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紧张。那纯属扯淡,就连薰俷也觉得紧张。
他笑道:“当年我组建巨魔士,奶奶曾赠与我一首诗……”
“巨魔挥金锤,天下皆震惊。门下三千士,当赫阳城……”
所有人,都用强行压抑住的声音,吟诵起来。但是从那颤抖的声音中,薰俷出了听到了紧张。更多地却是一种从未体味过的热血沸腾,熊熊的战意,一下子燃烧起来。
“出发!”
薰俷一催狮鬃兽,向联营走去。
任红昌和董绿。紧随在薰俷的身后,旁边各有一头雪鬼跟随。王戎和巨魔士。缓缓而行。
他们要酝酿,战马需要足够的距离冲锋……
联营外,有军士远远的看见了董俷一行人,
道:“停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我乃曹公麾下许褚,奉命前来督粮。”
“怎么又来督粮,前段时间不是刚送过去了一批吗?这么快就用完了?”
有军士不满地嘀咕,心神也随之松懈了下来。越来越近,董俷已经进入了最佳的冲锋距离。
这时候,军营中有一员大将出来,就着月光扫了一眼,突然惊声叫喊道:“你不是许褚!”
妈的,许褚这么有名吗?怎么还有人认识他?
—
不过,就算发现了,又能如何?
狮鬃兽仰天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巨吼,随着董俷一坠马镫,探手从另一匹马背上抓起大锤。
阿丑的速度,可就完全展开了!
几乎是贴着地面,刷的就飞了起来一样,眨眼间冲到了营门口。
那大将刚摘下兵器,就被董俷一锤砸过来,连人带马成了一堆烂肉。紧跟着,薰绿和任红昌随着薰俷,一左一右,两杆大枪上下翻飞,将门口的军士挑飞了出去。
薰俷到了虚掩的营门前,气沉丹田,力贯双臂,猛然在马上起身,双锤一记巨灵撞钟,轰……沉重而结实地营门,被他一锤轰的粉碎,木屑漫天飘扬,董俷杀入了营中。
也是这延津位于后方,谁会想到,会遭到敌袭?
守卫松懈,连带着士卒也都是松松垮垮。那巨响声传来,还有人探出脑袋咒骂。
“大半夜的,搞什么……啊,敌袭!”
一股黑色的洪流,冲进了联营当中。刚从帐篷里跑出来地士兵,被铁甲战马撞飞出去,甚至连对手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没了性命。巨魔士们也不犹豫,抓起了营地中的火把,朝帐篷上就扔了过去。
那牛皮帐篷,因为防雨地关系,时常会用动物油脂鞣质,最怕的就是火。
这火把扔过去,噗的一下就燃烧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出帐篷的士兵,被困在里面哀嚎惨叫
薰俷一马当先,朝着仓縻就冲了过去。
沿途不断有人阻拦,但没有人,能挡住董俷的一锤。
几乎是挨着就亡,沾着就死。那一对大锤如同阎王爷的追魂贴,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与此同时,守护前营的大将俞涉从睡梦中惊醒,盔歪甲斜的跑出来,上马摘枪。
薰绿和任红昌一见,大声喊道:“阿丑,这个人交给我们!”
说着话,挺枪就刺。这二女的枪法不差,特别是任红昌,更是两次从死亡线上活过来,那枪法之中,带着一股子惨烈的杀气。招招枪出无回,尽走搏命的招法。
旁边有董绿协助,一时间让俞涉手忙脚乱。
这也就罢了,两头雪鬼瞅准机会,猛然扑了出来。
一头雪鬼搭在了俞涉坐骑的马肚子上,接着体重的力量往下一拉,身体在空中挑开。另一头雪鬼,则横里窜出,用锋利的獠牙撕开战马的脖子,闪身就冲了过去。
俞涉的战马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
薰绿上前一枪正中俞涉的胸口,而任红昌则纵马踏碎了俞涉的脑袋。
可怜俞涉,也是一员大将。不成想在这延津渡口,连名字都没有报出来,就惨死在营中。
俞涉这一死,令周围的士兵更加惊慌失措。
巨魔士一边追杀,一边放火烧粮。远处,袁术带着亲兵从中军大帐飞驰而来,眼看这粮仓被烧,顿时慌了神儿。
“救火,快救火……”
这时候,士卒们本来就慌乱而不知所措,袁术这一命令,让原本打算迎敌的士卒,更不清楚,究竟该干什么了。一匹战马,从一团烈焰中腾空跃出,向袁术扑去。
“董家子……拦住他,拦住他!”
火光中,袁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别人不知道董俷的厉害,袁术可是清楚的很。
拨马就走,大声的呼喊。
十几员将官不认识董俷的来历,上前就要阻拦。
薰俷也认出了袁术。想当初薰卓入京,大宅门被血洗,蔡>卖到了塞外。
虽然王允后来将此事一肩担下,可董俷却知道,有袁术在里面。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到了袁术,董俷又岂能让他逃走。十几员将官围上来,董俷勃然大怒。一声巨雷般的怒吼从口中发出,大锤运足了力气,铛铛铛……数声之后,把对手的兵器不是磕飞,就是砸弯。一锤探出,在手中刷的极速旋转起来。薰俷手腕一扭,只听华棱棱的清脆声响,这擂鼓瓮金锤,一下子就变成了擂鼓瓮金流星锤,蓬的砸在了一将胸口。
只一下,砸的对手胸骨凹陷,吐血身亡。
大锤眼看着落下来,董俷用力一抖,顺着那股力量,呼的就轮了起来。
您想想看那么长的链子突然抖开,谁又能想的到?锤头带着一股子凛冽的罡风横扫。
战马凄厉的惨叫,被砸的血肉模糊。
更有几员将官被锤头扫过,不是骨断筋折,就是当场毙命。
一看这情况,谁还想再接着打?顿时作鸟兽散,朝着四面逃窜而去。薰俷锤出之后,立刻松手,催马朝着袁术就追了过去。那袁术的坐骑,相当的不凡。但比起狮鬃兽来,显然还差了一大截子。
就听狮鬃兽在后面发出了一声凄厉暴嘶,声音在联营上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