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

作者:尼罗

  段提沙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大笑了。

  放开顾云章后退一步,他几乎失态的连笑带说:“将军,我缠着你?你在想什么啊?你疯了吗?”他万分坦诚的一摊手:“将军,你误会了!我只是还没有玩够而已!我缠着你?你以为我们还是一对情人吗?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凭什么还要爱你呀?”

  顾云章靠墙站了,苍白着脸色望了地面:“提沙,看在当初的情分上……”

  段提沙痛快的摇头:“将军,你不要求我啦!我是不讲道理的,我想怎样就怎样!”说到这里他那眼中光芒四射,年轻的面孔上几乎就是流光溢彩:“我有枪炮,我有人马;我可以不讲理了,是不是?”

  顾云章是从来不讲因果报应的,或者说,他是不昧因果。

  他不想那个,死就死,活就活,不牵挂,不在乎!可是现在眼看着前方这得意非凡的段提沙,他晓得自己是遭了现世报。

  他的所有苦楚绝望放在段提沙那里,都渺小的不值一提。段提沙并非在刻意的折磨他,他想自己或许真的要死在这里、烂在这里了,只因为对方“还没玩够”。

  在许多年前,他也曾使无数性命陷入悲苦死亡的境地——那都是他的仇人吗?不是的,他只是随便射了一梭子子弹出去,或许根本就是出于无意识的惯性,仅此而已。

  这时段提沙又懒洋洋的发了言:“将军,劳驾您老人家把裤子脱了,上床等着我吧!”

  恶心

  段提沙没能成功的在顾云章身上发泄欲火,因为他的参谋长忽然赶来,隔着窗子向他喊了一串掸语。这让他提着裤子从床上坐起来,一边答应一边心有不甘的把手指捅入顾云章的股间密处,狠狠的进出搅动了两下。

  顾云章无动于衷的侧躺在床上,变成了真正的六神无主——段提沙目前仿佛无懈可击,他纵是不要脸的苦苦哀求,大概也是毫无用处了。

  傍晚时分,段提沙没有出现,两名士兵推门而入,把顾云章反剪双手押出房去。

  顾云章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一处宽敞屋内,进门后那二人将他狠命一搡,而他向前一个趔趄,正好扑进了段提沙的怀里。

  段提沙顺势抱住了他——抱的很用力,又公然低头亲吻他的额头面颊,仿佛是情热如火的模样。顾云章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老实了。

  这房间很有点儿厅堂的意思,因为四壁都刷了白灰,地面也是平整洁净。依靠四壁陈设了些许简单家具,一张木桌上还摆放着两瓶酒。几名半裸的少男少女垂头立于角落处,都是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

  顾云章环顾周围,愈发困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场面;而段提沙也不解释,只是痴迷的吻住了他的嘴唇,又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中灵活撩拨。顾云章在他那里遭过大罪,如今那情意早连一毫都没有了,只觉着自己像是噙了一尾温热活泼的小鱼,活蹦乱跳的简直让人心惊作呕。

  段提沙在小小的过了瘾之后抬起头来,很缠绵的笑道:“忙死了,现在才闲下来。”

  顾云章心思一转,低声说道:“提沙,我不能和你做那件事情。”

  段提沙笑容可掬的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顾云章实话实说:“疼,我受不了。”

  段提沙嘿嘿笑了起来:“那我轻一点儿好啦,我可怜的将军。”

  说完他当众拦腰抱起顾云章,转身连走几大步,将人扔在了一处靠墙的竹席上面。顾云章摔了一下狠的,随即又翻身坐起,惊恐的先看了看段提沙,又把目光放向了角落处的那群男女。

  段提沙觉察到了他的视线,就一边解开腰带一边笑着解释道:“将军,今天我很高兴,你一个人不够我用啊!哈哈!”说完他回身一挥手,用掸语吆喝了一句。

  话音落下,那群半大孩子似的少年男女们显然都是一抖,然而在下一秒钟,却是各自宽衣解带,小小游魂似的络绎走了过来跪在竹席旁边。顾云章惶惑的扫视了这些人,就见这帮孩子至多不过十三四岁,皮肤有黑有白,一个个发育未足,若非下身也赤 裸了,否则几乎不辨男女。而段提沙脱下衣裤迈步走上竹席,很得意把自己胯 下那件惊人家伙直杵向顾云章的面门:“将军,亲亲它嘛!”

  顾云章下意识的就紧蹙眉头闭了眼睛,忍无可忍的扭头避了开来,同时就觉着自己的肠子开始搅动着疼痛起来了。

  然而段提沙伸手捧住他的脸,不肯让他任性闪躲。火热的前端顶到了顾云章的嘴唇上,他一下一下的轻戳着,同时诱哄一般的轻声笑道:“将军,张嘴呀,用你的舌头碰碰它嘛!”

  顾云章神情痛苦的紧闭双唇,无论如何不肯就范。周遭的男女孩子们各自低着头,是一具具单薄的木雕泥塑。

  段提沙自娱自乐了片刻,见顾云章执拗的很,便随口做出了恐吓:“将军,你再不听话,我就要捅穿你的肚子了!”然后他便作势要去抬起对方的双腿。

  顾云章听闻此言,果然大大的战栗了一下,鼻子里还发出了低低一声呻吟。

  顾云章张开了嘴。

  段提沙现在兴奋得很,下身那东西直竖如鼓槌,前端更是鼓胀饱满的骇人。顾云章那粉红尖细的小舌头伸出来,简直被衬托得不算了东西。舌尖划过湿润欲滴的铃口,段提沙“嘶”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就一挺身,将那棒槌硬往里捅,顶的顾云章向后一仰,若不是被他抓住了头发,就定然要顺势倒下去了。

  顾云章的嘴显然是不够大,因为根本容不下那东西进出,极力勉强也就只能含入龟 头。段提沙一方面爱他是个雪白的水晶玻璃人儿,另一方面又恨他不顶用;心急如焚的抽身而出,他气的一巴掌将其打倒在地,随即就分开了对方双腿,不由分说的就要凑上去往里顶。

  顾云章这回急了,伸手要去推挡段提沙。段提沙哪里在乎这一点反抗,腰上一挺便顶入了小半。籍着方才口水的润滑,他很自如的顶送出入起来,渐渐的就开辟到了顾云章的极限——他还想继续深入,然而身下这人忽然厉声惨叫,随即又恐慌万状的含糊哭喊起来。

  段提沙几乎被他吓了一跳:“你吵什么?”

  顾云章用力去推他的胯骨,脸都青了:“出去……出去……”

  段提沙气的抓了他的头发,砰砰的将他那脑袋往地上撞击——然后抽身而出,随手从那堆孩子中扯过来一个压在了身下。

  “你这废物!”他像个巨人似的掰开了那男孩子的腿,没头没脑的就往里混攮,同时侧过脸来痛斥顾云章:“你上下都是个废物!你现在既做不成将军,又没有陪人睡觉的本事,你白长成这副模样了!”

  顾云章捂着肚子,委顿着缩成了一团——其实方才没有那么疼,不过他心里怕的很,索性就狠狠的喊了两嗓子,在没死之前先装上了死。

  段提沙想睡顾云章而不可得,又不愿再捅破了他的肠子——不是心疼他痛苦,而是一旦弄伤,就要休养上十多天,着实是太浪费时间了!

  他愤愤然的狠干着身下的少年,次次都是全根进出。那少年牙关咬的格格直响,小脸上一阵阵青白不定,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出声。如此过了片刻,那少年张开嘴微微吐出一声呻吟,随即翻了白眼儿,人事不省了。

  段提沙不理会,直到自己痛快淋漓的射 精了,才坐起身来检视了那名少年——两人的下身都是一片鲜血淋漓,这自然都是那少年的血。

  段提沙随手抓过顾云章的裤子,给自己草草擦拭了,然后起身后退两步,像个运动家要热身似的,大步向前飞起一脚,把那半死少年贴着地面踢出了两三米远。

  不甚足兴的赤脚走到桌边,他抄起了一玻璃瓶酒,拔下塞子自己仰头喝了一口,要喝第二口时,他忽然心思一动,扭头望向了顾云章。

  他打起了促狭主意,不由自主的又要淘气了。

  拎着酒瓶走到顾云章身边蹲下,他先将人扶起来,又把瓶口送到了对方的唇边:“喝一点儿吧,味道还不坏。”

  顾云章果然张嘴喝了两口——应该就是普通的野果酿酒;里面夹带了一点苦味,这也很正常,因为里面也许会泡过些许滋补的草药。

  段提沙让一名少女给自己送来了两个枕头,然后就搂着顾云章侧躺下来。自己低头撸了撸胯 下那件驴家什,那东西很快就有颤巍巍的昂扬起来了。

  一手抬起顾云章的一条大腿,他将那东西抵在对方臀间,连顶几下没入大半。

  放下顾云章的那条腿,他转而去揉按对方的腹部,想要感受到自己那家伙的存在:“歇一会儿吧!将军。”

  此刻两人是背对着那群梦游一般木然的男女孩子,顾云章眼不见人,心里倒还平静,也顾不得羞臊了,只时刻提防着体内的那根楔子。

  段提沙拈住对方的一侧乳 头,轻轻捏弄着:“将军,我很高兴。十吨鸦片已经找到了买主,多么顺利啊!是穆英理,他愿意购下所有鸦片,而我只要派人把货送到边境去就可以了!”

  他缓缓的挺身抽 插了两下:“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嫉妒我吗?”

  他伸手下去探摸了两人的交合之处:“将军,你这里太浅了,一捅进去就到了头,再使劲你就要哭。有的人会深一点,那样我很舒服,他也不会太难受。”

  他的手掌抚过顾云章的屁股,最后向前覆在了对方的腿间。小心握住那根半软半硬的器官,他上下抚弄起来:“将军,我的家伙是不是很大?”

  他再一次小幅度的进出动作了:“你喜不喜欢?女人们是很喜欢我的,只有小孩子和你才会害怕的哭泣。”

  药酒渐渐起了作用,他将顾云章的性 器搓的滚热梆硬:“我猜你一定也和别人做过这种事情,有貌楚一个吧?他那么黑黑瘦瘦的,东西一定小的可怜,你也看得上?”

  他松开手中的勃发器官,向上继续揉弄那两点肿胀乳 头:“将军,如果你让我连干上十天,保准你以后只爱大家伙。要是我不干你,你的屁股还会做痒呢!”

  顾云章此刻终于做出了回应:“不要说了!”

  段提沙朗声笑了起来,搂抱着顾云章猛一翻身。

  段提沙倚着墙壁半躺半坐了,顾云章仰卧在他身上,却是被他顶的身体紧绷,极力的以手撑地,想要阻止那根物事的深入。段提沙倒是并没有动,只闲闲的笑道:“将军,你睡过女人吗?”

  顾云章隐隐觉出了不好:“干什么?”

  段提沙大笑起来:“你是不是只喜欢男人啊?不要这样,女人也很好的,今天让你试一试,好不好?”随即他抬头对那群孩子喊了一声:“阿加!”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从中跪爬了出来。

  阿加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奴,胸部平坦,下身光洁,几乎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她是个美人坯子,未等长大便在上个月受到了段提沙的“临幸”。事毕之后段提沙嫌她哭嚷的太响了,结果就剪掉了她的舌头。

  此刻她慌里慌张的爬上前来,抬起细细的小腿跨坐到顾云章身上,先是吐了口水涂到自己下身,然后就一手扶着顾云章的器官,小心翼翼的坐下套了上去。

  顾云章直勾勾的看着阿加在自己身上起起落落,怔了足有半分钟,然后才惊叫着挣扎起来:“下去!你!”他瞪着阿加怒吼:“你走开!”

  阿加对他的怒斥充耳不闻,只是像个小苦力一样机械的上下动作。而随着她的次次压迫,顾云章的身体下沉,也就摩擦到了体内的那根驴样家伙。段提沙一手掐住顾云章的喉咙,一手捏住他一侧乳 头,乐不可支的旁观对方那失态模样:“将军,原来你怕女人?”

  顾云章不是怕女人,他是从未接触过女人。阿加一头大汗的起落动作着,张开小嘴不住喘息,显露出了空空如也的口腔——这一切都让顾云章深受刺激,简直惶然的要晕过去了!

  药酒的作用很持久,顾云章惊恐万状的释放在了阿加体内,而阿加随即就自己捂着下 体退下身来,小狗似的爬走了。

  顾云章有些痴呆,由着段提沙将他摁在地上淫媾,良久之后他仿佛忽然回了神,欠身起来猛抽了对方一记耳光。

  段提沙当场回击,一巴掌将他打的躺倒回去。

  然后他放开了顾云章,随手又扯过一名孩子,继续快活。

  午夜时分,顾云章被士兵押回了他的囚牢。

  他在黑暗中脱掉衣服蹲在地上,一边忍受着身体内部的疼痛,一边任由精 液缓缓的从后 穴流出。

  他现在宁愿躺倒尸山血海里,也不想再见到段提沙了。

  他先前以为段提沙只是凶残,只是狡猾,只是无情无义;他没想到这人如此的……恶心。

  是的,他现在的感觉就只有这两个字,恶心。

  穆先生来了

  段提沙穿了一身整洁合体的军装,斜靠着站在敞篷吉普车的挡风玻璃旁。

  他站没站相,可是因为身姿健美,所以不由自主的就散发出了一种漫不经心的犷悍。抬手摩了摩新剃的短头发,他百无聊赖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卷。

  自娱自乐的撅嘴喷出一个烟圈,他正翻着眼睛看那烟圈消散,他的参谋长——一位奇黑无比的掸族汉子忽然带着一队卫士策马飞奔而来,同时打雷似的喊道:“司令,穆先生已经到半山腰啦!”

  段提沙没理会,等参谋长汗流浃背的下了马了,他才用烟卷一指对方的鼻尖:“你要是再这么大喇叭似的乱嚷嚷,我就给你灌点哑药下去!”

  参谋长登时羞涩兼羞愧了,讪讪的站到了他的身后,同时的确是把音量大幅度的降了下来:“司令,他们一共来了五辆吉普车,打头一辆架了重机枪,殿后一辆配了火箭筒。还有一百人的马队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