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顿时大乱。阎行手舞双锤,一马当先。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好不威猛。
胡轸也听到了消息,晕乎乎地骑上马,提枪奔来。
在大街上正好遇到了阎行,二人一照面。阎行大吼一声,轮锤就砸。胡还没弄清楚对手究竟是什么来历,匆忙之间举枪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大
成了U形,胡轸手臂发麻,昏沉沉地脑瓜子也一下清识到不好。拨马就走。
阎行怎容他逃离。飞马追过去,大锤突然脱手飞出。正砸在了胡的后背上。
六七十斤的大锤砸的胡轸口吐鲜血,一头砸下马来。阎行也飞马掠过,探手抓起锤柄。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金城兵马一阵慌乱。
此时韩遂也带领人马冲杀进城内,好一阵子撕杀,把个金城兵杀得是人仰马翻,抱头鼠窜。
待薄雾散去,金城已经落入韩遂的手中。
看着久违的金城重又回到自己的手里,韩遂无比的感慨。
—
“岳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韩遂站在城头上,沉思片刻后轻声道:“金城不可守……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啊?”
“命令儿郎们收集粮草,随时准备出发。还有,可曾抓到俘虏?”
阎行很遗憾的说:“董卓的主力人马都随他在河谷激战,金城并没有留下什么厉害地角色。守将胡被小婿所杀,不过小婿俘虏了一个都尉副将,这就押他过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狼狈不堪地胡赤儿被一群虎狼之士押上了城头。
韩遂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将军,可否报上名来,也好让在下称呼?”
胡赤儿战兢兢地回答:“小将胡赤儿,乃陇西太守牛辅将军麾下的都尉,见过将军。”
“牛辅?”
韩遂眼中寒光一闪,“好像是董卓的女婿,对吗?”
“正是!”
阎行眼珠子一转,轻声道:“岳父,我们何不借此人之手,炸开陇西郡城,占领陇西?”
韩遂心里不由得一动。对阎行的这个提议颇为赞赏。这个女婿,并非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只需要在磨练一番,定能助我成就大事。夺取陇西,听上去很吸引人啊。
可一想,韩遂却罢了心思。
“不可……”
“为什么?”
“牛辅不同于胡轸,此人行事谨慎,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家伙。我们能诈开金城,但却不一定能诈开陇西。而且那陇西郡城不同与此处,陇西是董卓的根本,必然守卫森严……而且临洮和董家牧场据说还有十万戍卒,我们占不到便宜。”
阎行一听,也轻轻的点头,心道:还是岳父想的周详。
命人将胡赤儿带下去,韩遂沉吟了片刻之后,突然握紧拳头狠狠擂在了城垛上。
“候选、张横!”
“末将在!”
“立刻点齐人马,一个时辰之后,撤离金城。只带粮草、马匹,其他的一律不许携带。别心疼什么金银珠宝,他日我韩遂保证,定会让大家获得比今日更多的财富。”
“末将明白!”
阎行不解地问道:“岳父,我们要去何处?”
“往安定,我们和李文侯、边章汇合。”
“为和要和他们在一起?而且往安定,就必须要通过陇西,岳父不是说不走陇西吗?”
“我们地确不走陇西,而是过鹊阴河,从靖远入安定。”
“走靖远?”
韩遂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与靖远守将马腾早就认识,此人乃伏波将军马援地后代,不过野心甚大。他非董卓嫡系,定然不受重用。而又因是凉州人,司隶一部人马也会对他排斥。我们走靖远。可将我之遭遇告知,而后说服与他。只要能在靖远立足,边章等人得势,我们可趁机出兵相助,若失势,则可与马腾联手,图谋武威。”
阎行听完这些话,陷入沉思。
“岳父的意思是……占据武威,我们背靠西域,若时局不利则往西域;若时局有利。趁机夺回金城?”
韩遂赞赏地点头,“彦明所说的不错。不过我所谋并非只在金城。而是整个凉州。你看着吧,就算是边章、李文侯败了。朝廷的人也不会让薰卓一人做大,定然会拍出人前来分他的权。到时候我们就能在里面左右逢源,不过要说服马腾,我们还要请出一人方可……彦明。你带人先行,我和程银、梁兴前去请人,随后跟上。”
阎行愕然,“岳父要请谁?”
“郭宠!”
“皋兰人郭宠?”
“正是此人。郭宠与马腾交好,而且郭宠的先人,曾有恩于马腾父。有他出面。说服马腾则易如反掌。”
阎行笑道:“岳父当真是老谋深算。小婿佩服。”
******
且不说韩遂如何说服马腾。
当金城被韩遂攻陷地时候,董卓于河谷大破湟中破羌。
五万铁骑。横冲直撞下,十余万饥肠辘辘的羌骑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在数日激战之后,北宫伯玉仓皇败逃。
战场上,尸横遍野。
薰卓一身戎装,骑着一匹大白马,得意非常。
在他身边,有李傕郭和李儒陪伴,其余众将分成三路掩杀,誓要将北宫伯玉拿下。
李儒看看天色,笑道:“想必那韩遂已经占领金城了吧。”
李傕郭对这个清瘦的家伙很有点畏惧。
这可是个连自己人都敢算计的家伙……
李儒和胡轸之间的矛盾,源自于南阳。当初李儒谋划不周,令董卓险些丧命淯水河畔。若非薰俷率领奇兵出现,可能……故而在此以后,胡轸对李儒时常冷嘲热讽。
这二人的矛盾,在回到凉州后更加厉害。
北宫伯玉反常的在河谷猛攻,李儒立刻觉察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在仔细分析之后,李儒就得出了结论:韩遂想要弃卒保帅,舍弃北宫伯玉而护自己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