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烽怒吼道:“刘砚!”
刘砚:“你来啊!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上次办公室里那个相框自己找不到还放什么狠话要分手……”
蒙烽:“明明就是你把它收在抽屉里……”
刘砚:“但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你自己忘了放在哪里……”
蒙烽:“你……尼玛!”
刘砚:“??”
那桑和王毅君停了吵架,数人看着刘砚和蒙烽越走越近,准备火拼。
刘砚捋袖子,拿出电击棒,身后藏民纷纷起哄,大声叫嚣。
王毅君身后,有游客看出了两人关系,远远笑道:“喂,老婆不能惯!懂么?要教!”
蒙烽与刘砚异口同声道:“你闭嘴!关你什么事!”
众人笑翻,蒙建国呼叫完成都军区,下来道:“我之前听到是因为一场矛盾引起了后续的冲突。”
蒙建国摘下墨镜,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事发的时候是什么冲突?”
拉姆翻译过去,那桑听完以后深吸一口气,朝己方喊了声。
刘砚有仇似地盯着蒙烽,蒙烽道:“算了算了,快走,准备上车。”
蒙烽接过离合器,把刘砚抓到一边。
藏民中走出来一个高高大大的英俊小伙子,那桑眼望蒙建国,说了几句话,拉姆翻译道:“这人叫宁古仁波切。”
蒙建国点了点头,王毅君又道:“小安,过来!”
蒙建国看了一眼手表,说:“军区的直升机支援部队两个小时后到,这段时间里不要打群架,等人来了,随便你们怎么打。,是什么矛盾?”
小安白皙俊秀,站在王毅君身边,说:“我是摄影师,去年来了稻城亚丁,认识了不少藏族的朋友。”
宁古仁波切咕哝着什么,眉眼间带着忿意与失望。
小安说:“其中就有这位仁波切大哥,当时我去草原上摄影,有次迷路了,被狼群围着,找不到回来的方向。他带着弓箭出来救了我,带我去他家。他请我喝酒,虽然语言不通,但彼此都信任对方。”
仁波切说:“你不是、不是好人!”
蒙建国眉毛动了动,张岷和决明也下车来了,听双方的冲突与蒙建国的调停,看他有什么办法。
蒙建国:“所以呢?你们都不是坏人,不要这么说。”
刘砚小声道:“决明你看,有捆绑写真……”
决明欣喜地说:“啊!太帅了!好壮啊!”
蒙建国:“刘砚!”
小安又说:“当时我们都喝醉了,我醉得不省人事,仁波切说,想和我成为结拜兄弟。”
蒙烽道:“这不是挺好么?结拜了?”
仁波切不满地看着小安,小安道:“结拜了……,他说要送我一件礼物。第二天早上,我醉得头痛,他带我去帐篷里,让我脱衣服……给我熏香……”
众人:“……”
仁波切又说了几句话,小安退了一步,拉姆说:“仁波切想把自己的妻子送给这位……小安弟兄。”
蒙烽傻眼了,蒙建国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小安马上道:“我当然拒绝了……他送我回稻城。后来有天他自己来稻城,又找我喝酒,我花钱去买酒款待他,把我最好的都送他了,但是他……一直色迷迷地盯着我女朋友。”
刘砚和决明笑得东倒西歪,后来的事情蒙建国也猜到了,说:“他想让你把你的女朋友送给他,是不是?”
小安点头道:“当然不可能,所以他就发怒了,要和我断绝关系。后来有次藏獒追我,就是他指示的……”
仁波切激动地大声叫骂,要拔藏刀砍人,拉姆忙示意别冲动,说:“仁波切觉得,他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小安当做礼物,小安却根本不把他当成兄弟,他很后悔救了小安。”
“这个。”蒙建国也不知该怎么说了:“着实有点难办。”
“不。”蒙烽一手搂着刘砚,一手要去拍仁波切的肩膀,刘砚和拉姆马上道:“哎!”
蒙烽下意识地收回手,改为拳头轻轻锤了锤仁波切胸膛,说:“我们概念里的媳妇,和你们概念里的媳妇,是不一样的。”
拉姆开始翻译,蒙烽又道:“你们把媳妇当做自己的财产,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把媳妇当做自己。不是不想和兄弟分享,而是没有必要。”
拉姆翻译了一大通话,仁波切头上一直冒问号,蒙烽一手搭着刘砚,另一手拉过张岷,说:“我和他也是很好的兄弟,出生入死的战友。”
张岷笑道:“是啊。”
蒙烽比划着让了下刘砚,又指张岷,说:“但是我们的老婆,是不能互相换的。他的老婆我能上么?不能,我的老婆当然也不能给他上。”
刘砚和决明同时抓狂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蒙烽正色道:“因为媳妇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把媳妇让出去,就像把你身体的一部分……给砍掉。”
说着蒙烽朝仁波切的□作了个“切掉小**”的动作,说:“有必要么?没有必要用这种行为来表示兄弟情谊的嘛!我们要用更珍贵的方式来表达,譬如说,付出我们的整个生命。”
“是啊是啊。”游客那一边集体附和道。
仁波切似乎明白了什么,蒙建国道:“你的媳妇呢?”
拉姆问他,仁波切摇了摇头,表情有点难过,拉姆说:“他的爱人被病毒感染,已经去世了。”
蒙建国说:“那就对了,你思念亡妻,还会把她当做一个人,一个终身伴侣,小安的女朋友呢?”
小安眼睛发红,说:“她死了,也是被感染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蒙建国起身道:“现在全国都已经安全了,但恕我直言,这次病毒夺去了成千上万的人的性命。可能各位回到故乡,也很难找到幸存的朋友和亲人……”
这个话题十分沉重,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
蒙建国起身道:“既然爱人去世了,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算了,握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