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王宛若困兽也似,恨不得将天捅个窟窿出来才能爽快的时候,宫里有人传信,是纯和殿的人。
刘贵妃只说了一个字,静。
一动不如一静,赵王从来对自己母妃笃信至深,自然强压着满心焦灼,竭力让自己静下来。
所以在外人眼里,这阵子赵王府十分安静,消停得简直有些异常。其实不光是赵王府,成王府也是如此,同样楚王府也没有免俗。
似乎大家都在等,等着看承元帝接下来的动作。
可承元帝竟然一直没有动静。
*
九娘回府后便病了一场。
回来当天白日里还好,夜里的时候有些发热,还是楚王发现后叫来了刘太医。
刘太医如今对半夜被叫来正院,已经不感到稀奇了。且他早已有所准备,王妃在掖庭那种地方呆了几日,她身子历来弱,会生病并不意外。
只是刘太医过来把脉,却并没有诊出个什么问题来,九娘发热也只是低热。刘太医无奈,只能开了退热的药,让人熬了药先吃再看看。
哪知这药并未起任何作用,到了第二天早上,九娘发热比夜里更为严重。整整折腾了一天,都没找出问题来,幸好九娘只是发热,也没其他问题,这时余嬷嬷来了。
她拉着九娘去了内室,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说是已经找到问题关键所在,此事就不劳刘太医再费心,她来即可。
刘太医有些不服,不过看余嬷嬷那副样子,便知晓王妃患的是妇人病,这妇人病太过复杂,刘太医精通的也不是这个,只能任其为之。
原来九娘发热不是其他,而是因为堵奶了。
九娘一直亲自喂养木木,奶水一直未断,被关在掖庭的这几日里,她奶水充盈,却并未能及时挤出,便结成块儿堵在里头了。
这堵奶的问题可不是刘太医能够解决的,哪怕他医术再高,也束手无策,且也不能与他说。幸好余嬷嬷有经验,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先是热敷,然后便是按摩,九娘一向不怕疼的,也被疼得眼泪直掉。待按摩完了,便将木木抱来吸吮。余嬷嬷说吸开了便好,每日热敷和按摩不能少,过几日就能好了。
于是楚王便经常看到九娘和几个侍女偷偷藏在内室里干什么,每次出来都面红耳赤(疼的),甚是娇羞(还是疼的)。连喂儿子的次数也多了,以往她每日也就喂个三四次,这几日却是有空就将儿子抱进去喂,经常把木木喂得嚎嚎大哭。
木木这娃儿看似听话,实则也是个脾气犟的,他明明不饿,娘还一个劲儿往他嘴里塞,他能不哭吗?
楚王留了心,终于有一日忍不住了,听见儿子在里面哭,便闯了进去。
进去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只是见她手托着那团浑圆,儿子脑袋左右摆动,似乎十分不耐的样子,还知道拿小手去推。
“你在做什么?”
九娘直接呆了,静默了一瞬,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赶忙拉上衣襟,又将木木放在榻上,自己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裳。
楚王又问,九娘还是不答。
见楚王一直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答案,九娘实在忍不住了,才小声将事情缘由告知楚王。
楚王当时态度不显,只是点点头便没再问了。
夜里,两人歇下,九娘半梦半醒之间,就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衣裳。
这种情况从来不少,所以她也没有反抗,只是在对方解开自己的衣裳后,她下意识用手臂半环着胸,因为这几日那里一碰就疼。
玉臂被拉了开,一颗黑色的头颅埋了过去。
黑暗中,楚王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儿子既然不喜,你找本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