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西凤眼一瞪:“你居然在你二哥面前脱衣服?”
“……我让他给我找东西,他说看不到。”
闻言,梁宥西松了口气。
关夕咬咬唇,“你看到了什么?”
梁宥西挑了挑眉,忽地兴起捉弄之心,恶劣道:“你有什么能让我看的?干扁四季豆,前面和后面一样平。”
关夕没想到他这张嘴这么可恶,心里一气,从床上坐起来,以指戳着他精实的胸膛涨红着脸吼道:“说我平,你这里比我更平,更没有什么好看的!”
梁宥西冷嗤,“傻丫头,看男人不是看上面。”
关夕呆了呆,意识到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臊得耳根红透,随手拿起一个枕头就砸过去,“流`氓!”
梁宥西刚躲过她的攻击,不料小丫头又砸来一个。
“别闹了,想想怎么让我出去。”放下另一个枕头,他不冷不热道。
关夕哼一声,扯掉腿上的毛巾扔到他身上,转身钻入被子里,当他是空气。
梁宥西揉额,“关夕,做人不能恩将仇报,好歹我刚才救了你。”
“我房里又没你的衣服。”关夕嘟哝,“要不你裹一张床单回你房里?”
梁宥西睨一眼室外还亮着的灯光,猜想应该还有人没睡,于是打消这个念头。
“我困了。”
说完这三个字,不到五分钟时间,梁宥西便听见耳边扬起匀称的呼吸声。
他叹口气,起身把湿毛巾扔到浴缸里,返回床边,摸索到她刚才用过的那条浴巾系在腰上。
活了二十九年,他第一次这么在女人面前这么狼狈,居然连门都出不了。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外头的灯还亮着,甚至夹杂几个说话声,而困意袭来,身体不自觉往后靠向关夕身侧,缓缓躺下,而两条腿却还放在床外。
关夕睡相不好,即使是睡梦中也喜欢翻来覆去的转身,吵得浅眠的梁宥西心头火气,二话不说搂住她,让她困入自己怀里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