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夕楞了楞,嘀咕道:“有这种海鲜么?”
怕自己多说多错,关耀之索性闭嘴。
好在关夕自发病后第一次出门,很快就被其他事物给吸引住了,完全忘了这回事。对她来说,外面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哪怕是一辆车一个行人一块广告牌。
她趴在车窗上,一双眼睛贪婪的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
“二哥,我好希望车子一直开下去哦,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看着这些风景。”
关耀之呼吸一窒,缓缓转过头来,望着身形娇小的关夕,心头莫名酸楚。
也许真如她所说,不处在她那个位置,即使再疼她再爱她,都无法体会她迫切想出门想独立生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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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怎么还没下班?我记得你下台手术是在下午四点。”
身后传来同事的询问声。
梁宥西站在窗旁,双手***白大褂的口袋里,闻声回头,淡淡一笑,“我一会再走。”
同事点头离开,梁宥西才又将视线移向窗外。
他不是不想下班,是无处可去。
早上关耀之打电话来质问他昨晚为什么没回家,当时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说的家是哪个家。
是他父母家,还是他自己的家,或者是那个关家?
父母家他不想回,因为不想看父母愧疚的脸。
自己的家也不想回,因为太寂寞。
而至于关家,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那个地方。
他的婚姻是场可笑的报恩,就因为关父年轻时救过父亲,又在父亲选举省纪委书记时帮过忙,所以向父亲提出两家联姻给关家那个病秧子冲喜的要求。
冲喜?
简直可笑!
他堂堂一个脑科专家,所接触的任何事情都以科学为理论为依据,却偏偏要向封建迷信低头,做父亲报恩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