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

作者:老猪



    “我有元帅府的令牌在身。。。”

    “你有令牌在身,只能证明你是元帅府的人,但元帅府属员众多,没一千也有几百人,难道随便出来个扫茅坑的阿猫阿狗就能代表拓跋元帅了吗不跳字。

    孟聚说得尖酸刻薄,文却也无从反驳。他愣了一阵,问孟大人的意思,我要怎样证明身份呢?”

    孟聚推心置腹地说起码你得给我透露一下,拓跋元帅要通过办法能让我做到东平镇督吧?无小说网不少字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不给说透了,我心里没底,接下来的事根本没法谈,你说是不是,文?”

    文想了一阵,咬咬牙也罢,既然孟镇督不信,我就说透了吧:反正你迟早也会的,也就早几天罢了。”

    孟聚喜笑颜开是嘛,这才是爽快的好嘛,你说,快说!”

    文汉章差点没被气哭了,这位孟镇督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刚才还在喊打喊杀呢,现在不知时候又变成他的“好”了!

    他定住神,缓缓道大概一年前,朝廷上,御史台御史张彝向朝廷上了奏折,称北疆是防御魔族的最前线,但一直武备空虚,兵源不足,建议从内地流放更多囚犯来充实北疆。。。”

    文没说完,孟聚已是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要说呢,这个奏折早发驿报了,谁不?流放罪囚以充边疆,这是早就有的事了,张彝也不过老生常谈罢了,没啥新意!这事跟我们说的事有关系?”

    “镇督大人且听我说,驿报上所发的,只是张彝奏折的一部分而已。奏折上还有一部分,那是秘密的,并没有放在驿报上公开。”

    “哦?还有?”

    “张彝的奏折里还提到,北疆官员采取轮转制,官员的任期只有三年。内地到那边上任的文武官员都是抱着熬三年就走的心态,凡事应付,能认真履职的很少,对兵事和防务都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消极应对,这才是这几年北疆武备松弛的真正原因。”

    孟聚,这位张彝御史说的是实情。北疆苦寒、贫瘠又危险,那些被洛京指派来的内地官员确实是无心久留。所识的人中,叶迦南、慕容毅,还有刚刚接见的那帮少男少女们,他们都只把北疆当做官场进阶的跳板罢了,来这边镀下金,捞饱了功劳就跑回洛京,谁都不愿在北疆久留的。

    “这位张御史还是有点见地的,不过这也是大家都看到的,不算机密,他用不着密而不宣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大人有所不知,张御史提议,为了解决北疆官员无心任事的问题,他建议,对北疆文武官员,实行长期驻留制。”

    “长期驻留制?那是意思?”

    “张彝提议,将北疆官员的任职提到十五年,任期不满,不许离开北疆转任他职。这样就迫使官员们不得不认真履职了。十五年的任期呢,敷衍是敷衍不的,拖也拖不了这么久,肯定要做些正经事才行。”

    “这个主意,够毒辣的!不过一年前的奏折,应该不碍事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我们得到确切消息,朝廷最近已在秘密商议此事,很可能在近期就要实行了。我们估计,东平的元都督很快也会听到这个消息了。。。”

    说完,文笑而不语,以目注视孟聚。

    孟聚略一思索,立即明白。没,皇族子弟到北疆来,大多只是为捞一笔资历镀金好升官罢了,但现在新政马上要实施了,在北疆要熬足十五年,听到这个消息,皇族子弟们还不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肯定要赶在新政实施之前飞快地逃回洛京的。

    这下,北疆的都将、镇帅确实要空出不少位置了,也没有皇族子弟肯来赴任,肯定要任命一批国人甚至华族将领来填补空缺的——难怪拓跋雄这么有把握,能帮孟聚谋上这个岗位。

    看着孟聚神色阴晴不定,文笑说我这可是提前向孟大人您泄露了朝中机密了,还望大人勿要外传——当然了,倘若大人无心久留北疆的话,最好也要早做准备了。”

    想到要在这苦寒之地熬足十五年,孟聚也不禁颤栗,但看着对面文汉章那期待的眼神,孟聚却陡然清醒这家伙在唬呢!他想用朝廷的新政把吓跑,只要调离了北疆,拓跋雄不就少了一个大威胁?”

    “文,劳您费心了。恰恰相反,我在东平待得很舒服,不要说十五年了,就是待一辈子都无妨!”

    “孟镇督为国戍边,壮志可嘉,学生佩服!对于拓跋元帅的意思,孟大人您的答复是。。。”

    孟聚哈哈一笑文老兄啊,你糊涂了?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不跳字。

    “啊,镇督大人,你的意思是。。。”

    “交出申屠绝和宇文泰,我与元帅善罢甘休;否则——叶镇督的血仇,不要说一个东平镇帅,就是六镇大都督,老子都不稀罕!”

    孟聚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浸着深刻的恨意。

    文脸色大变,刚才听孟聚的意思,像是对东平都督的官职很感兴趣,他暗暗窃喜呢,不料对方口风一转,竟是白白被他套了不少话出去。

    他当机立断,起身拱手道既然大人心意已决,学生也不敢多嘴,以免耽误了大人公务。大人且自保重,学生告辞去也。”

    孟聚斜着眼睛瞄他文让我保重?你在威胁我吗不跳字。

    文身子一颤不敢,纯粹是临别善意问候而已,别无他意。”

    “嗯?别无他意?文,你打算有他意啊?”

    文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紧紧抿着嘴,却是一个字不敢多讲。

    孟聚冷冷盯着他,也不,良久,他挥挥手,文如释重负,长揖告辞而出。

    看着文慌张的离去背影,孟聚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这位文是个懂事的,眼见镇帅的位置没能诱惑住,他见机得快,立即告辞,一句废话都没有说——其实孟聚已暗下杀机,只等文再啰嗦两句,说两句拓跋元帅势大与其作对是以卵击石之类说辞,他便要借机找茬翻脸的。可姓文的这么乖巧,一见不妙立即走人,倒让孟聚没了发作的借口,只能眼睁睁看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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