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不从良

作者:假面的盛宴



    之后,由喜娘端着合卺酒,喜官在一旁唱词,九娘和楚王各持一盏饮尽。喜娘接过合卺酒盏,投于地面,刚好一正一反才是大吉大利。

    “本王要去前院待客,稍许回来,你若是饿了,便吩咐让人端些吃食过来先用,不用等本王。”

    九娘的脸垂得低低的,点了点头。

    楚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才让常顺推着他出去了。

    室中终于恢复了静谧,莲枝凑了上来,问九娘是否要吃东西。

    九娘摇了摇头,这才从榻上站了起来,动了动胳膊腿儿,“先服侍我把这身喜服褪了吧,然后备水沐浴。”

    这身喜服看似不厚,实则穿起来极重,九娘早就感觉自己被压得快喘不过来气儿了,还有这头上的发饰,也是极重的,此时不卸更待何时。

    不多时,等九娘从浴间里出来,便是浑身轻松了。

    她身着了一身大红色绣金线牡丹的衣裙,任头发披散着,去了桌案前用晚膳。之后漱了口又净了手,便斜倚在床榻上,等待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到来。

    九娘其实心里有些乱乱的,到底也是明白怎么也躲不过,索性不多想,也免得自己胡思乱想坏了心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九娘似睡非睡间就听见有人说殿下回来了。她睁开眼,就见楚王安坐在床前,脸上依稀有一丝潮红,似乎是喝了酒的模样。

    她干笑着坐了起来,问道:“殿下饮了酒,可是要让人送些醒酒汤来?”

    屋中静得吓人,莲枝她们也不知上哪儿去了,只听到花烛偶尔的炸响声。

    楚王摇了摇头,自轮椅上站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九娘第一次见楚王站起来的模样了,却依旧是让她心中一惊。惊得倒不是楚王站起来,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在惊什么。

    “殿下要用些吃食吗?可是需要沐浴?”这会儿的九娘,出奇得殷勤。

    这次楚王直接没有理她,来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九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退,眼睛紧张地盯着门口那处,结结巴巴道:“我觉得殿下还是用些东西的好,若不然夜里大概会饿。”

    楚王低低的嗯了一声,余音上扬:“你是怕本王夜里精力不济?”

    九娘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这人绝对是个流氓,还是个大流氓。

    “呵呵,怎么会?”她眼神闪烁,望都不敢望楚王一眼:“我还是去吩咐莲枝她们准备热水,服侍你沐浴吧。”

    她就想下了榻往外跑,可楚王堵在那里,又怎么容她离开。九娘下了榻,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楚王长臂一捞,从身后勾住了她的腰肢。感觉到手中不盈一握的触感,楚王微微的眯了眯眼,喉间不觉有些发紧,大掌在其上摩挲了一下。

    他旋身就把人放在了榻上,俯身往上一罩。

    九娘就仿若是待宰小兽一般,可怜巴巴的道:“真不沐浴啦?”

    楚王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白皙柔嫩的小脸儿,还有那挣扎之间半敞领口下纤细的锁骨与那一抹馥白,哑声道:“不需要,本王早间沐浴了。”

    “可是你饮了酒,又忙了一天……”

    还不待九娘把话说完,就感觉下巴被人捏住,薄唇覆了上来,重重的辗转、舔舐,之后强硬地顶开她的唇,噙住了她嘴里的那抹柔软……

    酒香混着薰香,熏得九娘晕陶陶的,前后左右都被紧紧包围着。九娘下意识想去挣扎一下,还不待她动弹,腰间就被狠狠地勒了一下。

    逃,逃不开。躲,躲不掉。

    想着今天乃是新婚之夜,九娘心中喟叹一口,不再去挣扎。

    似乎感觉到她的乖顺,楚王的动作也轻柔了起来,勒在她腰间的手臂移开,还在狠狠交缠的舌头放松,改为一下一下轻舔着她颤抖的舌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松开了,往下面滑去。

    九娘只觉得肩头一凉,楚王已是将她外面的罩着的薄衫褪去了,只留了一件袔子给她。九娘再没有像此时这般慌乱过,也再没有像此时觉得楚王如此粗蛮过,挡得了上面,挡不了下面。不多时,整个人便被剥得只剩下一条嫣红色薄纱小裤了。

    “表哥,你饶了我罢……”

    九娘可怜兮兮的拽着绸被,挡在身前,可因为楚王压着被子,也就只能挡住胸前那么一点,其他位置却是怎么也掩不住,俱都□□了出来,在晕黄色的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白腻的光芒。

    楚王似乎觉得此时的九娘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羊羔,倒是不若之前那般急迫,而是松开了手,慢慢去解自己的衣裳。

    “你想本王怎么饶你?”

    是啊,她想楚王怎么饶她?且不说今天是两人的新婚之夜,明天还有宫中的人来验元帕……

    九娘眼睛湿漉漉的,差点要哭出来的模样,红艳艳的小嘴儿也可怜巴巴地撇着。

    不知道装可怜是不是能让楚王放过她?楚王虽是一向冷面,但一般她说个什么,他多少都是会听一些的……

    “咱们明、明天再好吗?今、今天、我累了,而且、而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明日还要起个大早呢,还是早些歇息吧。”

    九娘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口气儿将想说的话说完。

    之后,她听到楚王低哑的声音响起:“早些歇息?好啊。”

    九娘嘴角刚轻扬起来,眼角的喜色还未浮起,就见一个人影罩了下来。

    被翻红浪,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