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道:“二将军,那我们现在……”
“传我将领,全力攻击顾家堡。三日之内若不能破堡,定然会被孙家小儿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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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由拳地孙策军,却迟迟没有行动。
由拳府衙之中。陈登轻轻地挥着折扇,正品着那由西域特产的葡萄酒,好不惬意。
府衙正中的帅椅之上。端坐两员武将。
一个站起来身长七尺七寸。面黄眼赤。形容古怪;另一个年约三旬,身高八尺。浓眉大眼,相貌端正。这二人,一个名叫陈武,一个名叫徐盛,都是孙策在攻破豫章时收下的猛将。
那陈武是庐江松滋人(今湖北松滋),勇猛刚烈,深为孙策所爱。
徐盛却是徐州琅琊人(今山东【ju县),早年因泰山贼之乱,而流落江东,先在周瑜帐下担任护军校尉,也是个性情刚勇的武将。这二人,就瞪着陈登。
陈登是在去年随父亲陈珪抵达丹阳后,投靠了孙策。
虽说陈家在江东也有分支,可由于江东世族的排外情绪很重,陈家很难有大发展。
回广陵吗?
陈珪却是不愿意在刘备手下效力。
他也清楚,随着董俷出山,曹操无力南顾徐州,刘备在徐州算是能占住了脚跟。
陈家是名门望族,却不愿意投靠刘备。
陈珪很明白,如今想要夺回广陵的产业,是不太可能。
既然天下无处容身,那就只有加入这场游戏。而孙策虽是江东人,可由于起兵并非是在江东,孙家在扬州也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想要立足,却需借助外力。
刘备协助刘,在历阳死扛孙策。
刘表在襄阳拜临浣(今湖南常德)人廖立为军师,以南阳人魏延为先锋,出兵江夏,虎视江东,已经对孙策形成了一种威胁。所以,孙策必须要尽快结束江东战乱。
扬州世族地不合作态度,已经使孙策失去了耐心。
陈武终于忍耐不住,“军师,那关云长在吴县肆虐,我等是不是应该出兵还击?”
陈登笑道:“登亦知道子烈焦急,但为主公大业,还是应该忍耐几分。关云长在江东并无根基,难以立足。而我们现在也需要他为主公清除掉平定吴郡的障碍。放心吧,关云长一定会撤出吴县。而到时候我们就能兵不刃血,统一吴郡。”
徐盛的心思比陈武要细密,自然明白其中的端倪。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要在途中设置许多障碍,甚至假扮盗贼,以拖延行军速度。江东世族已经到了不除不快地地步,孙策若想在江东站稳脚跟,这世族就是最大的障碍。这一手借刀杀人,能让江东世族不得不依附于孙策麾下。
只是有点用险……
如果这件事被人捅破的话,定然会遭到江东世族的反扑。
可眼下,平定江东战事,这似乎是最简单,最直接地一个办法了。
徐盛轻轻拉扯了陈武一下,摇摇头,示意陈武莫要再开口谈论这件事情。
这时候,门外有亲兵禀报。
“刘玄德搬空了吴县库府,关羽正围攻顾家堡,顾家堡快要撑不住了!”
陈登冷笑一声,“反贼就是反贼,只知洗掠……也罢,看起来我们是时候行动了!”
陈武徐盛立刻兴奋起来,“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出兵!”
顾家堡围墙残破,围墙内外,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
经过两天一夜的苦战,顾家堡损失惨重,眼见着已经抵挡不住关羽军的猛攻。
从一开始地翘首期盼。到后来渐渐的平静。
顾皓在书房里看着顾雍,轻声道:“元叹,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猜到了这个可能?”
“是的!”
“哈,可怜我顾家二百年基业,今日竟丧于黄口小儿之手……”
顾皓抬手,狠狠地拍在了太师椅扶手上,面色变得格外阴冷。静静看着顾雍。
“你说,那关云长为何猛攻我顾家堡?”
顾雍沉吟了一下,轻声道:“以孩儿之见,其中怕有两个原因。一是孙策想要灭
家。二是刘备不肯放过我顾家。”
“孙策灭掉顾家,是为了扫清立足江东地障碍,这个为父理解。可是刘备为何……”
顾雍咬了咬牙,“只怕和孩儿有关!”
“和你有关?”
“当年孩儿曾师从于伯先生门下。若说论起辈分,和关中武功侯属师兄弟。刘备因武功侯之原因,而背上了反贼之名,听说他那结义兄弟。还有先前在彭城国丧命地母亲,都是死于武功侯之手。故而他对所有和武功侯有关地人,恨之入骨。”
这道理说起来。却是入骨三分。
刘备对董俷地仇恨。可不仅仅是顾雍说的那么一点。
可以说。刘备的前程,刘备的未来。全部是毁在了薰俷的手中,更别说那夺妻之恨。
对付董俷,刘备还真的是没那个胆子。
连冀州袁绍、兖州曹操,那么大的实力现在也不是战战兢兢?
他刚得了徐州,自家地事情还没有安定下来,如何又有能力,去找薰俷报仇?
顾皓闻听,轻轻点头。
“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那关羽为何如此不惜代价的攻打咱们这小小顾家堡。”
“都是孩儿连累了大家!”
顾皓却笑了,“我儿莫要自责,这件事情,原本和你无关。你拜在伯先生门下,原本也是我的主意。这里面的是是非非,诸般变故,又岂能是你我所能猜测?如今,顾家堡已经保不住了,但我顾家却不能就此而消亡……元叹,你带着人走。”
“啊?”
顾皓起身,拉着顾雍在书房中打开了一个密室,然后转动密室地机关,地面上出现了一条通路。
“这通道,原本是咱顾家的祖先所留下来,直通震泽芦苇荡。你立刻准备,带着家眷从这里撤走。出密道之后,你立刻乘船前往归且岛,还记得那震泽水贼苏飞吗?”
归且岛,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