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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君北月灿烂的笑,紫晴也不自觉笑了,缓缓走过去。
君北月不动,紫晴在他张开的双臂之下,娇小的身子十分小鸟依人,她傻乎乎地站,唇畔噙着甜甜的窃笑,小脸都快贴到他胸膛上了才止步。
君北月依旧张开双臂,并没有拥抱下来,紫晴等了许久,不由得仰头看去,不问,眼神却分明是质问。
不是要做正事了吗?不是要拥抱吗?
他若不提醒,她还真的就给忘了,他欠她一个拥抱呢!
“你欠我的,还给我吧!”君北月低头看她,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满满的笑意,满满的宠溺,紫晴都无法想象那么冷峻的一个人会有如此亲切的一面。
“你欠我的呢!”紫晴立马反驳。
“刚刚是谁……”
君北月话未说完,紫晴便急急打断了,“过了那个村没有那个店!”
君北月蹙眉,失落地摇了摇头,“唉……这样呀,那就算了吧!”
他说罢,竟真就放下了双臂,裹着宽大的衣袍,同紫晴错身走过。
紫晴立马蹙眉,随即一个转身,立马扑过去,从身后将君北月拥住,埋头在他宽大的后背,认真道,“正事还没做呢,不许走!”
君北月立马心情大好,扬声大笑,他就是喜欢这个女人有些矜持,有些大胆,不矫揉造作,很真实。
君北月转身过来,笑道,“想抱就说嘛。”
紫晴撅嘴,“说什么说,都做了。”
君北月一愣,立马乐了,这才拥她,低头落了轻轻一吻,落在唇畔上,没有深入,也没有离开。
“女人,不要沮丧,很快我便有办法替你解毒。”他轻声,很认真。
见他疲惫的样子,紫晴都心疼了,没说话,双手揉着他的脖子,抿了抿唇,便一口含住他凉凉的双唇,她不懂得吻,很笨拙,就知道含了又含。
他并不急,由着她在唇上煽风点火,乐趣胜过于欲望,唇畔微微勾起窃笑。
“打猎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了。”
他不问,她还是要解释的,南诏并不是一个为所欲为的地方,她的自作主张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却蹙眉,“傻瓜,你的事,怎么不能自作主张,我给你永远是建议,不是命令,明白吗?”
紫晴心头一暖,笑了,“那我闯了大祸,天天让你收拾,你迟早会烦的!”
“就算你闹得这天翻了,地覆了,本王也一定替你收拾,怕什么呢!”君北月挑眉看她,很不屑。
紫晴想了想,便认真道,“成!改明儿我就把天闹翻了,地闹覆了!”
君北月这才满意,“来吧,我先教你怎么在这里闹腾。”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暧昧地划过紫晴的双唇,紫晴一惊,还来不及贫嘴,唇便被真正的侵袭了……
翌日,一大早紫晴醒来便不见君北月,唤了人,来的竟是十两!
“红衣这么快就走了?”紫晴不解地问道。
“嗯,属下是昨夜到的,王爷交待了,要属下和顾惜从此贴身保护。”十两认真道。
紫晴点了点头,笑道,“红衣那丫头不得怨死我!”
东秦女皇吃了那么大亏,而楚飞雁也到帝都,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呢,红衣在身旁确实碍手脚。
“主子,司徒公子一大早就过来,王爷在大堂呢,再过一个时辰便要进宫,王爷让你赶紧准备准备。”十两恭敬道。
紫晴并没有什么好准备了,着了淡淡的妆容,一袭纯白的束腰长裙,非得不哨,而且高贵典雅,最是适合出席重要场合。
正要出门,十两却提醒,“主子,琴不带上?”
无筝,紫晴一本是随身携带的,只是南诏王爱琴,她反倒是回避了,她堂堂一个曜王妃,可不会像楚飞雁那样,为众人卖艺。
“不方便带,收到柜子里去吧。”紫晴淡淡道。
“是!”十两按做,紫晴并没有等她,先行离开了……
南诏王的婚礼,自是在王宫中准备,本该是一场欢天喜地的好事,却因为腾图一事,彻底打消了南诏王对楚飞雁所有的欣赏和痴迷。
这一场婚礼,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婚礼之后,便是楚飞雁软禁生涯的开始!
只不过是,即便是形式,也必须有的。
金碧辉煌的大堂中,并没有设主座,主座的位置被一座神龛所取代,南诏王就站在神龛前面,等待吉时到来,新娘子被迎进门!
右侧,是三大族族长为首的南诏文武百官,而左侧,便是东秦女皇为首的,诸国使臣,贵宾。
君北月在身旁,紫晴放松了不少,只觉得这婚礼像极了西方教堂婚礼。
所有人都注视在大门口,等待新娘子出现,倒是紫晴,她可不愿意去迎接楚飞雁愤怒的目光,她低着头,琢磨着离殇的秘密,那漏掉的音符到底是什么呢?昨夜和君北月讨论了很久,君北月那家伙不不擅音律,帮不上什么忙呢!
思及此,紫晴不自觉抬头朝百里尾生看去,这个无所不知的家伙知道不?
然而,就在这时候,礼乐声突然响起!
紫晴下意识抬头朝门外看去,只见楚飞雁一袭孔雀华服,被一个西楚侍卫搀着,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紫晴目瞪口呆,虽然是看着门口,看的却不是楚飞雁,而是本能的循声望去罢了!
这礼乐,是从门外传来的,这礼乐的节奏,竟是离殇百卷高氵朝的一部分,而且,竟是在琴瑟海谷听到的高氵朝的前面三十卷,她怎么弹都很别捏的那一段!
怎么会这样!
紫晴控制不住自己,全神贯注去听,这礼乐很长很长,直到楚飞雁走到南诏王面前,直到整个婚礼结束,才随之结束!
婚礼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就这一曲礼乐便让紫晴心中翻江倒海了!
这礼乐是何人弹奏的,又是怎么弹奏出来的呢?
南诏王的婚礼,为什么会弹奏这样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