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道长自有慈恩方丈烦恼,与我何干?”
“但,但是……”
花淮秀咄咄紧逼道:“你以为我是为谁离家,为谁与父亲争吵?”
樊霁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难道不是为了自己?”
“当然是为了自己。”花淮秀供认不讳道,“为了多年前就已经看上一根不会开窍的木头的自己!”
樊霁景真的僵成了一根木头。
真相未明(一)
日头慢慢从中向西偏移。
樊霁景感到西晒的阳光正攀爬着自己的后背。应是暖洋洋的温度,竟让他有种被灼伤的痛感。
花淮秀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两眼发直地盯着地面,沉不住气道:“你好歹说一句话啊。”
“表哥。”
花淮秀的心微微一紧,一双明眸亮闪闪地看着他。
樊霁景说话的时候只有嘴唇在动,整张脸的其他部分都僵硬如磐石,“你饿了吗?”
花淮秀什么都没说,直接出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樊霁景一动不动地硬接了一记。
花淮秀皱眉道:“怎么不闪?”
樊霁景慢吞吞地转过头,半晌才委屈道:“腿麻了。”
“……”
轰轰烈烈的表白就这样随着樊霁景一瘸一拐地走出客厅而暂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