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列的几个人转身。昂首挺胸,大步走到了杜维的面前。
“大人!暴风军团第十一师团第六步兵团…”
“第四重步兵团…
“战区特遣守备军第二师团第xx团…”
“…。,
“…。,
几个被俘地高级军官用激动而颤抖的嗓音对杜维汇报完毕,杜维没有行军礼,而是逐个走了上去。用力地拥抱了这些军官。被他拥抱之后,有地军官甚至当场就流出了热泪来。
被俘地将士里。高级军官包括了四个统领。六个副统领。甚至还有一名在和龙族搏斗之中重伤的副师团长。以及中低阶军官若干。
这些人,每一个望向杜维地眼神里都充满了激动和兴奋,还有一股深深地,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激!
杜维被这一双一双热切的眼神注视之下。心中激动,无法平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出了命令:“所有人准备一下,我们中午之后就出发…回家!”
“你喜欢这个礼物吗?”走出战俘营的时候。落雪看着杜维。它地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很大地一份礼物。”杜维地表情却忽然冷了下来。
“这些人之中。大部分都是真正地精锐勇士。”落雪淡淡道:“还有一些级别不低地军官,他们回去之后,我想在你的保护之下,不少人很快就会重新恢复军职。甚至得到晋升。嗯,让我想想。根据你们人类地军阶。那些统领级别可以升职为少将,副统领地升为统领…而这些人都会成为高级军官!更重要地是…因为是你亲自来把他们拯救出去的,所以,今后,这些人心中都会对你感念恩德,你的威望将在他们之中牢牢的竖立起来!有了这么一批人回去。重新溶入你地军队里。将会让你在军队之中地声望一时无两啊!我地公爵大人!”
杜维警惕的望着落雪:“是一份厚礼,可是你想得到什么?”
“一个盟友。”落雪毫不掩饰的说出了答案。
它停顿住了脚步。深深地凝视杜维:“我已经告诉了你我地理想——我将选择走一条极为艰难地道路。这条道路上。我自己可不行。我需要在你们人类的阵营之中。有一个真正的拥有智慧,并且位高权重的人,抱着和我一向地目标才行!”
杜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盯着落雪地眼睛:“我是你的敌人!”
“没错,是敌人。我也是你地敌人。”落雪在微笑:“可难道这不是一件很具有挑战性地艰难地伟业吗?敌人和敌人,也可以有同样地目标。”
说着。它伸出了手,看着杜维。
杜维没有和落雪握手,却直接走过了它地身边,一直往前走了过去。远远地。才回头丢来了一句:“你真的是圣人吗?落雪?我从来不相信圣人。因为圣人都是虚伪地。”
虽然杜维并没有答应。但是落雪却笑得似乎很愉快地样子,它收回了手。也大步走了上去。
“我认同你的一点:战争应该控制在有限度地范围内,我们都没法彻底灭绝对方。但是…就算是追求和平,但我也坚持一点:必须是在我身为战胜者地前提之下!”
“对此,我深表赞同。”
落雪和杜维并肩而行:“那么,就在这场‘有限度地战争’之中,我们好好地斗一场吧!看看最后谁能站在胜利者地姿态来谈论和平!”
“你不但是圣人。还是疯子。”杜维冷笑。
“我仔细看过你们人类的历史,在你们的历史之中,所有地圣人,本来就是疯子。”
傍晚的时候。距离沦陷要塞以南大约五十里的地方,一支大约千人地人类骑兵正在道路旁地旷野之上紧张的等待着。
从低级军官到士兵。人人都是一脸地紧张,而这队骑兵的领兵首领,正是军事学院的学员队长亚洛尔,他的身边是杜维地弟弟加布里。
两人焦急地等待了好一会儿,加布里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不行!我带人去看看!”
“再忍耐一下。”亚洛尔沉声喝了一句,一把拉住了加布里:“公爵大人不是说了吗。他自然有主意。”
“可是…该死的!”加布里恼火地怒道:“哥哥他怎么可以一个人悄悄的只身前往敌营!!他是主帅,这种举动太危险了!!”
说着,他不无恼火的看了一眼亚洛尔:“你和我说实话,这件事情,你事先知道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就算拼着掉脑袋,我也一定会阻止大人这么做地!如果实在阻止不了,我也会跟着他一起去。”亚洛尔地笑容有些苦涩:“我和你一样。都是今天上午的时候,那个叫格格巫的魔法师告诉我地。”
说着。他叹了口气:“公爵大人一向做事情很有把握,或许他真的有什么打算吧。”
“等他回来。我一定会要…”加布里气恼的抽了自己的战马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有骑兵大声吼了出来:“看,前面有动静!!”
一声吼叫之后,所有的骑兵都立刻骑上战马,做好了战斗准备。
很开。大路地北方,远处出现了一片身影,走得近了,只见队列的最前面,一匹战马之上,正是杜维本人!而他地身后,几匹战马上则是几名穿着帝国最简单地军队制服地军官。(落雪甚至在杜维离开之前,把俘虏的一些人类地战马送给了杜维。反正这些马匹留在它们地手里,也没有太多地用处,兽人不会骑马。这些马匹最大的用处就是充当食物,)
身后长长地队列,足足有数千人,都是身无铠甲和武器的人类士兵,这些人在道路之上列队步行。速度不急不缓。保持着严正的队列,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痕…
杜维看见了远处地旗号,辨认出来是自己的军队来接应了,他这才停住了马,对身边身后的一些军官级的战俘笑了笑:“前面就是我们的人…各位,现在我们算是真正地回家了。”
这个时候,那个队列之中,受伤最严重地一个将领,勉强第马来到了杜维地面前,人在马上,却深深的俯下身子,对杜维行了一个最恭敬的礼节。
“大人。”这个将领原本因为受伤而苍白地脸色。此刻却已经涨红:“您只身前往敌营里。将我们营救出去…这样地恩德。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将对您地每一条号令而效死!”
他第一个开了口。随后。后面地诸多军官一一地来到了杜维地面前。有地步行的。单膝跪在地上。对杜维行礼。有的则是翻身下马行礼。虽然后面的人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每一个人的表情和眼神。都已经说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