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甸使者被带进来的时候,邓名感到自己的心脏又收紧了,他突然开始担心缅甸看破了自己的企图,而这个使者是来嘲笑自己虚张声势的。
“嗯,我是该先发制人,还是以静制动呢?”因为不会读心术,不知道对方手中的牌和底线,邓名对采用何种策略也感到有些棘手,想不好到底该强势到什么程度。
缅甸使者进入营帐,向邓名大礼参拜。邓名威严地看着对方,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其实却是相当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开场白,他越来越担心这两天将士们的鲜血会白流。
“这位是天朝的杨阁老。”缅甸的使者汉语很流利,他站起身后,立刻把紧随其后的一个人介绍给了邓名。
“杨阁老?”邓名发出了疑惑之声。
“国公,下官就是杨在啊……”忍耐多时的杨在大叫一声,终于又见到大明的军队了,满腹的辛酸、长期以来的担惊受怕,让杨在的眼泪霎时间飙了出来。
“原来是杨阁老。”听杨在泣不成声地做完自我介绍后,邓名微微颌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波澜。杨在放声大哭后,站在对面的缅甸使者一直仔细地观察,但他没有看到邓名有任何激动的样子。
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此时邓名胸中却是一片光明:“将士们的牺牲,终于还是没有白费啊。”为了保持外表的沉稳,邓名使出了全部的气力来压制内心的狂喜,他扫了缅甸使者一眼,暗道:“看来这次我们还是狼,你们是羊。”
“尔主既然能放杨阁老出城,为什么不放马元辅和黔国公来我营中?”邓名的眉毛渐渐竖起来,显出了怒气:“不过看起来尔主今日总算有了一点儿诚意。天朝有功必酬,从不断绝藩属的向善归化之心。我这就带着杨阁老去巩昌王那边,如果是确认无误的话,我们明日可以暂时不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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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按:本月22日至27日,要去北京参加一个中国作协的会,所以要到28日才能继续更新。又按:机器中病毒了,记录龙套名的文件丢失,回头笔者会开一个报名帖,已经报名并且出场过的请不要重复报名,谢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