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魔士面前,三四百乡勇简直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只片刻功夫,就杀得乡勇四下逃窜。
董俷抬手一锤砸死了一人,咆哮道:“王戎,怎地现在才来,夫人那边情况如何?”
“主公放心,一群乌合之众。居然还向袭击我们……成蠡已经带人全歼贼寇。”
董俷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营地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心里不由得一阵火起。
转身冲进了营帐,想要把那杨赐抓起来询问。可杨赐却已经死了,刺入他腹中的短剑上,竟然涂抹了毒药。这一剑下去,杨赐就断了气,伤口处带着乌黑的眼色。
呜呜呜……
雪鬼轻声呜咽,董俷这才留意到了那倒在血泊中。虽已昏迷,却还活着的杨修。
“提桶水来!”
立刻有巨魔士提着一桶水走进了营帐。泼在了杨修地身上。
被冷水一激。杨修悠悠形状。看到血泊中地杨赐,他不由得悲呼一声:“爷爷!”
“你爷爷已经死了。而你……若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杨修小脸苍白,挣扎着站起身,单臂指着董俷,破口大骂。
“尔乃国贼,定不得好死。今日没能杀你,只是你的运气。小爷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看着你一家都不得好死……董贼,有种你就杀了我,看小爷我是否惧怕。”
董俷眉头一蹩,脸上杀机毕露。
这小崽子……
天下士人都当如此吗?我们做什么了?为什么要叫我国贼?我何曾有过祸国殃民之举?
“兔崽子住口!”
王戎勃然大怒,抓住杨修的衣服领子,就是一连串的耳光子。
杨修被打得脸颊红肿,口中鲜血直流。却仍强撑着怒斥董俷,把个董俷骂地火冒三丈。
这小兔崽子骂的太恶毒了,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董俷细目眯成了一条缝,“小崽子嘴巴挺硬……”
说着,轻轻一拍雪鬼,雪鬼冲过去,张口就咬在了杨修的腿上,用力一带,就撕下来一块血淋淋的肉来。
杨修疼得惨叫不止,可是董俷的心中,却冷如坚冰。
“来人,给我把他吊起来……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能有多硬。”
董俷不算是一个很残忍地人,但是士人一而在,再而三地挑衅,却着实把他惹怒。
王戎将杨修吊在了营地门口的横梁上,董俷带着两头雪鬼过来。
“小崽子,我知道你很硬……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硬……王戎,给我问他口供,不回答就让大雪二雪撕他一块肉。小子,你们这一次,真的把我惹怒了!”
说着话,他翻身跨上狮鬃兽。
远处一骑飞驰而来,马上的巨魔士大声喊道:“主公,自弘农有一支人马杀来!”
“有多少人?”
“大约三四千人……打着司马的旗号。”
“司马?什么司马?”
董俷不有的一怔,转身向身边人询问。
可董俷这身边的人,大都是来自张掖,陇西。对于这司隶地区的事情,还真不了解。
麴义压着车辆,保护着董绿等人赶来。
“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怎么这官军会出来袭击我们?”
“官军?你确定是官军?”
麴义点头说:“没错,就是那弘农司马。”
“什么弘农司马?”
“主公难道没听说过弘农司马氏吗?”麴义奇怪的说:“那可是本地极为有名地望族。当代家主司马防,曾官至骑都尉,性格禀直。素有威仪,就住在弘农县城。”
董俷还真是没听说过司马防这个人……
整个三国演义里,董俷最熟悉地可能就是司马懿了。
难道司马防和司马懿有什么内在地联系?不管那么多了,管他什么司马懿还是司马防,既然找上门来,那就没什么话好说。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巨魔士,随我出击!”
董俷刚要出击。却被麴义拦住。
“主公。杀鸡焉用宰牛刀?区区三四千人,何必巨魔士出击,我背嵬军足矣。”
薰绿飞马上前,怀抱着从睡梦中惊醒地董朔。这小子居然不怕,看着眼前火光一片。尸骸遍地的景象,竟不觉得害怕,反而哇哇地叫着,不停的在董绿怀中弹腾。
董俷点点头,麴义立刻兴奋的嚎叫一声:“背嵬士们,随我出击!”
八百背嵬士。随着麴义朝着弘农方向冲去。董俷从董绿怀中接过了薰朔,小董朔也立刻停止了挣扎。瞪着一双细长的眸子,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满身血污地董俷。
突然,董朔咯咯地笑了……
三千官军从弘农方向杀过来,被麴义的背嵬军阻挡住去路。
麴义跨坐一匹大宛马,眼看着官军蜂拥扑来。大枪高高举起,厉声喝道:“弓箭手……放箭!”
立于第一排位置上的弓箭手,立刻利箭上弦。
差不多在一百三十步的距离时,利箭离弦飞出。在空中发出嗡嗡嗡,如同蝗虫掠过的声响。
冲在最前面地官军瞬间倒下了数十个。
这一百三十步的距离。竟然成了一个难以逾越的死亡空间。
四百弓箭手分成两派。轮流散射。背嵬军曾在大坝沟前阻挡鲜卑骑军。和那些鲜卑骑军相比,这些所谓的官军简直就不在同一等级。盾兵沉静在后。眼看着弓兵大展神威。差不多当官军快要靠近的时候,麴义却已经失去了再打下去的兴趣。
如此程度地战斗,简直有些无聊。
和这些在鸡鹿塞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背嵬士相比,官军简直和小孩子没区别。
盾阵?
用得着使用盾阵吗?
大枪平举,“横刀手出击!”
一把把四尺九寸,接近于五尺长的双刃横刀在月色下寒光闪闪。
随着麴义一声令下,背嵬士全都祭出了双刃横刀,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撕杀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