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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跟着主子不算久,但是她的脾气却很清楚,这一旦放手,那后果必是不堪设想的!
红衣不放,紧紧地抱住,红衣急得都快哭了,“主子,你听红衣一声劝,咱们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放手!”紫晴猩红的双眸直逼司徒馨儿,仿佛全世界就她一个人,仇人。
“司徒小姐错了,司徒小姐是无心之过呢,主子,咱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她这一回吧。”红衣苦口婆心,不断朝惊慌的司徒馨儿使眼色,可是司徒馨儿都吓傻了,脑海一片空白,心惊胆战地不知道寒紫晴何时会再甩下巴掌。
红衣又朝君北月看去,却见君北月冷着脸,也不说话。
而这边,紫晴正挣着她的手。
终于,她声哽咽,“主子,你听奴婢一声劝好不好,就算奴婢求你了,别气伤了自己的身子骨好不好,你消消气呀……”
话音未落,人早哽咽不能语,紫晴转头看来,怔了,而就在这时候司徒馨儿猛地一个挣,立马挣开了紫晴的束缚,急急逃到了君北耀身后去,气喘吁吁,惊得直拍胸口。
这个女人好可怕!
紫晴也没多理睬,轻轻抚上红衣红肿的侧脸,还是她一贯淡淡的语气,“还疼吗?”
这话一出,红衣豆大的泪珠儿终究是忍不住滚烫滑落,自小到大,何曾有人这般替她出头过,又何曾有人这般疼惜过她?
“不疼,不疼!”红衣连忙摇头,替紫晴锊着心口,“小姐,不气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等影子回来!”
“好。”紫晴淡淡答道,回头看一眼君北月,终是冷静了。
司徒馨儿见状,扑通扑通的心跳才慢慢放缓,众人皆沉默,等着影子回来,君北耀眸中隐着一抹复杂,他同众人一样非常清楚,君北月的影卫要抓人,若非厉害高手,绝对是逃不了的。
周遭一片寂静,唯有微风拂过草木窸窸窣窣之声,司徒馨儿一直盯着君北月看,见他至始至终冷沉着脸,也不敢再出声。
“司徒姑娘,刚刚有东西打在我剑上,你可知道?”君北耀低声。
司徒馨儿立马回答,“知道!我看到落地上了!”
“能找得到吗?”君北耀又问。
“能,我找!”司徒馨儿说着,又激动起来,猛地就站出来。
然而,君北月和紫晴不约而同瞪眼看来,她立马止步。
“做什么?”君北月冷声。
“找东西!”司徒馨儿底气十足,她骂寒紫晴是她的错,她认了,可是刺客这件事,她谁都不怕,她就是要追究到底!
君北月没理睬,司徒馨儿开始埋头满地寻找,不一会儿还真就让她找着了一枚暗镖!
“北月哥哥,你瞧瞧,就是这东西打在七皇子的剑上,要不我们也不会输给那帮刺客!”
司徒馨儿说罢,伸手到君北月面前,只见一抹玄色暗镖静静躺在白皙的手心上,那么惹人眼目。
红衣一见这暗镖立马噤声,这东西确实是主子的呀!
君北月的视线亦落在暗镖上,不经意看了紫晴一眼,仍是静默。
紫晴看都不看,淡定自若,不见心虚。
“北月哥哥,我可以等影子来,但是有些事,现在问也一样。”司徒馨儿较真说道。
“说。”君北月淡淡道,正要伸手拿那暗镖,司徒馨儿急急就握手。
“北月哥哥,你怎么来了?”司徒馨儿问道。
“找紫晴。”君北月如实道,红衣一报信,他立马从衙门折回来找人。
“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司徒馨儿又问。
这话一出,众人立马全朝紫晴看去。
是的,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刚刚还出手了。
司徒馨儿也不等回答,又质问,“她踹在我身上这一脚,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暗镖的主人还有待调查,那么紫晴踹得司徒馨儿吐血的这一脚,可是所有人都瞧见了。
终于,君北月冷眼看向了紫晴。
可是,紫晴依旧沉默。
“北月哥哥,这是物证,在场的全是人证,人证物证皆在,幕后的真凶就是她!”
司徒馨儿直指紫晴,一口咬定,气势逼人。
本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何况对紫晴还有偏见,这件事岂会那么容易就算了呢?
而就在这时候,紫晴终是正眼看向司徒馨儿,这一看,立马让司徒馨儿急急后退到君北耀身旁。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是凶手。”紫晴淡淡道,不是澄清、辩解,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司徒馨儿立马冷笑,“你不是?”
她看向君北月又道,“北月哥哥,那帮刺客说了,他们是奉命而来,清除你身旁多余的女人!北月哥哥,她就是真凶,她说我是你身旁多余的女人呢!她要杀我!”
这种人,多废话也无济于事,紫晴别开眼,静等影子回来。
而君北月也不给司徒馨儿正面的回答,他方才确确实实看到这个女人出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能刺客带回来才能下定论!
见两人都不理睬,司徒馨儿怒得直跺脚,“好,我等,看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说!”
君北耀看着静默的紫晴,眼底隐着恨意,这个女人又坏他的好事,掳走司徒馨儿是父皇的密令,这么好的一个人质在手上,君北月还能不妥协?
他自作主张顺带而嫁祸寒紫晴,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跟过来!
谁知,一等再等,却等来了坏消息,“主子,那批杀手全都自杀了,除了长剑,什么都没有搜到!”
“长剑可查得到出处?”君北月蹙眉问道。
“查不出来,看这幕后之人办事十分谨慎,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影子低声。
话音一落,司徒馨儿立马命令一般,厉声,“搜她的身,她身上一定还有这种暗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