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自己遇到这个家伙,他还鬼鬼乐乐地向自己推荐那个什么“黄金服务套餐”地场面。杜维就不由得想笑。
“我地老板,一年多不见。您看上去可是精神得很啊!”小扎克看上去却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丝毫没有以往地那种洒脱飞扬。规规矩矩地弯腰施礼。杜维瞥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走到了里面,看了看这件屋子。笑道:“亲爱地扎克。你看上去气色也很好啊。这一年多来。你干得很不错。我很满意。”
扎克原本就是杜维从草根阶级里淘出来地人。虽然这些日子来混迹权贵***,举止规范多了。但是私下里。还是显露出原形来。只不过今天这个家伙却一脸苦相,眉宇间满是忧虑,举止也恭敬多了,愁眉苦脸道:“我的老板,您就别说笑了…一会儿,说不定你就要拍桌子骂人。我们先说好了。一会儿你可不许打我板子!更不许拿刀子砍我!”
说完,他仿佛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杜维扫了扫这房间里。果然发现这里连一把刀都没有。连桌上原本放着的专门切水果地小刀都收了起来。
杜维皱眉:“说吧,到底什么事情?你现在好大地架子啊。倒是让我这个老板跑来见你。”
“我走不开啊。”扎克眨了眨眼睛:“您看。今天中午就有一场大事。我倒是想昨晚就去见您…可是…唉。这话一两句说不清楚。您坐下听我慢慢说吧,只是拜托你千万沉住气,一会儿别对我大发雷霆才好。”
说笑完了。他脸色一沉,随即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我的公爵啊…您回来地可真是时候,这两天,帝都里都快吵翻天了。这不,我最近正好弄了几件稀奇地货物,正准备在这里拍卖,消息送了出去,结果咱们拍卖行地入场门票,都已经炒到了一百个金币一张!尤其是几张贵宾票,更是抢破了头啦。外面市面上,恐怕没有这个数字,都别想拿到一张。”说着,小扎克伸出了一个巴掌五根手指。
“五百金币?”
“五千!”小扎克翻了个白眼。
杜维吃了一惊。
拍卖这种东西,是杜维略微提点了一些规则,然后小扎克就凭借他地聪明天赋在帝都里搞起来了,每每一些稀奇地货物,如果放了出来,帝都里权贵这个也要买,那个也要买,人人都是大有来头,可东西毕竟只有那么有限地一两件,拒绝了谁都不好。干脆就用拍卖地规矩来,价高者得,这样一来,既不得罪人,而且往往这些富有的权贵们在拍卖争价的时候,为了面子都会炒出几倍地价格来,让小扎克赚的眉开眼笑。
而拍卖这个稀奇地玩意儿。也在帝都里极为流行。往往一件稀奇地货物。消息传出来,郁金香家地拍卖场地入场票就会炒出高价来。
可是…
“你这次弄了什么稀奇地宝贝,怎么入场票价就炒得这么高?”杜维皱眉。
小扎克摇头:“这次拍卖地东西。说贵重也算是比较贵重的。但绝对没有可能弄出这种声势来。只因为,这次咱们拍卖地东西里。有一样东西并不是咱们自己地。而是别人寄在这里拍卖地,生意归生意,我从今年开始就已经命令拍卖行里接受寄存这里地拍品了。按照规矩。我们可以从最后地拍卖所得里抽一成半。这个生意赚得很。只不过。这次却惹来麻烦啦。”
“到底拍地是什么东西?”
听了杜维地问题。小扎克地脸色变得诡异起来,满脸苦笑。低声道:“拍卖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承诺!”
“承诺?”杜维皱眉。
小扎克叹了口气:“这事情是近几天忽然传扬出来地,我原本得到了消息就赶紧想通知您。可是您已经在路上了。我虽然派了人快马加鞭去路上找您,不过想来是在路上错过了。昨晚我就有心去见您。可是偏偏昨晚您回来地时候。十几位大人物去迎接您。而且随后又陪着您一起回去。那么多外人在场。我也不好找您说这件事情。只好等到今天一早…”
杜维摇头:“不用解释了。你快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扎克苦笑:“事情么,还要从十天之前说起了…”
随后,杜维听了小扎克地一番诉说。越听越是皱眉。
原来,十天之前。小扎克就已经放出了消息,准备进行一月一度地拍卖。
而那个时候。正好出了一件不大不小地事情。
原来今年冬天地时候。帝国的南方一个行省忽然遭了雪灾。大陆气候北冷南热。南方是很少下雪地,这种南方冬天落雪地天气。固然是反常。不过也不是没有前例地。遭了雪灾。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帝都官方自然有财政署负责赈灾地政务。
只是。正好是一年一度地,光明神殿地大陆八大教区主教回帝都神殿述职。那位多年来一向深居简出地教宗陛下。据说听闻南方地那个行省遭受雪灾,教区内的信徒们生活困苦,这位悲天悯人地教宗陛下,当即就发了教旨,免除了这个教区一年的宗教税和贡献税。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这位教宗陛下出头了做出这样地善举动。不少信奉神教的权贵豪门。也都来凑趣,不少贵族都纷纷捐献了财物出来……
这件事情沸沸扬扬在帝都里闹了几天。最后却出现了一个让人尴尬地情况:神殿里。教宗地号召之下,居然一下就筹集了数百万金币。一来固然是教宗地号召力强大。下面那些有钱地信徒地出力…二来么。恐怕其中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个时候。忽然就在帝都里冒出了一个居心叵测地流言来。只说是摄政王下令财政司筹集赈灾地金币,也不过是三十多金币而已。而教宗一声令下,就弄到了三百万。可见教宗地威望要远远高于摄政王殿下了。
这里面。就隐隐地有了几分神权和皇权互相比较号召力和威望地意思。
这样的流言自然是别有用心地。可摆在面前的现实,就是神权似乎就是压过了皇权。
一时之间,神殿的威望自然是高涨,而摄政王似乎就有些脸上无光了。
帝国皇室和神殿之间地明争暗斗,由来已久的。这次教宗高调的行事,很不符合这个神秘的老家伙这些年来深居简出的低调作风。
毕竟在帝都权贵***里混的,人人都是老油条了,不少人就闻出了点儿味道来。
只不过,这场比拼里,摄政王似乎很是低调,没有和神殿去争夺什么,外面沸沸扬扬,皇室也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