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从后面拽住了怪人的脖颈,双脚跳起盘在了怪人的身上。因此它那那一嘴的利齿没办法咬到我。我一只手紧紧握住骨质匕首,另一只手架住了怪人的手臂,怪人发疯似的狂叫起来。乌黑的双眼不断滚动,嘴里有奇怪的唾液往外冒。
“快弄死他!”
珠子大喊起来,我刚要发力捅穿它的胸口,这怪人却狂吼一声,能够将胖子甩飞出去的可怕力量此时施展开来,将我和珠子两个人同时甩了出去。我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胸口发闷,甚至一时间喘不上气。
怪人向后踉跄了几下,先是被珠子的钢针刺穿胸口,接着又被胖子和我连续攻击,看起来似乎受了伤,有些站立不稳。
只见它慢慢弯下腰,吼声变成了低沉的**,慢慢拔出了骨质匕首,透过可怕的伤口能看见它体内如同腐烂一般的血肉。
“呕……呕……”
它一边困难的呼吸,一边向禅房门口退去。
怪人终于害怕了!
我试着撑起身体,可是背部火辣辣地痛,胖子那边倒是喘上了气,握着铁锹走到了我的面前,将我护在身后。
“别让它跑了!”
珠子大喊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怪人推开禅房的大门一下子冲了出去,胖子一个人也不敢追出去,等到怪人消失在眼前好一会儿后我才和珠子大哥从地上爬了起来。
“胖子,你不是会神打吗?弄它啊!”
珠子大哥有些不满地嘟囔,胖子苦着一张脸道:“我也是学艺不精,现在上身还得摆个坛,拜拜祖师爷。”
“屁用都没!”
也难怪珠子骂人,我们三个人都带着家伙却还是没搞定这个怪人,说出去着实有些丢脸。我扶着墙捡起了地上的骨质匕首,缓慢地走到了院子内。
已经没了怪人的踪迹,想来应该是躲到井底下去了,那头刚刚看见的死狗也被它一起带入了井中,井口有明显的血迹延伸下去。
“它逃了,咋办?”
胖子回头问。
“不能让它回了元气,我们下去,弄死它为止!”
珠子这话显得有些激进,井底下是一片漆黑,我们下去了就是抹黑作战,手电筒根本就不顶用,在黑暗中和那怪物干架,那不是找死吗?
我站在一旁,想了想后说道:“我想先搞清楚这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点其实一直困扰着我,说它是人也就是个外形相似,可是无论是那怪物般的力量,还是皮肤和器官都不正常。说它是怪物,但是我在《山野怪谈》中没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它的来历,对我来说是个谜。而在我看来,如果不彻底搞清楚它是个什么玩意儿,那就没办法知道它的弱点,这就和打猎一样,不知道猎物的习性最后可能反而会死在猎物口中。
珠子见我不太愿意直捣虎**,自然有些不悦,奈何他自己一个人也搞不定。索性坐到了旁边,点了根烟,我凑过去问道:“珠子大哥,这家伙会不会是僵尸?”
珠子弹了弹烟灰,沉吟片刻后说道:“很像,但不是!”
“僵尸不都是一蹦一跳的吗?小山你就别瞎猜了。”
胖子在旁边嘟嘟囔囔地喊了一句。
“你也是扯淡,谁他娘的告诉你僵尸就只会一蹦一跳,我看你录像带看多了!”
珠子骂了一声,胖子缩了缩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看见录像带里的那种僵尸,都是被赶尸人控制住的,阴铃一摇就跳一下。深山老林里只要是死物都可能变成僵尸,尤其是土兽,因为土兽聪明身上有些还带着灵气,所以死后也会尸化。不过,和刚刚咱们弄的那个玩意儿不一样。它身上没尸气,要是有的话,我这两根雷石针早就弄烂它了。”
珠子刚刚用的两根和钢针一般的东西叫雷石针。据说是用一种被雷劈过之后带有特殊磁力的石块打磨而成,其中含有微弱的电力,如果有高人开光就可当做法器使用。
“我这对雷石针有藏区的法王加持过,一般鬼怪碰上了就会灰飞烟灭。但是你看看我刚刚插进那怪人的胸口,反应不大,所以它肯定不是僵尸。”
珠子摇了摇头道。
“那它不会是人?”
胖子紧张地问,如果对方是人,那我们还怎么下手?就算是发了神经病,可是我们也不能杀了他啊!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人,我的雷石针对它是有反应的,你没看见它身上有明显烧焦的痕迹吗?说明这家伙体内阴气还挺重,至于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真说不上来。”
珠子也不知道,那我和胖子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想了想后,我才忽然记起了之前看见那怪人背后的一个古怪疤痕。
“我好像看见那怪人背后,在脖子的地方有个疤痕,瞅着很像是烙印。”
我蹲在地上,拿了块石头,凭着自己的记忆将那个疤痕的形状给画了下来。只是我没画画的天赋,所以画出来的图案看着古怪变扭。
在我的印象中,那个标记先是一个圆,中间有一个类似“中”字的图案,不过这个“中”字两边是往内侧凹的。具体的,我也没看清。
但是没想到,珠子看了之后脸忽然微微一变,抓着我的手急忙问道:“小山,你没看错?”
我也有些紧张,点了点头道:“应该没看错,当然我也就瞟了一眼。”
“他妈的,这次咱们撞上大王咯!”
这是珠子的一句口头语,他用扑克牌里的大小王来形容事情的难易程度。他说“大王”就代表,怪人这事儿难搞的很。
“不过,也是发财的机会!搞不好,这一次咱们能赚上一笔巨款!”
珠子这前言不搭后语,又说是大难事儿,却随后又说可以赚钱,搞的我和胖子都有些发愣。
见我俩奇怪地望着他,珠子急忙解释道:“这个图案,我在三年前看见过一次。当时是在长沙走一单生意,遇见几个同行说有新鲜事儿找我去看,我便跟着去了。当时长沙有个狠角叫吴冬,黑白两道都搞得定。他雇了一批行里的高手探了个古墓,挖出来了几件宝贝,据说都是汉朝的东西。我跟着几个朋友去看,每一件都至少值六位数。当时,卖给了国外的收藏家,我看的那是一个眼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