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只有十具,而参加选拔的铠斗士有四十多人,所必要的。(^)()
南唐的长生帝最早提出了铠斗士的等级概念,根据武士真气的强度,他将铠斗士从最弱到最强划分为九个级别。每阶铠斗士的真气强度都约莫是下阶铠斗士的一点三倍——实战中,这就意味着每个上阶铠斗士能独力应对两个下一阶的铠斗士。
从一级铠斗士以上,长生帝对铠斗士的各个级别都制定了强度标准,列出了具体要求的数据,唯独对最高级——也就是九级铠斗士——他留下了空白。
九级铠斗士能强到什么程度?长生帝认为:“此阶已无法用数字形容。即使要崩山倒海、陷天裂地、瞬息千里亦是易如反掌。”
按照长生帝制定的强度标准,至今没人达到过那个程度,即使号称史上最强铠斗士的北魏天武帝也不过勉强达到八级而已——从这个角度来说,甚至有人认为,九级斗铠士是不存在的,那只是长生帝拿来恶心慕容龙城的一个玩笑:你不是惟我独尊吗?偏不给你满分!
九级铠斗士的划分标准简单明确,逐渐被各国普遍采纳,作为评定铠斗士等级的统一标准。为了方便,各国又把这九个级别按“天、地、人”三个层次重新划分:一到五级铠斗士都属于“人级”铠斗士,六、七级为“地级”铠斗士,八、九两级是属于“天”级的范畴。
历史上,踏入天阶的铠斗士只出现过一个,那就是天武帝慕容龙城。那些在历史上留下名号叱咤风云的强者们,顶多也不过是地级强者而已。
评定斗铠士等级地主要标准就是真气强度,北魏拥有大批铠斗士,早就研究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来测试斗铠士真气了,主要的办法就是真气测试仪。
慕容毅来交斗铠时,顺便也送了几个测试仪给孟聚。
外表上看,测试仪是一个镶嵌有小块透明晶体的金属棒,棒上有刻度数字。
“这块晶体就是魔水晶。输入真气就发光发热。输入地真气越强。它地光就越亮。如果斗铠士全力把真气输进测量仪。看看发光和刻度就能知道他地真气强度了——不要问我什么原理。这玩意我也不懂。反正师傅是这样教我地。大伙都这么用。”
现在。孟聚将测量仪又交给曹敏:“这个事你负责一下吧。测完了跟我说声——即使那些选不上地人。你也把他们地等级给记一下。以后我们斗铠队扩充时说定会用得上。//”
曹敏领命而去。孟聚美滋滋地跑回自己官署里偷懒了:当官就是好。动动嘴皮就自然就有人汗流浃背地地实现。自己只需就是在结束时跑出来拍拍部下地肩膀说声“辛苦”或者骂两句“饭桶”就够了——若不是魔族打来。天底下还真是难找这样地好工作。
窗外刮着冷风小雪。孟聚躺在软榻上歇息——昨晚没睡好。他还打算补个觉呢。没想到刚合眼。曹敏就慌慌张张就跑来敲门了:“孟长官。情况有点不妙!”
“怎么?”
曹敏地声音象是哭:“孟长官。这下糟了。我们测了足足十五个人。可是没一个能让魔水晶亮起来地。会不会这批测试仪出故障了?”
孟聚一愣,一咕噜坐了起来:“五个测试仪都试了?”
“都试了,都是没有反应!”
孟聚一愣,他跟着曹敏出去,来到测试斗铠士的会场,大伙正在排着队测试。
见到孟聚过来,众人纷纷给他让开一条道。队伍的最前头正好有一个军官在测试,在测试员面前,他双手紧紧抓住仪器,眉头紧皱,额头汗下如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胳膊上的肌肉块块隆起——看他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已用尽全身力气!
在众人地注视下,测试仪一点反应也没有,黯淡得象块石头。
军官很颓废地起身,丧气地对孟聚躬身道:“孟大人,卑职已竭尽全力,无奈实力太差,只好有负孟大人重托了。”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来测试,抓住测试仪折腾得一个比一个热闹,有人屏息运气,有人高声呼喝,有人打坐运气——不管他们怎么挣扎,反正仪器是没反应。
不满的“嗡嗡”议论声到处响起,人群中有人在叫:“军情室干啥呢,浪费我们时间!”
“孟长官,耍我们那?”
“孟长官,我测不及格了,你快放我回去吧!”
眼见群情激奋,孟聚心里有点发虚:“难道慕容毅拿几个坏地测试仪来糊弄自己?没理由啊,我们无冤无仇,那厮干嘛要害我出丑?”
他拿了一
仪快步走回自己房里,刚微微输入一点点真气,魔亮得耀眼,测量仪的刻度计也指到了“壹”地位置。
“仪器很灵敏啊,分明没问题,为何——啊,狗娘养的,让这群王八蛋给骗了!”
这时,孟聚就是再傻也猜到怎么回事了:那伙人都在装模作样地糊弄自己呢!他们装作用力地样子,其实根本没往测试仪里输入真气,所以测试仪根本不可能有反应。
这群混蛋,居然敢耍我!
自己堂堂靖安陵署第二号人物,居然公然地被愚弄,自己刚才那慌张的神态,不知落入多少人眼里,多少人在暗中耻笑轻蔑——想到这,孟聚忍不住的怒火中烧:大家无冤无仇,我身为长官也不曾得罪过你们,你们却为何要来戏弄我?
不,这不是戏弄—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是侮辱!
他们明知道自己会看出真相的,但他们也相信自己拿他们毫无办法!
孟聚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很想高呼一声:“来人,把这群王八蛋统统给我拔了裤子,痛打五十大板——不,打两百大板!”
但他抑制住了冲动:这伙人虽然可恶,但他们的手段却很巧妙。如果他们坚持说自己不会武功也没有任何真气,并且不往测试仪里输入真气的话,那自己也没办法证明他们撒谎。
“孟长官,卑职真的不懂武艺也没练过真气,卑职真的真的真的不懂您在说什么?什么,您硬说我懂武艺?这就太荒谬了,您怎么可能比卑职自个还清楚呢?您可有什么证据?要不,我们拿测试仪再试一下?”
想到即将到来的争吵,孟聚一阵头大。虽然明知道他们在撒谎,但真要理论起来,自己毫无证据。
或者,霸王硬上弓,自己也不讲理地揍人如何?
不行。若是自己一意孤行,那在外人看来,事情便是这样的:“因为部下达不到斗铠士标准,靖安署副管领孟聚就将他们统统打了五十军棍,真是暴戾又不讲理啊!”——这事传出去,那自己的名声也臭大街了,谁愿跟这样暴戾不讲理的人共事?能把自己名声搞臭,主办们求之不得呢,即使叶迦南再欣赏自己,她也得顾忌官声和民意,不可能提拔一个声名狼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