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才飞到了石门之前,黄衣修士令牌光霞一散,通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跟好了”此位瞅了几人一眼后,冷漠的说道。
随后他十指弹跳不止,双手结起复杂的手印,然后猛然转身,两手一扬。
赤黄两道刺芒脱手射出,直接打在了布满禁制的石门上。
顿时原本紧闭的青色大门,符文一一亮闪动。在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中。此门慢慢的打开了,露出里面一个长长的方形通道出来。
黄衣修士二话不说的大步走了进去。
其他人互望了一眼后,就紧随而进。
韩立走在众弟子中间,目不斜视的样子,但实际上神识扫视着附近的一切。
这方形通道看起来,是直接用法器在这山腹之内开凿出来的,不但四壁光滑异常,并且每走几步,壁面上必定刻有一些深奥难明的符咒文。
他虽然一时无法细加研究它们,但也知道这些东西绝不是当摆设用的。
通道不算长,只走了百余丈左右,众人就眼见一亮,出现在了一间整洁的石厅内。
此厅约有五六十丈广,高约七八丈,堪称不小了。
而石厅中间,有一张数尺大的青色石台,十面条竖刻痕纵横交错,竟是一张硕大的棋盘,黑白两色棋子遍布满盘,似乎到了最关键之处。
而在棋盘两侧,有一老一少手持黑白之子盘坐在那里。老的,是一位身着锦衣的长脸老。约有五十多岁模样。少的只有七八岁,唇红齿白,仿若玉童转世。
“蓝师叔!你老人家怎会在这里?”
白姓修士一见那童子,蓦然失声地叫出口来。随后慌忙上前大礼参拜。
“蓝师叔?”
灰衣老和百巧院的中年修士,一见有个陌生的童子在这里先是一怔,但一听白姓修士称呼后,神色大变。再一看童子小辫赤足,手带金环的模样,脑中顿时浮现了一个传闻中地前辈人物。
“晚辈杜晦、宇山安拜见蓝前辈!”二人心中一惊之下,不加思索的急忙施礼。
“起来吧。没看我和胡师侄正下到关键之处吗!别出声,什么事等我下完这盘棋再说。”童子明明细皮嫩肉。声音稚嫩,但说出的话语却老气横生,大模大样。
“遵命!”白姓修士等三名结丹修士,不加思索的连声答应,接着垂手站在附近,不敢有任何不满之色。
和童子下棋的长脸老,冲三人露出一丝苦笑,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至于那黄衣修士自从进入石厅后。就规规矩矩往童子身后一站,一副持弟子之礼的样子。
那些跟进来的年轻修士。听到这三位师祖竟然称呼眼前七八岁的幼童为师伯,顿时一阵地骚动。、
这称呼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些炼气期弟子又怎能不知,当即一个个睁大了眼珠。死死的盯着那童子,心中激荡异常。
韩立见到这童子的刹那间,心里也吓了一跳。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元婴初期修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随后他就恢复了镇定。
现在的他,虽然不是元婴初期修士的对手,但要从对方手中逃掉,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况且他相信对方出现在此地。应该不是为他而来的。
因此韩立表面上脸色不变。心里却默默思量对方出现,会给他的计划带来什么变故。
最终。童子和长脸老又下了近一刻钟后,长脸老才一推棋盘,恭敬的说道。
“蓝前辈棋艺高超,弟子不是对手,甘拜下风!”
童子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一丝高兴之色,但随即乌黑地眼珠滴溜溜一转后,怀疑的说道:
“胡师侄,你没有存心相让吧!我老人家可和你说好了,和我下棋决不能留手地。”
“晚辈怎敢哄骗前辈,是前辈的确棋艺远胜从前了。”长脸老闻言,脸孔似乎更长了一分,急忙开口分辨道。
“嘻嘻,我也觉得棋艺比起以前长进了不少。看来和世俗界的那几名棋界高手,没有白切磋啊。”童子闻言,笑容更多了几分。
“好了。将棋子收起吧。我们要办正事了。”童子笑意忽然一收,话锋一转的说道。
然后一扭细小地身子,他面向了恭候多时的一干修士,眨巴几下黑白分明的大眼,在几名结丹期修士脸上一一扫过,目光落在了儒生的脸上。
“白师侄,你加入古剑门有几年了。”童子慢悠悠的问道。
“晚辈入门有一百多年了。”白姓修士闻言一怔,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的回道。
“一百多年!真有点难为你了。”童子脸上异色闪过,轻叹一口气道。
“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袍儒生脸色微变,但马上强笑的说道。
“什么意思?阁下身为正道浩然阁阁主的关门弟子,却在本门一待就是这般年月,我们古剑门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令师啊。”童子盯着儒生,声音阴寒地说道。
白姓儒生听了童子这话,脸色“唰”地一下,苍白无。
一旁的灰衣老和百巧院地中年修士,眼中射出惊愕的目光,同时下意识的离开白姓修士几步。
“白道友,蓝前辈所说是真的?”中年修士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
白姓儒生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并没有分辨什么。
“既然师叔已经连在下来历都查的一清二楚,看来白某加以否认,也没用了。不过,在下可不会束手就擒!”神色难看了一会儿后,儒生终于开口说话。
但当最后的“擒”字刚一出口时,他身上白光一闪,人就弩箭般的倒射进了身后弟子群中,一抓之下,一只白茫茫光手立刻向其中一人迎头罩去。
正是那身具“九灵剑体”的黑衣青年孟笛!
“你干什么?”灰衣老和中年修士当即怒吼一声,身上也有光华闪动,一副出手相救的样子,但明显迟了一步。
孟笛倒也遇惊不乱,抬手就放出一道森然剑气,向大手狠狠砍去。
但两修为过于悬殊,剑气斩到光手上无法伤其分毫,反而转眼间被压的溃散碎裂,眼看孟笛就要被儒生擒捉住,白姓修士却身子一抖,一下委顿的栽到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