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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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父亲去世之后,大哥当了家,二哥被赶出门,冯茵臻被献给太子,冯茵臻生活在东宫自是没有二哥的消息。
母亲又在冯府一直被人挟持着,自然是不准她和二哥通信的,所以如今二哥的所有动态母女俩都不清楚。
但是冯茵臻相信哥哥,他自来做事有分寸,更何况还有嫂子和一个儿子要养活,必定不会因此颓废。
这一次千花卉展他一定是抱着什么目的去参加的,至于究竟为了什么,,母女俩谁也都不知道。
屋外传来第一次号角声,冯茵臻知道千花卉展的开幕即将结束了,她告别了母亲同杏儿回去围场。
可还没下阶梯便突然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口鼻,那人的力气很大,冯茵臻挣扎不得,被敲晕之后便一直不省人世。
方江云想起方才晋王让云起出去的画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担心,所以冯茵臻去看望自己母亲之后他就一直待在和缘居没有走,直到听到杏儿的一声喊,他绷紧了神经,连忙跑了过去。
晋王要对冯茵臻下手!
第一声号角响过,冯质素估摸着冯茵臻该出来了,跑到二夫人房间里去找人,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怒问二夫人冯茵臻去了哪儿,二夫人却说冯茵臻早在号角响的时候便走了。这个时候有个手下的小厮说,刚才有贼人来过和缘居,大伙儿跑去抓人,没抓着,但却看清了那人是方江云。
冯质素一惊,他自是知道方江云对冯茵臻的心思的,当初会把冯茵臻送给太子,也大都是因为自己的三妹喜欢方江云。
可方江云为了冯茵臻六年不娶是大家都知道的,眼看着三妹到了及笄却迟迟不肯嫁人,苦守着方江云也总不是个办法,想着若是把冯茵臻嫁给了别人,方江云总是没办法的,刚好太子又看上冯茵臻,若是将冯茵臻嫁给太子,正好一箭双雕。
但如今若是方江云私底下劫走了冯茵臻,没有证据,哪怕他是有九张嘴都说不清。
如今千花卉展即将结束,冯茵臻是跟着冯质素出来的,太子若是见不到冯茵臻回去,他冯质素岂不就罪大了!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妹妹,若是她就这么和方江云私奔了,哪怕只是个少府寺,也是在朝为官,往后要怎么在同僚面前抬得起头来?!
冯质素一时没了主意,连忙让他们去追方江云,院子里一时有些嘈杂,大夫人听到动静,出来问冯质素出了什么事。
冯质素愁眉不展,向大夫人诉说了眼下的难题,大夫人听后怒不可遏,“这死丫头真是个祸害!和她母亲一样的狐狸精!”
冯质素几乎哭着哀求道,“哎哟我的母亲唉,您可先别发脾气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祸害才是啊!”
大夫人沉吟半晌,出了个主意:“你且先去太子面前打个马虎眼试试,就说她母亲病重,奉仪担心想在和缘居照顾一夜,等明日她娘病好了再回去。”
“这,这能行么?”冯质素吞了吞口水,耳边响起第二声号角。
大夫人心内也略焦急,“都这个时候了,第三声号角响的时候太子就该回宫了,你能保证可以在那个时候找到那祸害么?先这么说着!”
见母亲如此说,冯质素也只能硬着头皮,怏怏回了围场,见着太子的面,却又不敢说。
太子的眼神向来温润,看上去不太像可能发怒的模样,冯质素甚至有一瞬间想要说出实情,可出口的时候依旧还是按照母亲交代的说了。
额上汗渍层层,背后透心的凉。
但太子却还是信了。但却说这样本来是不合礼仪的,只是既然她母亲病重便可例外一些,再加上千花卉展期间规矩略松,但一定要在卉展这段期间尽快回来。
他紧张的双腿发软,没想到太子竟然就这么信了,虽然他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于是佯装淡定的等到千花卉展结束,这才匆匆回府同大夫人商量对策。
当初在望江台冯茵臻特意为方江云排了一场舞,却没想到方江云没有来,却是冯质素请了太子在那边商讨南边旱灾的问题,冯茵臻隔着一层纱对太子说那支舞是准备给他的生辰贺礼,问他喜不喜欢,太子告诉她那日不是他的生辰,冯茵臻掀开帘子,看见里面的人不是方江云,脸上一片煞白,冯质素随即告诉太子那是他的妹妹。
之后太子便遣人去了冯府要带走冯茵臻。
大夫人本意想把五小姐塞给太子,却没想到来人竟对冯茵臻的长相记得一清二楚,两个女儿都只看了一眼就说不是要找的人,生生把冯府翻了底朝天才找出冯茵臻。
大夫人只怕冯茵臻若是没了,冯家上下都要遭殃,于是出主意让冯质素带着几个小厮去找方江云要人,便借口说方江云抢了冯府的宝贝,倘若不交出来便砸了他们方府。
第二日冯质素来到方府,门口的小厮一见他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便觉得来者不善,没有放行。
冯质素下了轿子却不让进去,着实有些丢脸,但比起丢命,他宁愿不要脸一些,指着门口的小厮讥笑道:“怎么,方江云抢了我冯家东西如今不敢见人了?”
那小厮听不惯冯质素的话,也反回他,“冯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家大人如今不在府中,冯大人若是想要寻我家大人,大可不必在此叫嚣,只管去那晋王府要人就是。”
冯质素一听晋王,心里想着方江云是不会把冯茵臻放进晋王府的,太子和晋王势如水火,方江云支持的却是晋王,他若是将冯茵臻送到晋王府中,不仅会失去晋王的信任不说,还会害死他喜欢的女人。
冯质素自然不会信他说的,啐了他一口,“少同本官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家大人可是刚刚从我府上抢了东西回来的,怎么,你的意思是他抢完东西没回来,反倒去了那晋王府?”冯质素眨了眨眼睛,望着方府门上的扁,有些好笑,“你这意思是要把人家晋王也拉下水了?”
“小的自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大人您没有什么证据,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一口咬定是我们家大人抢了您的东西,还硬说今日公子是去了您府上,这拖晋王下水的难道不是大人您么……”
那小厮作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气的冯质素一口气憋在胸口没缓过来,指着那小厮说不出话。
冯质素在方府门口滞留,引的一些路人纷纷投眼看过来,他感觉脸上无光,便一挥手带着小厮们要硬闯,“他奶奶的,小爷我今儿个就不信进不去了!走!都给我上!”
“关门!快关门!”方府那小子连忙让人把门关着,他拦住那些人,身后的几个人连忙躲进去把门关了,那小厮拦着他们堵在通红的大门口不让进。
“究竟是什么东西,还值得我们家大人去您家抢?”小厮堵在门口被几个人围着,他缩着脑袋看着冯质素,“您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我们大人今儿确实是去了晋王府,您若不信,去晋王府问一问便知。”
这小厮如此不让他进去,便更加证实了冯质素的猜想,冯茵臻必定被方江云藏在府中,而且,方江云可能也正在府内,他唇角几不可见的扬了一下,“你们这一直不让爷进去,莫不是心虚?”
那小厮挤出一脸笑来,勉强挠挠头,“没有主子的吩咐,小的怎么能放外人进府不是?”
冯质素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点头,冯质素退后几步,几个人合伙把堵在门口的方家小厮抬起来丢了出去,摔下门槛,滚了几圈。
冯质素脸上露出笑容来,对被丢出去的小厮挑了挑眉,然后负手悠闲地转身,伸手抓起大门上的门栓,喊道:“少府寺冯质素少前来拜访刑部侍郎方江云方大人,还望……”
“方大人真的是来拜访在下的么?”身后传来方江云凉凉的声音。
冯质素回头,看见方江云在方府门口的台阶下站的笔直。
“方江云?!”冯质素一看见方江云站在自己面前,连忙跳下台阶跑来抓住他的衣襟,瞪着他的眼睛恶狠狠地问,“方江云!我妹妹呢?!”
他声音很小,又惧怕被人听了去。
方江云一把推开他,冯质素踉跄退后了几步,方江云整了整衣襟处被抓出来的褶子,冷冷一笑:“哪个妹妹?大人的妹妹和方某又有什么关系?”
“你少给我装蒜!”冯质素气的往前跨了两步,指着他吼道,“有人亲眼看到昨晚就是你从和缘居带走,”差点说漏了嘴,冯质素的眼睛转了几圈,连忙改口,“抢了我们家的玉观音!”
“你说什么?玉观音?”方江云听了他的话,知他不敢声张,蓦地哈哈大笑,指着他摇头叹气,“冯兄啊冯兄,既然是想讹人,便讹点贵东西可否?”
冯质素咬着牙齿恨不得撕了方江云,恶狠狠的瞪着他,脸上青筋直突,喘着粗气好久。
最后突的一笑,走到他耳边来:“方江云老子告诉你,你少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今天要是不把冯茵臻交出来,太子若来要人,老子便说她跟你私奔了!你猜太子爷知道了会不会杀了那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