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泷不说话了,他明白了成成的意思,尽管成成自己不能描述好这种感觉,但他理解成成要表达的是什么,他答应了成成。
成成笑着递给他一块蛋糕,说:“哥哥,你吃,这块上面有花的我给你留着呢!”程寒泷接过来,美美地吃了起来。
在成成过完生日的第三天,程妈才赶回来,与去的时候相比落魄了许多,程寒泷鼓起勇气想问程妈到底怎么回事,程妈话到嘴边也没有开口说出来。程寒泷知道只要是他妈不想说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过问,就没再提那几天的事,程妈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照顾他们。
“妈妈,您看,这是哥哥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的小小要饭的,就是哑巴了,要不然它还会给您唱歌呢!”成成对着程妈晃着小脑袋说。
“什么哑巴了?没电了吧?给妈看看!”程妈拉开一排拉锁,露出里面的发音设备,结果看到电池都有些发软了。程妈又从抽屉里拿出两节新的装了上去,拉好。递给成成,成成一按小乞丐的脑袋,小乞丐又欢快地唱起歌来。
成成举着小乞丐就去找程寒泷,高兴地按了一遍,程寒泷的脸都绿了。成成一看程寒泷的脸色不好,以为他不放心。便又按了一遍,对程寒泷说:“没事,哥哥,你看,他不会哑巴了,不用担心了。你送我的小小要饭的又活了。”
说完了按了一遍又一遍,还拿到程寒泷的耳边去听。程寒泷的脑袋嗡嗡作响,又想出口训斥,但看到成成稀罕成那副样子,没忍心扫他的兴。想了想,便对他说:“你知道小小要饭的为什么又活了么?”
成成摇了摇头。
“因为刚才我给他注入了法力。而注入这个法力是很痛苦的,我每注入一次就会受一次伤,然后感冒,发烧,严重了还会流血。而他每唱一次歌就会费我的一点法力,上次你老按他,我的手都流血了,你瞧,这是疤。”程寒泷把前几天手臂磕坏了的地方给他看。
成成用小手摸了摸他的伤口,看了看小乞丐,把他放到了床头,对程寒泷说:“以后我只摸摸他,给他讲课,不再按他了。”
程寒泷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又觉得好笑,自从成成来到家里,已经将近两年了,程寒泷几乎大事小事对他是能骗就骗,能哄就哄。而成成就活生生地被他骗了两年。甚至同样一个骗法都能骗两遍。程寒泷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谎话张嘴就来,连自己都分辨不太清了。
晚上程妈来到程寒泷的卧室给他收拾时,不小心碰到了小乞丐的开关,小乞丐马上唱了起来,还在上厕所的成成就慌乱地跑了出来,跑到程寒泷的面前扯出他的手臂仔细地看。看看伤口有没有恶化。
程寒泷看见成成连裤子都没有提,春光外漏,忍不住就揉了一把成成的屁股,猛然间感觉手感特好,很有弹性,就不顾成成的挣扎,把他拉到腿上,对着成成的屁股又拍又拧的,成成又疼又痒,连连求饶,把裤子往上拽,程寒泷直接把他裤子全脱了,扛着他往浴室里走,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出来一阵嬉笑声。
恩赐 第一卷:成长 第十三章
程寒泷发现最近的妈妈愣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与前阵子满面春光相比较,最近可谓是愁云满布,有时候笑起来也是牵强的。
他知道那次妈妈出差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反常成这样,而且最近妈妈的手机老响,但听不到她接,有时候家里来电话,她一看显示就直接挂断。
实在抵不了好奇心的诱惑,程寒泷开始刻意留意妈妈平时的一些举动,还会趁她不注意翻看她的短信记录,但一无所获,妈妈好像故意躲着这些。
那天程寒泷晚上起床去卫生间,半夜里听见妈妈那屋还有动静,他贴在门口,想使劲听清里面到底在干什么,他听到了自己母亲的说话声,还伴随着压抑的哭声,后来哭声越来越大,其间还夹杂着他听不清的话语。
他在那里听着里面妈妈的哭声心都揪到了一团,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原来是如此痛苦地活着,甚至身边连一个倾诉者都没有。大半夜就穿一件单衣的他站在门口像石化了一般不能动弹,也忘了要去厕所。
忽然门猛然间被被开了,程妈正准备到卫生间整理一下刚才哭的乱糟糟的自己,开开门看见程寒泷的那一刹那就愣住了,母子就这样对望着,程寒泷忽然间觉得自己很狼狈,转身冲进了卫生间,冲了把脸稳定一下情绪,出来时却发现程妈还站在那里。
程寒泷走上前去,扶着程妈的肩膀说:“妈,您要是真疼我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长大了,我也想为您分担一些。”
程妈抬起头望着他,是啊,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来了,程寒泷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了沙发上。程妈愣了一会,开始慢慢地说,声音有些沙哑。
“你也知道,我就直接说吧。那男的叫巩志,在杭州工作,以前是我的高中同学,那时候你爸爸在旁边的一所高中读书,我老早就看上了你爸爸,但巩志一直喜欢我。我那时候嫌他太平凡,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就一直看不上他。
我不知道他和你爸爸是怎么认识的,按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不会有什么交集,但相反,那时候我还是通过巩志认识的你爸爸,后来就因为我,他们打了一架,程世出手特别狠,以至于现在巩志的腿还有一些瘸。
我那时候就确信无疑认为程世是爱我的,要不然不会这样,谁知他从谈恋爱到结婚,我都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他对我的感情,我开始认为这只是他这个人性格的缘故,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知道他根本没有爱过我,当初的那场架也不会是为我而打,也可能是他们正好有别的过节罢了。”
程寒泷递给程妈一杯水,程妈喝了两口,继续说。
“后来巩志去了杭州,但这么多年一直和我有联系,有几次我的困难都是他帮我解决的,都快40岁了一直都没有结婚,我知道他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什么东西一旦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我也是女人,有一个人这样对我我不可能无动于衷,但那时候你还小,我怕你承受不了就一直没给他什么答复,我还对你爸爸抱有一丝希望,就是觉得哪怕没有爱情,只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就足够了。但是……哎……我不想在你面前说你爸爸怎么怎么样,毕竟他还是你的爸爸。”
程寒泷抬起头说:“妈,没关系,您尽管说,我心里也差不多都明白,您今天就把不痛快的都说出来。”
“后来我决定和你爸爸离婚了,巩志特别高兴。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总要我多住几天。我放心不下你们,每次都来回地频繁跑,他的腿不方便,我希望能随时照顾着他,而且人家等了我这么多年,再等真的就没有几天可以等了。我知道他想我和她结婚,然后去他那里住,但每次一回来看见你我的心就像被刀切了一样的难受。我真舍不得啊!”
“那为什么不把他接到北京来,我不会排斥他住进咱们家。”
“我也想过,可人家爸妈岁数都大了,都需要照顾,他在那边又有固定的工作,到了这边一切还要从头开始,他不像你们年轻的啊!”
“您就是为了这个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