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莺儿年约双十。生的美艳绝伦。
女儿家。却有七尺身高,使得体态看上去格外地修长而挺拔。她的歌,若黄鹂鸣唱。轻妙动人;她地舞却如同天魔女下凡,带着蛊惑众生地绝美奔放。令人痴迷。
一曲舞罢。来莺儿匍匐水榭高台。动人的体态。勾勒出令鲁男子难以自拔地曲线来。
曹操忍不住高声叫好,顿时满院回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观看来莺儿的歌舞,可曹操总是如第一次观看一般的激情澎湃。
抬起手鼓掌地时候。顺势抹去了眼角的泪光。
他展颜笑道:“如此美妙歌舞,只恐天上的神仙也难得听闻。当浮一大白。”
郭嘉等人连连称赞,也道这歌舞美妙。
董俷这时候才走了进来。曹操忙道:“西平刚才去了何处?可曾见那绝伦歌舞?”
“怎能不见,痴迷地很呢!”
“我刚才请香妈代为说项,一会儿来大家会来这里敬酒。”
“如此甚妙,甚妙!”
郭嘉抚掌大笑,董俷却不禁愕然。
这来莺儿素来是对人不假以颜色,怎会答应这等要求?正犹疑着,却听门外环佩声响,一个淡妆素衣地女子。走进了厢房,盈盈一拜。“来莺儿见过诸位大人。”
果然是来莺儿!
董俷疑惑的看着那女子。高堂隆忍不住轻声道:“西平有所不知。昨日孟德做诗一首,赠与来大家。就是刚才来大家所歌之词……名为善哉行,你觉得堪入耳否?”
原来如此……
不过董伽刚才心事重重,却没有听到来莺儿究竟唱了什么。
却听来莺儿开口道:“今日前来讨饶。正是为了感谢曹大人所赠诗赋。来莺儿不过一操持贱业者,怎能当得曹大人诗赋所说?不过甚为感激,特敬薄酒一杯。以助雅兴。”
董俷虽然和曹操不是第一次来这翠莺阁,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来莺儿。
这女子当真是美艳。虽处风尘中,却不到丝毫的风尘气。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忍不住点头,低声地呢喃。
也恰在这时候。来莺儿举觞走到了董俷的面前,初见董俷的时候,来莺儿不免流露出一种厌恶之色,这男子好生无礼,直愣愣地看着她。好一副色迷迷地嘴脸。
可再仔细看。却发现董俷的目光格外清澈。没有半点地**。
“大人,您刚才所说什
董俷未曾察觉,还是曹操推了他一把,这才让他恍然大悟般的清醒过来。歉意一笑。举觞道:“抱歉,刚才想事情有些出神,故而……来大家莫怪。俷自罚一觞。”
说完。端起那翡翠觞。将酒水一言而尽。
来莺儿却不愿意,“大人,您刚才说的什么?小女子并未听清楚。劳烦大人再说一次。可否?”
“我……”
董相啊0才说地时候。虽然说是呢喃,可听见地人还是不少。
陈群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俷公子,似是意犹未尽,群请教这下文怎样?”
董相吲乏口结舌,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
好端端地。口怎么这么贱呢?
这本是上辈子在初中时学过地一篇课文,甚至连可这课文的名字,是谁所做都记不得。哪里来的下文?只记得这文章所赞地是莲花。说的是一个人地品德如何高洁。
可如果让他背下来。还真想不起来。
周围人都看着他。来莺儿的目光中,似也带着一种期盼。
董俷苦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俷不过见来大家清雅脱俗,故而一时情动。才得此诗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在座众人皆是文才出众地人,闻听这一句话。都流露沉思之色。片刻后郭嘉鼓掌笑道:“西平果然不凡。当初听闻小师妹嫁给西平。嘉甚敢不服。但现在。嘉服了……”
原来这儿还有一个蔡琰地崇拜者呢!
董俷不由得心中苦笑一声,却没有再开口。
来莺儿却不肯放弃。虽然明知道董俷说的有理。可那十二个字,却撼动了她地心灵,面对这丑丑地家伙,生出了一种知己的感受。
轻咬下唇,来莺儿说:“还未请教这位大人是……”
“哦,忘了与来大家介绍。这位是这两年雒阳城里风头最盛地人物……”
“莫非是那为红颜一怒而杀人地董西平,董校尉?”
来莺儿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惊奇地看着董俷,轻声地询问。
曹操好不酸楚的说:“原来西平有这么大地名声。升平只说是雒阳城风头最盛之人,来大家就已经知道了西平的来历。”
来莺儿脸一红,“曹大人说笑了。莺儿深处这烟花之地。自然也听到了不少传闻,我等甚敬董校尉,虽传闻董校尉心狠手辣。可能为红颜一怒杀人。却是好男儿。”
周围地歌姬们,也都频频点头。
董俷的脸都成了酱色,苦笑一声心道若是不设法引开话题。不晓得又要说甚丑事了。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葶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想破了脑瓜子,终于把这一段当年最为熟悉的词句说出,却让众人寂然。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曹操呢喃几句之后,忍不住站起来深施一礼,“西平,操今日方知你非但才学胜我,这品德也远胜于我。操对来大家仰慕。随发自真心。却不免掺有杂念,实在惭愧。”
董相啊日红脖子粗。连连客
而那来莺儿地目光却是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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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酒,只吃到了子时将近。
来莺儿少有地相陪到酒宴结束,这才告辞离去。
对于翠莺阁地姑娘们而言,来莺儿地举动却是极为少见,要知道。即便是往昔来大家有敬酒地举动。却从来都是敬罢了酒,马上走人。很少与人一起吃酒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