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只有一张脸,亦或者说是一个头更确切些。←百度搜索→如同骷髅漂浮在空中,却并非是实体,更像是烟雾形成的虚影,不凝视却更加让人畏惧。
“叔叔,叔叔……”
我听见了小小的声音,回头一看,小木偶正站在窗外上往外看。上次被打的七零八落的身体被胖子简单修复了一下,只是看起来还是很糟糕却不影响小小魂魄的附着。
“你把小小也带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问。
“嗯……我觉得闺女可能能帮上忙。”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叔叔,外面那个是个湮鬼。很凶的……”
小小毕竟是小鬼,对阴间的事儿还是比我们要清楚。
“湮鬼?什么来头?”
我奇怪地问道。
“据说有些心肠恶毒的人死后化作魂魄,会被鬼差投入业火中煅烧,这种业火莫说是人类的**,就算是魂魄也承受不住。会烧的魂魄分崩离析,很是可怕。最后只剩下一个脑袋,被鬼差放走后因为怨念太强,转化成恶鬼后就是湮鬼。湮鬼因为受了业火灼烧,化成的烟雾中也会拥有一部分业火之力。对于那些罪孽特别深,杀戮太多的人有可怕的杀伤力。”
彧猴虽然不是人,但杀人太多,身上业障断然不小。这湮鬼正好克制它!这么一来,似乎孰胜孰负还真说不准了。
被释放的湮鬼一出现就立刻引起阵阵阴风,化妖的彧猴凶狠地看着它,一妖一鬼之间冷冷对望。
突然间,大战开启!
彧猴背后皮毛上剧烈的光芒再度亮起,化作可怕的能量爆炸。却听见湮鬼冷冷一笑,身子散开,化成一片烟雾迎了上去。
诡异的冷笑声不绝于耳,彧猴释放的光芒太亮,同时阴风和妖气对冲的太强,我急忙抓住小小缩回头来,狂风从头顶上吹过,原本就已经有裂缝的铁框此刻彻底被震碎,掉了一地。墙壁上也出现了密集的缝隙,说不得多来几下,连这车间都能拆了。
“操!”
胖子拍掉了头上的土后骂道。
我将小小抛给他,随后抬起头朝外看,湮鬼已经不见了,俈祟还站在原地像是没受到波及。而彧猴还在原地站着,难不成湮鬼败了?
不过细想下来,这也很正常,妖和恶鬼之间毕竟还是有高低之别的。
“不对劲啊,你快看彧猴的身子!”
胖子指着前面喊道。
定睛这么一望,才发现此刻彧猴身上正缭绕着古怪的黑气,这些黑气像是绳索般捆住了它的身子,彧猴不动不是因为不想动,居然是因为动不了了!挣扎了半天后,嘴里发出低吼,燕英的那头猴子冲上去想帮忙却无济于事。那黑气来的突兀,慢慢地凝聚出一个脑袋,我仔细这么一看,这脑袋赫然是张可怕的鬼脸。湮鬼不是被灭了,而是变化了身体困住了彧猴!
“啊!啊啊!”
两头猴子怪叫不止,但被困住的彧猴竟然挣脱不开,那看似烟雾的鬼魂之躯却比钢筋绳索更牢固。
“彧猴这下完了,没想到啊,到头来还是俈祟更胜一筹。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钟勇叹了口气问道。
“等等,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我摇摇头说道。
一见彧猴被制服,佬山老头立刻冷笑着带人走了上去围住了俈祟,拍着手说道:“厉害啊,不愧是剫尧族的高手。这头恶鬼要是用来对付我们,恐怕也招架不住。不过,你也太笨了点。最厉害的底牌都打完了,不是拱手将彧猴送给我们吗?”
俈祟回头斜着眼睛看了看他,又瞅了瞅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却依然不为所动。
“哈哈,老夫也不想为难你。现在的局面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看的出来。留下彧猴,我饶你一命。”
老头其实没那么好心,不过是害怕俈祟拼命罢了,大家都别把话说的太绝对,给对方留一条活路,自己也能得利。
可没想到俈祟却裂开嘴,露出一丝冷笑。
“笑什么?”
老头皱着眉头问道。
“笑你虽然一把年纪,却没什么脑子。”
俈祟冷冷地说道,话音才落,老头突然惨叫一声,回头一看,厉三爷居然将自己的手插进了老头的腹部,捅出了个大窟窿!
“我操!啥情况!”
胖子吃惊地说道。
我们几个也都愣住了,厉三爷刺进老头身体的手外翻出白色的骨头,正如钟勇所说骨甲之术乃是他的拿手好戏,比刀刃更锋利的骨刃刺穿一个老头的身体简直轻而易举。
拔出手来,老头捂着自己的肚子瘫软在地上,旁边的手下急忙扶住了他的身子,老头伸手指着厉三爷喊道:“你,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这是为了灭掉你的一个局。”
厉三爷冷笑着甩掉了手上的血迹。
“你和俈祟一早就联盟了是吗?呵呵,可笑我中了你这家伙的计!”
老头捂着肚子,依稀间好像能看到裸露出来的肠子。
“联盟?可没那回事,很早倒是对头。早在十五年前我就认识俈祟了,准确地来说他是我的师弟……”
听见此话后我和钟勇立刻对望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睛里恍然大悟的眼神。
俈祟是厉三爷的师弟,所以他也学过骨甲之术,但三甲之术乃是家族秘传之法,因此俈祟学的不算精,只沾到了一些皮毛!
“我和我师弟早就商量好了,他可不想在那个永远出不了头的小族里等死,于是早就和我私下商量。借着这次的机会炸死,得了彧猴的赏钱后从此改名换姓,我俩一起赚钱。其实你这老头要是不参与进来,我们会更方便。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之所以同意和我联手,是因为看我手下都死绝了,你还有好几个人,以为吃定我了是吧?老家伙,在江湖里混,就你这点心眼怎么够使的?”
厉三爷脸上冷笑不绝。
“我们……我们佬山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哇……”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没几句就连连吐出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