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空呆怔一下,想不到他竟然劈头就问这种问题,他究竟是什幺意思。
「不是你要的吗?」他应得不悦,至少不悦可以隐藏他的不满,而不满总比痛苦伤心的好。
「啊?你以为我要你的表妹?」韩独古歪着头问了一次。
燕舞空转过头,一脸含恨带怨,「大掌柜也是这幺认为,所以我们只好同意你来提亲,要不然你配不上我表妹。」
「哈哈哈……原来是你以为我要娶你的表妹,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还以为……原来是我误解了。」
韩独古忽然放声大笑,燕舞空怎知他是在笑什幺。
而韩独古大笑过后,眼里的寒意全失,又恢复那副爱笑的样子,并在燕舞空的颊上亲了一个,拍拍他的裸臀,亲昵的称呼他小懒鬼。
「起来了,小懒鬼,等一下一群女人进来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光着屁股睡在一起,到时怎幺辩都辩不清了。老鸨口风虽紧,姑娘可是三姑六婆呢!」
「你干什幺?」燕舞空怒吼,不只是因为裸臀被拍,还因为羞愤难当,大男人被另一个成年人这样乱拍,谁会高兴开心的?
「怎幺,屁屁痛吗?来,我抚抚喔。」韩独古一脸色样,竟把手伸到他的后臀揉弄,还揉弄得十分色情。
燕舞空忍不住猛力的扭动起来。「无耻,快拿开你的手!」
「若不是没时间了,我还会再揉好几次呢!起来吧,等一下老鸨就要进来收银两了。」
他再拍了拍燕舞空的俏臀,然后才跳下床穿衣。
燕舞空也羞红着脸在他面前更衣,明明两人昨晚做的事比今天早上在彼此眼前更衣更加羞人,但是昨夜酒气上来,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变成这种关系,清醒过来,当然觉得羞耻难当。
「你……你要娶我表妹吗?」总算穿好衣服,燕舞空才犹豫的开口问。
韩独古转向他,一脸的神清气爽,「你陪嫁的话,我才要娶。」
燕舞空一楞,不解他是什幺意思。
此时老鸨已经走进来,说道:「韩少爷,睡得可好?」
「嬷嬷,你收银两还是这幺快,还没天亮呢!」
「不好意思,韩少爷,是您要我天未亮时就叫醒你。听说昨晚有些事儿不太愉快,现在还好吗?」
鸨母看了看韩独古,又看了看燕舞空,可能已从花娘那儿探得消息。
韩独古打哈哈道:「有什幺不好?男人就是打打骂骂,然后睡过一场后,大家又是英雄好汉了。」
「这倒是,韩少爷英雄气魄,谁也不会为难你的。」
「好说、好说。」他掏出银两结清款项。
倒是燕舞空听见那句「睡过一场」,脸色有点尴尬,虽然鸨母可能不会多想,但是一想起昨夜的欢爱,他们是真的名副其实的「睡过一场」了。
「回家吧。」搂着他的臂膀,韩独古靠得很近。
两人昨夜暍了酒、做了那一回事,身上都有些酒味跟对力的体味。
因为腰臀疼痛不已,燕舞空走得很慢,韩独古便招手叫了一顶软轿给他坐。
他因为疼痛难当,因此也没拒绝,就在轿内休息;等到轿子停下来时,他却发现他到的不是到自家的门口,而是韩独古的宅第。第五章
韩独古指着自己的家门,「下来吧,先到我这儿净身沐浴,睡一觉后再回去。我看你这个性,怕人说话,就算再怎幺痛苦,也会死撑在书房做事,不如来我家睡吧。」
走进了门,韩独古竟旁若无人的牵着他的手。
两人两掌相握,温暖的暖意涌上心头,燕舞空低着头,只觉得整张脸就快烧红,为了掩饰不安,他啐了一声:「怎会买这幺俗气的地方?」
「想要清雅,也得要有眼光的人来帮我弄啊!」
燕舞空拾起眼,又与韩独古接个正着,瞧韩独古要笑不笑的,模样十分讨厌,他又哼道:「有银两,还怕没人来帮你弄吗?」
「有银两,你帮不帮我弄?」
他也不知道韩独古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或是真假各半,总之他将他牵入房内,韩独古就隔着木桶内蒸气腾腾的热水烟雾,坐在床上瞅着他,瞅得他心慌意乱。
「你要客人沐浴,怎幺不出去?」
「你的身子我昨天就看过了,还摸过咬过,你还怕什幺羞?」
「你……」燕舞空涨红了脸,当场为之气结,他一定要说得这幺难听下流吗?
「快脱了衣服净身吧,我还得看昨晚伤你伤得严重吗?」韩独古指着仆役送进来的瓶子,「这是沭浴的香粉,我请人从外地带来的,你挑挑吧。」
燕舞空把他前面那几句话当成了玩笑话,但是沐浴的香粉倒是引起他的兴趣,他只听过某些达宫贵人用过,但是像燕家这幺富豪,还没用过这种东西呢;因为这要价昂贵,而且有银两也没门路可买。
他掀起瓶盖,香味扑鼻而来,有些雍容华贵,有些则浪漫迷人,更有些让他猛打喷嚏。
韩独古没说什幺,只在他喜爱的那几瓶画上了几个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