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牟斌在北镇抚司发火,终究于事无补。只能请示天子,派顾卿南下,好歹能弥补一二。
“指挥使,此时缇骑南下,更会打草惊蛇。”顾卿道,“不若遣人至南直隶,联络镇守太监傅容。”
“傅容?”牟斌皱眉,“可信得过?”
“先时搜集官员罪证,傅容居功至伟。”
考虑许久,牟斌终于点头。
“事不容缓,本官这就进宫。请下旨意,你亲自点人往南直隶。”
“是!”
杨瓒不会想到,简单几句话,竟牵连出这么多后续。
刘瑾工作热情极高,不只抓贪,更清查府库积欠,很快寻出猫腻,得天子夸奖,很是得意。对比之下,东厂显得“无能”,王岳戴义憋气,撸起袖子,同刘瑾杠上。
西厂能查,东厂也能!
番子倾巢出动,江南再次风声鹤唳。宁夏等地闻听风声,也开始战战兢兢,行事变得谨慎。锦衣卫想查藩王,变得愈发困难。
消息送到眼前,牟斌直接掀桌。
说好同为鹰犬,这样拆台,还能不能继续公事?!
不能厂卫分清职责,掰扯清楚,朱厚照突然下旨,停弘文馆讲习。
群臣傻眼。
腊月都没到,天子就要停学?
杨瓒站在队伍里,想起张永告诉他,太宗皇帝的铠甲又被翻出,突生不妙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见朱厚照站起身,手一挥,朗声道:“朕要-北-狩!”
奉天殿中,顿时一片寂静。
好脾气的李东阳,此刻都觉牙痒,胡子抖个不停。
杨瓒无声叹息。
熊孩子突发奇想,脾气上来,别说李阁老,神仙都得-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