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几人的注意力也都投注了过去,徐万里看向裴之砚:“你不上去?”
裴之砚往高台上看了一眼,悠悠然地喝了一口茶:“风头留给别人出吧,我还是留在这里与你对弈几局痛快,昨日那盘棋还未分出胜负呢。”
任瑶期忍不住看了一脸闲适的裴之砚一眼,她深知自己这位先生的秉性,这会儿他心里想的定是:输了丢脸面,赢了遭人恨,还是躲在这里喝茶舒服。
这时候河岸上已经有不少捧着笸箩各个凉棚里穿梭寻人下注的丫鬟们。
也有丫鬟往停靠在河岸边的船上来了。
徐夫人看向徐万里和裴之砚,笑言:“不如我们也来猜一局如何?”
徐万里抚须一笑,打趣道:“夫人是常输将军,败绩斐然,猜不猜结果都一样。”
徐夫人瞪了他一眼:“先生倒是常胜将军,不过你年年都猜燕北王府胜,赢了也胜之不武!”
裴之砚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任瑶期也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她从未见过向来一脸严肃端正的徐山长还有这么一面。难怪世人都道徐山长和徐夫人琴瑟和谐,感情极好。
正当这时候,高嬷嬷匆匆推舱门进来了:“老爷,夫人,萧二公子来了。”
徐万里和徐夫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讶异,徐万里连忙道:“请公子进来吧。”
任瑶期愣了愣,不由得往船舱外看过去,正好看到萧靖西弯腰走进了船舱。
徐万里笑道:“我这船可小,早知你要来应该去借王府的画舫的。”言语之间十分熟稔的样子。
萧靖西闻言一笑,温声道:“我正是来请你们去画舫的。” ︽②miào︽②bi︽.*②阁︽②,
说着他的视线在船上众人身上扫过,看向任瑶期的时候微微顿了顿,然后又转开了,最后停在了裴之砚那里:“听说裴先生在先生这里,我便冒昧过来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叙旧。”
裴之砚也正看着萧靖西,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萧公子,许久不见。”两人竟也是认识的。
徐夫人笑言:“既然是叙旧,你也算是旧识,自然不会打扰。”
徐万里问裴之砚道:“燕北王府的画舫我见过,还没坐过,今日倒是沾了你的光了?”
萧靖西不由失笑:“先生这话倒是在怪我了。”
徐夫人道:“靖西你别理你先生,他一高兴就喜欢胡言乱语的,这毛病这么多年了也没改。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下注猜比赛,人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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