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半个月都没发生什么。
凌奕凯见我离得远远的,想说话又仿佛出不了口。这小子跟任何女人都可以眉目传情一番,真可惜。
张佑森恐怕是动了气,也是动气的时候了,周末他含糊的来个电话说:“我要与家人去游泳……”
我说,“好,好得很。”马上说再见,挂上电话。
再过一个周末,星期五下午五点五分,他打电话到话过来,“现在已是星期五下午五时五分”,“对不起,我明天没有空,下次请早。”
这张佑森。
可是生活不会永远沉闷,不久我便接到条子,校长要见我。
何掌珠的爹跑到校长那里去告发我。
校长说道:“何先生说你灌输她女儿不良知识。”
我说:“请详细告诉我,什么叫不良知识。”
“你不应该告诉十六岁的女孩子,生活中充满失望。”
我看到校长先生的眼睛里去,“那么请你告诉我,生活中充满什么。”
他叹气。“是,我们都知道,可是他们还年轻。”
“纸包不住火,你想瞒他们到几时?”
“翘,你是个很有作为的教师,但这一次我也觉得你过分一点,像鼓励何掌珠不叫继母为‘母亲’——”
“继母怎能算妈妈?”我反问。
“是的,我们都知道星星不是五角形的,可是你能教幼稚园生在天上画一块陨石?翘,你的理想你的抱负我们都很清楚,你的确是有才干,但有些话不适合跟学生说,最好别说。”
“你是暗示我辞职吗?”我问。
“翘,我不是这意思。”
“那么以后我不再与学生在下课以后说话,”
“谢谢你,翘。”校长抹着额头的汗。
“没事了吧?”我说,“我有课。”
“翘——”他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