从姜唯心的桌子上摸过一瓶水拧开,差点被呛到:
“你是姜家的大小姐啊?我怎么只听说姜家有个姜盈啊?”
“我是老二,就比她晚出生八个月。”
豪门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李箐又不是没听过,她的反应自然和第一次听到姜唯心排行的人一样,自动把姜唯心归为了“小三”的孩子。
这种误会,换做别人姜唯心是懒得解释的,但她把李箐当朋友,不希望她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便直言:
“我妈嫁进姜家一直怀不上孩子,是离婚才发现有我的。我就是一出生就输在了起跑线上,比姜盈小几个月,没办法,还是得受着这个二小姐的名声。”
“这种事情可能是天意吧。”李箐觉得这些豪门恩怨很复杂,可她从姜唯心语气里听出了命运的不公,她摇了摇头,扶着她的肩膀说了一句:
“我倒觉得你没有输给她,你虽然晚出生了几个月,但是你的美貌已经碾了她了好吗!”
“我爱你,大美人!”
这一番发自肺腑的夸赞逗的姜唯心哭笑不得,她推开阳台的门走到外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冷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细心的李箐察觉到她心情低落,本来是想进去卧室给她拿一条披肩的,结果她刚刚推开门就看到姜唯心的床上躺了一个睡美男。看清楚这人竟然是前几天一直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送餐小哥时,李箐忽然啊的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闻声进来的姜唯心只看到李箐坐在地上,指着躺在床上的人:
“你床上有个变,变态跟踪……”狂。
最后一个字硬生生被姜唯心抬手给捂了下去,她赶紧把卧室的门一关,把李箐扶起来: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莫名其妙的送餐小哥好像总是出现在他们的剧组里,今晚竟然不知道怎么就躺在了姜唯心的床上,这不是变态跟踪狂是什么?
事已至此,姜唯心对李箐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一五一十的全部招了,李箐的面部表情一会儿吃惊,一会儿又很蒙圈,最后满脸问号的吐槽:
“为什么离婚了你们还睡在一起?”
“不是,我没有和他睡在一起。”
“可是他刚刚就躺在哪里。”
“他以为我来大姨妈了,给我暖床。”
“可是你没有来大姨妈。”
“因为我没有和他解释啊。”
李箐好不容易理顺这一系列逻辑问题,结果等了很久也没看到应斐出来见她,便有些尴尬了:
“你男人怎么不出来?”
“他有点孤僻。”
替应斐解释道这里,她一直没听到里面的动静,生了好奇心,干脆起身去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他才发现应斐还躺在床上,脸色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色,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才听到应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本来刚刚就想回去的,忽然就有点胃疼。”
姜唯心看到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胃药,看样子好像他是吃过才躺下的。李箐看他原来是生病了才躺在床上,更不好意思再打扰了,站在卧室门口和姜唯心打了个声招呼便红着脸跑开了。
姜唯心把门反锁上折回来,瞧见应斐已经垫着枕头坐起来了,她去外面给他端了一杯温水:
“你吃过晚饭没有?温见今天怎么不跟着你了?”
“他今天去拜访住在这里的一个亲戚,我就不好让他帮我跑腿了。”
眼看姜唯心又要给他八宝粥,应斐的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
“好难吃,我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
“只想喝水。”
“我听说你前不久准备出家了,怎么今天又想修仙了?”
姜唯心吐槽的语气特别可爱,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包容,应斐轻轻笑了笑,大晚上的不舍得她跑下楼去给自己买粥,勉强说了一句:
“不要那种有肉的八宝粥。”
“有一瓶燕麦粥,你吃吗,这个没有肉,有很香的奶味和麦片味。”
看到应斐点了点头,姜唯心如法炮制上一次的加热方法: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素质,酒店的水壶是用来烧水的。”
胃疼的某个人好像又准备给她上道德课了,姜唯心想了想,说道:“那我走的时候给一个水壶钱吧。没办法啊,在窘迫的时候,这种小电器总想要发挥出它的多功能作用。”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还可以加热粥的?”
“以前我妈把我锁家里给学生补课,我又不敢用煤气,只能用这种方法发咯。”
这一句不带有任何色彩的回忆,却令应斐浮想联翩,他从来没有想过她没来姜家的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你那时候,不孤独吗?”
“一想到我妈补课挣钱带我去买好吃的,我就释怀了。毕竟她盼了大半辈子才意外有我这一个女儿,她尽她最大的努力给了我最好的。”说道这里姜唯心又有些可惜:
“只是她走的太早了,我没有机会去尽孝。”
此前两人从没有谈论过彼此的家庭问题,他也从没有听到她说起这位伟大的单亲母亲,今天,他看到姜唯心说起这句话来的时候,长睫毛在微微抖动的小心思。应斐走下床去,抬起一只手往她的脑袋上摸了摸。
姜唯心正靠着桌子旁等水开,忽然之间被人往脑袋上落了一双手,她抬起头去,却看到应斐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勾起了唇角,她心里的那些悲悯一瞬间烟消云散,一切繁杂的思绪都被微笑给治愈了,她抬起手揉了揉发红的耳朵,问他:
“你摸我干什么?”
“我听说,你最近在托人打听我是不是破产了?”
话题忽然就跳到了他的个人问题上,她轻轻咳嗽了一声,下一刻便听到他说了一句:
“我挣钱的目的是为了养你,给你买好看的衣服,买好看的包包,买你喜欢的一切物品。”
明白喜欢一个人以后,挣钱对于她来说就有了一个更具体的途经,不仅仅是慈善,还有满足她的一切欲望。
应斐笑了笑:
“为了你,我是不可能让自己破产的。”
烧开的水在冒出咕噜噜的气息后,自动关闭了烧水开关,她拿筷子把粥从里面夹出来放到桌子上:
“一会儿你自己撕开吃一点,我去洗漱,明天的戏份了比今天多,要起大早的。”
说完这话,姜唯心在衣柜里翻了一圈,怎么都找不到平日里穿的睡衣,便随便拿了一件家居服进了浴室,等到她洗漱完出来,吃饱喝足的应斐便又死皮赖脸的跑到她的床上去了。
姜唯心:“……”
“应斐,你胃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
“不疼你还不滚?”
应斐掀开被子坐起来,望着她:
“不能一起睡?”
“你见过谁刚谈恋爱就睡在一起?”
应斐抬手一扯把人拉到床上,扣住她的手压在枕头上,问她:
“那我们来开创先河?”
“那是炮-友,不是恋爱。”
“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他说着便把被子拉到她身上盖住,姜唯心的手摸到一个东西,从被子里把自己的睡衣翻出来后,她问了一句:
“我的睡衣怎么在里面?”
“我刚刚胃疼,抱着你的睡衣睡了一会儿。”
抱着她的睡衣睡觉?
应斐的癖好,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就连姜唯心这个同床共枕的人都有些匪夷所思,可是接下来这个人说的话,却令姜唯心有些动容: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心烦意燥,或者难受的时候,闻到你的味道就会觉得很安心。”
那种安心的感觉,也就是我们正常人所理解的安全感。
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姜唯心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那种侵入骨髓一般的喜欢。
他只是不自知,自己其实爱惨了她。
姜唯心刚刚还防备着的内心,因为这句话而放下了戒备,她稍微往床上挪了一些,蹬掉鞋子后缩进被子里:
“关灯睡觉,不许再说话了,我困了。”
应斐赶紧爬起来把灯关上,又缩回被窝里抱着她。后来睡了一会儿,她就察觉到某个坚硬的东西磨在自己的腰上,她红着脸往床边挪了挪,又被应斐凑过来黏住……
姜唯心:“……”
后来实在受不了,她索性蹭一下掀开被子,红着脸骂他:
“把你的东西缩回去,这样的怎么睡!”
作者有话要说:应斐:你以为这是金箍棒?
金箍棒: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