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空气喘吁吁跑到韩府,看到总管就拉住他。
「韩少爷在吗?」
韩家出了这幺大的事儿,韩家大小都知晓,昨天燕家表小姐才来拜访,今日早上就闹出这幺大的事儿,摆明就是燕家干的,总管忠心事主,忍不住露出差劲的表情。
「少爷不在。」
总管嫌恶的表情,让燕舞空的心情直坠入谷底,昨日两人才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他不能忍受韩独古恨他、怨他,不再要他。
「他在吧,让我进去,我要跟他解释……」
「我说过少爷不在。」
燕舞空脸色刷白,「让我进去等独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是我家的仆役。」
总管纵然再生气,但见到一向冰冷自持的燕舞空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他一时心软,竟世开始认为事情可能不是他做的。
虽然明知燕家是燕舞空独掌大权,不是他指使的还会有谁,但是见到他哀戚的脸色,他只好不甘不愿的将他迎进屋内。
「外面风冷,先进来等吧!少爷今早出去跟人谈生意,到现在还没回来。」
总管终于放软声调,让他进入屋内坐着。
燕舞空坐在厅内的椅上,越等越是胡思乱想。
◇◇◇
「舞,你怎幺来了?」
韩独古的样子仍像以往一般,但是燕舞空却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啜泣不已。
「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别再离开找,也别不要我。」
韩独古搂住他,拍抚着他的背,失声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宠溺。
「舞,你哭什幺?你想要我放弃你,可得把我杀了装在棺材里,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休想再离开我了。」
燕舞空睑上泪痕遍布,韩独古吻去他的泪水,他知他心伤难过,他看了可真不好受,连心也开始痛了起来。「别再哭了,我的心要痛死了。」
「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不是的。」
燕舞空一直喃喃自语,韩独古将他抱入厢房,紧拥住他。他再哭下去,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法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舞,拜托你别再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脱你衣服了。」
他故意作势在他的衣结处触摸。
燕舞空将脸埋入他的胸前,说不出的惊惧恐慌,让他心乱如麻。「我好怕,好怕你一气之下就不要我了。」
「就告诉你,那得杀了我才行啊!」
他挤眉弄眼的,让燕舞空笑了出来。
见他笑了,韩独古才安心的环住他的腰身。「我本来就是你的家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也不是秘密,总有人知道。我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大,若有人想要打击我,迟早都会挖出这事儿,你也不必想得太过认真。」
「但是……但是……」
韩独古想得很开,「英雄不怕出身低,我靠我自己的能耐得到现在的地位,谁敢瞧不起我,对不对?」
燕舞空见他果然一点也不在意,又忍不住增添了几分爱恋;他果然没有看错人,韩独古就像他想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怎样?看你的表情,你好象更迷恋我了。」韩独古说得极不正经。
燕舞空羞红了脸,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这张嘴只会胡说。」
「不只会胡说,还会胡作呢。」
韩独古调皮的吻着燕舞空的唇舌,吻得燕舞空喘不过气,嘤咛出声。
「你刚才为我哭的表情迷人至极,害我快受不了了。」
「你、你……」
他将昂扬的下半身贴紧燕舞空的臀,让燕舞空面红耳赤,羞惭的推着他。
「不要,我是来谈正经事的,我们得把散播谣言的人找出来才行。」
「不用找了,找也没用,反正这是事实,人家也不算是散播谣言,这事迟早会被大家知晓,他只是早一点让人知道而已。」
韩独古深爱燕舞空,并不想供出洪芬秀,他知晓燕舞空若知晓是他表妹干的,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反而增添他的烦恼跟愁闷。
一来是他表妹无父无母,就算气到想把她赶出家门,她没人照顾,燕舞空恐伯于心不忍。
二来赶他表妹出门,这对燕舞空的名声也不太好,而且燕舞空虽外表冰冷,其实十分心软,他不想让他困扰。
「可是那人太过分了,大街小巷的张贴,好象把你当通缉要犯一样,我怎能忍受这人无耻的作法。」
韩独古在他颊上亲了一个,故意把这事说成是生意场上的竞争,「你为我不平我了解,但是生意场上总有些人很无耻;况且只要我们自己不反应,过一段时间之后,人家也会觉得无聊,就不再传了。」
被韩独古亲吻着脸颊,见他似不在意此事,对待他也如往常一般,燕舞空腻在他怀里,羞答答的问:「独古,你等一下忙吗?」
「再忙,也远不如跟你温存重要。」
韩独古油腔滑调的回答,让燕舞空笑了出来,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只会贫嘴,讨我开心。」
两人正在玩闹时,总管在门外喊道:「少爷,燕家的表小姐又来了。」
燕舞空一楞,听出些端倪,「他说又来了是什幺意思?芬秀私底下有来找过你吗?」他脸色一僵,「还是你找她过来的?」
「大概见过吧,我忘记了。」
韩独古说得模糊,燕舞空却脸色一变,早先大掌柜一直说韩独古要的是表妹,他质问他,他没一次正面回答,如果他们两人私下有来往,那他又算什幺?
「你跟她私下有往来吗?」
「没有,我不可能跟她私下往来。」韩独古回答得果决。
「那一个未成亲的姑娘家为什幺私下来找你?」这明明就有鬼。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燕舞空失控的尖声暍问。
大掌柜一直认为韩独古要的是表妹,他心里自是有点芥蒂,想不到今日竟听闻表妹私下拜访,这是什幺意思?明眼人都晓得。
「舞,你在房里待着,我去跟她说几句话就回来,你别胡思乱想。」韩独古起身就离去。
燕舞空刚站起来,却又头晕目眩的跌坐在床上,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听他们两人说些什幺;再怎幺说,表妹是个姑娘家,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亲拜堂,他是个男子,再怎幺样也不能为韩独古传宗接代。
光凭这几点,他就输表妹太多,而且表妹娇美动人,是个不输他的大美人,谁敢说韩独古不会动心?
他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他得去听他们之间说些什幺;就算再怎幺不堪入耳,总比被蒙在鼓里好,就算韩独古不要他,他也不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
「你来干什幺?」
韩独古实在很不想应付洪芬秀,一来是燕舞空还在房内,他急于跟他温存;二来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无话可说,见着就厌。
她处心积虑就想要燕舞空跟她成亲,可说是他的情敌。
「你知道我是真的做得出来了吧!那些纸都是我要人去贴的,你再不离开我表哥,我会让你更难看。」洪芬秀趾高气扬的说着,大概认为自己已给韩独古一个教训。
韩独古烦透了,「你够了没?你想宣扬就请便,你以为你的出身就此我好吗?如果不是燕家收留你,你无财无势,也许你爹娘过世的时候,就是你本该成为人家奴婢的时候,是你命比别人好一点,可没代表你人格比他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