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白河愁依然话不多。杜维叹了口气…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白河愁看见杜维的表情,却微微一笑:“不管如何…正如你说过地。你就是你,你是杜维。而我…也就是我,我是白河愁!”
说着,他越过了杜维,缓缓走到了女神的面前。
两个恩怨了万年的绝顶人物,终于以真实的身份,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眼神无语。
过了会儿,白河愁忽然轻轻道:“其实…我该谢谢你。”
“你…”女神下意识的有些警惕。
“我说的是我该谢谢你。白河愁该谢谢你,而不是万年之前地那个家伙。”白河愁地话似乎有些深奥,不过杜维却听懂了。
“白河愁毕生的唯一信念,就是追求最强地力量。可万年之前的我,并不是最强的。感谢你,割掉了我的角,让我失去了神力。你堵住了一扇门,却逼得我不得不寻找其他的出路。”
白河愁的声音很平静:“万年之前,我以为自己就是最强了。因为你…还有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惜,当我失去了一切的力量,有机会重新思考的时候,我才发现…所谓的神级,我们的道路根本就是走错了。”
说着,他指着这个世界:“你看,这个世界是我当年创造的,这里有我设下的力量禁锢。既然你可以在这里恢复真身,还能在这里施展力量,那么现在的你,已经比万年之前的那个魔神强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夺去了他们的神格。”
“所以我才有信心击败你。”女神冷冷道:“我才有信心来到这里!”
“所以你才错了。”白河愁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说了,你们的道路,都走错了。你们所谓的神级,都错了。不过幸好这样…如果没有你害了我。我现在也和你们一样。只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从前地我了。我会告诉你,所谓最强的力量,到底是怎么样的。”
女神的眼神冰冷:“我只要我的孩子!”
“他会生活得很好。在这个世界上…这里很纯净,我想就不必再打搅他了。”
白河愁轻轻一笑,却居然就转身看着杜维等人:“你们还打算在这里看下去么?”
杜维横了他一眼:“这个世界上两个最强的绝顶强者的对决啊!一万年都难得一次,怎么能错过?”
“没想到,你也这么俗。”白河愁却摇了摇头,他的语气认真的起来:
“可惜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了——因为,这是我和她。我们两个人的战争。”
只属于两个人地战争。
白河愁甚至拍了拍杜维的肩膀,然后,一丝温和的力量,缓缓的送入了杜维的体内。
“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的力量快耗尽了——我说了,我的朋友不多,你算一个。如果你死了,我会不喜。”
他的笑容很真诚:“这是我对力量真谛地领悟,我把这一丝意念种在了你地身体里。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会在你力量耗尽死掉之前领悟到的…如果你领悟不到。那么就是你太愚蠢。太过愚蠢的人,死了就死了吧。”
最后这句,带着明显的嘲弄,让杜维忍不住苦笑。
白河愁一指众人的身后,一片白色的迷雾就此出现:“出去吧…我们两个人的战争,不需要有旁观者。”
“很好。”女神也无比的冷漠和绝然:“我既然费尽了一切来到这里,也没打算出去了!”
杜维心里一动:“你…不会打不过她吧?”
白河愁却笑了。
这是第一次,他那冷漠的容颜,居然笑得带了几分孩子气地味道。
“我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我。世界不灭。我就不灭。”他的声音带着强大的自信:
“别忘了,我是白河愁!”对于婆罗门岛上地南洋联合王国来说,这一天是历史性的一天!
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神山。忽然醒来了!
火山的喷发,将岩浆喷到了数千米的高空!
山顶的那片湖泊化为了灰烬,烟火漫天,长达半月不散!
山下的部落纷纷迁徙远走,而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大家惊恐地发现,这座神山。已经面目全非了!
喷出地熔岩。将山上数百里内的所有地形全部改造得面目全非,山顶之上。那湖水地位置,已经变成了一片岩石地带的巨坑。
这场火山喷发,使得这座神山,足足增高了数百米,而周围的山峰,则仿佛被削平了三分!
当神山终于归于平静之后,无数部落派出了祭祀前往山下,巨型了各个部落历史上罕见的盛大的祈祷祭祀仪式,祈求神灵怜悯,不要降罪于婆罗门岛上的子民。
当然…这一切,已经和杜维无关了。
顺便说一下的是…就在火山喷发的之前的一个时辰,杜维等人还站在那已经开始沸腾的湖泊岸边的时候,杜维还对着那缓缓融合的深渊,出了会儿神。
“白…他不会有事吧?”乔乔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不管是乔乔还薇薇安,似乎都有些内疚,不敢和杜维说话,对于自己刚才在那个世界里,在失控的状态下,做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会的。”杜维笑了笑:“因为…他是白河愁啊。”同伴。
兽神依然昏迷,被丢在了地上——根据白河愁的说法,它的力量被封住了,恐怕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它没法成为那个“兽人之神”了。
老白说的没错:所谓的神级,道路根本就走错了。
此外,身边的同伴,除了自己身旁的三个女孩子,还有蓝海悦,老克里斯,还有教宗,和罗塞。
老克里斯表情很冷漠,他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吧。不过老白都说了…这个家伙,想来今后不会再算计自己了。
至于教宗…
“尊敬的陛下。”
杜维不怀好意的站在了教宗的面前:“里面一天,外面就是十年啊!我大概计算了一下,加上之前的时间,和刚才我们在里面的时间,这外面的世界,恐怕已经过去了有四五年了。”
教宗有些凛然的看着杜维:“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