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剩下的几条船又把对岸的情报送过来了几次,看到孙思克一会儿说他马上就要赶上邓名了,一会儿又要高明瞻提高警惕防备明军突袭,四川巡抚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
今天早上的实情更加证明了高明瞻的先见之明,赶夜路回来了一半山西绿营,急匆匆地又向东面跑去了,孙思克再次抛下一个简单的通报,让高明瞻自己小心。
“我小心什么?你把披甲都带走了,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邓名来了我就唱空城计。哈哈,我把瑶琴都准备好了。我可比诸葛武侯大方,我会派一百个兵去城门口洒水扫地,还会准备四个琴童,保证能把邓名吓得不敢进城。”高明瞻轻蔑地把孙思克的信筏扔到了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确认贴身携带的两张优惠券还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派出所有船只去接援兵后,高巡抚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好做了,就气定神闲地和一个忠心的老仆人下棋。见仆人露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高明瞻反倒宽慰他道:“不用想太多,我这就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孙将军把披甲都拉走了,我准备还是不准备都一样。”
“老爷,要不咱们跑吧?”那个仆人说道。
“不跑!岂能老跑?要是邓提督万一不来呢?上次我跑,是因为知道袁宗第和谭文不好说话。可邓提督不同啊,我都去过他营里两次了,寒毛都没有少了一根。”说着高明瞻还做了以手抚身的动作,以表示他全身的毛发确实都还在:“要是赵将军先到了呢?那我不还落一个临危不惧,独卧孤城了嘛。”
又下了两步棋,高明瞻又谈起了往事:“邓提督是个宽厚的好人,不过他手下有个叫赵天霸的十分无耻,上次我被俘后居然还想殴打本官,说什么本官不让士兵吃饱,丢盔弃甲还不构建坚固的营盘是去送死的……听他这意思,难道这些事要赖在本官身上不成?这是本官成心的吗?也不知道这个赵天霸是否还在邓名军中,现在本官就盼着他赶快见到孙将军,然后怒斥孙将军不让士兵休息,不让士兵吃饭,是故意去打败仗,然后把孙将军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