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朝廷俸禄,竟敢如此!该杀,全都该杀!”
等朱厚照发过一通火气,杨瓒又取出一封奏疏,连带赵佥事翻译过海图,一并奉上。
朱厚照气哼哼的翻开,本以为又是地方官员受贿犯法,哪承想,入目的不是藏宝,就是银矿。
看看奏疏,再看看杨瓒,不过五秒,少年天子由怒转喜。
再看海图,盯着几座重点标注的小岛,嘴角咧开,双眼歘歘放出金光。
钱啊,这可都是钱啊!
“杨先生,朕欲取之。当如何走?”
杨瓒嘴角抽了抽。
当真是爽直,半点也不客气。
“陛下,藏宝皆在岛上,需有海船。银矿在倭国,保险起见,当遣人勘察,确定无误,才好动手。”
“恩。”
朱厚照沉吟片刻,道:“战船不能调用,被百官知道,朕会被烦死。”
杨瓒表示理解,就此事,奏疏上亦有写明。
“这几名番商有两艘海船,船员齐备,应可出航。”
“再多找几艘。”朱厚照却不满足,两艘船能顶什么事,“不是供出了同伙,凡有船者,一律上缴。”
人抓起来,船归自己,船员凑齐,出发探宝,稳赚不赔的买卖。
“陛下圣明。”
“至于倭国银矿,”朱厚照想了片刻,忽然一拍手,“父皇曾命工部铸造各军民宣慰使司金牌,尚未送出。朝鲜使臣求了多次,朕都没答应。”
“陛下之意,是铸造同样金牌下赐倭国,派使臣前往,接机勘察?”
“杨先生觉得如何?”
“陛下英明。然金牌过于靡费,可否以他物代之?”
给倭人金牌?
坚决不成!
“杨先生说得有理。”
朱厚照点点头,大笔一挥,金牌换成石牌,经杨瓒提醒,又举得费时,干脆换成木牌。
“陛下英明!”
杨瓒拱手。
“这时辰……”
朱厚照双眼湛亮,满怀期待的看向杨瓒。
本着“友爱互助”的原则,杨侍读“大公无私”的推举了谢状元。
“谢卿家?”
“正是。”杨瓒道,“谢郎中博闻多识,于番邦文字多有涉猎。且远见明察,行事有章法,。必能担此重任。”
“好。”
朱厚照接受建议,令张永送上黄绢。
尚在抄录资治通鉴的谢状元,尚且不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又被杨探花坑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