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泾,有危险?
薰俷地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会,不会有事地!
薰俷不断的安慰自己,可越是这样安慰,这心里就越是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当速速派出探马,分别往临洮临泾两地报信……”
薰俷和李儒相视了一眼,虽然明知道现在派人去报信,只怕已经来不及了。若他们是郑泰地话,必然是不动则已,一出手就会形成必杀之局。但即便如此,二人心里还是存了些许的希望,希望还来得及,否则那可真的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中。
说实话,即便是陷入包围,董俷并不害怕。
如果只是他一人,就像当初他转战青徐时的情况,就算是千军万马又有何畏惧?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还要照顾一大家子人。
奶奶已经八十多了,蔡和刘洪,也都是五六十岁的人。这么大年纪,怎可能跟着他像当年那么奔波劳累?何况,还有四姐和李儒那个刚出生的小女儿。李。
除此之外,华雄地家眷,郭永的家眷……
徐荣的妻子早年亡故,留有一个儿子,名叫徐敬,如今十六,在华雄门下学刀。
人说起来也不算多,可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号人。
保护这一帮子老的老。小的小……再加上董俷那边还有三个孩子。可真的是麻烦。
薰俷要不头疼。那才是怪事。
更头疼的是,临泾……蔡>=后……
我地天,这细数下来,可真是头疼啊。
薰俷开始变得心神不定,李儒接下来说地话,都没有听清楚。
见这种情况。李儒也能理解。早先薰媛生产地时候,他和薰俷也是一样子的心情。
可是在这种时候,谁都可以慌乱,唯有董俷不能乱。
好在大厅里只剩下他两人,何仪何曼兄弟在大厅外守护,也不怕有人看见董俷的状况。
“主公,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们现在担心别人。只怕都没有用处。而且李郭兵马即将抵达。若不能将其拖延,其他的种种筹谋,就像你说的。都是画饼耳。”
冷静,冷静!
薰俷握紧了拳头,努力的让情绪平静下来。
“姐夫,咱们该怎么做?”
李儒赞赏的看了董俷一眼,换了一副地图,与董俷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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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水滚滚流淌,奔赴大河。
曹操站在水河畔,心思却是起伏不定,难以平静下来。
郭嘉在曹操地身旁站定,不远处,许褚持刀而立,三百虎贲盔甲鲜明,悄然无声。
“奉孝,一年多以前,我就是从这里跃马过去,才躲过了董俷的追杀!”
曹操轻轻抚摸站定身边的绝影脖颈,绝影打了一个响鼻,摇头摆尾,似乎很快活。
“这匹宝马,当初还是董西平送给我。当时我越过水时,董西平就站在我现在站立的位置上。呵呵,想起来,那时候他一定非常后悔,居然他的马,救了我的命。”
郭嘉一身月白色轻衫,手中白绸扇合起来,轻轻的点着手心。
听曹操这么说,郭嘉不由得一笑,“是,我现在可以体会他的心情,甚至猜出他地样子。”
“可你知否?”
曹操淡定地说:“在越过水之前,我对他恨之入骨,因为他杀了子廉。可是在我越过水之后,他对我说了一句话。就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不再那么恨他。”
“他怎么说?”
“他说:孟德……好走,保重!”
曹操扭过头,笑道:“西平是个很奇怪的家伙,不过有时候想想,和这样的人做敌人,也是一大快事。我当时立下了一个愿望,奉孝你可知道,是什么愿望呢?”
郭嘉摇摇头,“嘉猜不出来。”
“我在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这句话奉还给他!”
说完,曹操大笑不停。郭嘉先是一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师弟,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曹操吗?
这份气度,在最危险、最困难地时候,他始终可以保持这种乐观的心理,你可以吗?
也许,我的选择对你而言并不公平,可是在我看来,这才是我所需要的主公。
郭嘉不动声色,轻轻
手中的白绸扇,朝着西北方看去。
薰卓已经死了!
小师弟,这将会是你一生中最残酷的考验,知不知道,你能否通过呢?
曹操突然道:“奉孝,你说这一次,董西平会不会被我杀死呢?”
郭嘉摇摇头说:“这个我可说不好。”
“那你说,申甫要立刻前往阳,我是否应该答应下来呢?”
郭嘉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看着曹操,忽而抿嘴一笑,“主公已经有了定夺,何需问我?”
“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郭嘉啪的合起了白绸扇,“依我看,我们应该进而不进,不进而进,方为上策。”
曹操眼睛一眯,“奉孝还请明言。”
“郑泰,在我看来。不过是第二个袁隗,第二个董卓……呵呵,可惜他没有袁隗四世三公的家世,也没有董卓手中地兵马,所以他谁都做不成,最终难以善终。”
“哦?”
“郑泰想请主公进阳,节制李郭二人……然后他好独揽大权,做威风的郑太师。可问题在于。主公您是否愿意做那郑泰的打手呢?”
曹操笑而不答。只是平静的看着水湍急水流。
郭嘉接着说:“好吧。就算主公忠于汉室,击溃了李郭。可主公您是否愿意交出兵权?若交出,您不过是待宰羔羊;若不交出,郑泰又岂能安心的做他那太师?”
曹操依旧是一脸的笑意,抬起头看了一眼郭嘉,眼中闪过了一抹冷芒。
郭嘉笑了,笑的非常灿烂。
“好吧。让我们在做另一个假设……主公击溃李郭,杀死郑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