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图领命而去,第二天兴冲冲拿着一张请柬跑来向陈佐才汇报:“参议院明日有个挂匾额的仪式,刘议长他们请您务必参加,还说会当面听取祭酒的要求。”
“可我明天有课啊。”陈佐才第一个反应就是推辞。
“只要祭酒去一趟,这件事不就解决了嘛。”格日勒图同样盼着赶紧解决马匹的问题,他已经不情不愿地与毛驴相处了太久的时间。他是马背上的勇士,不能整天教小孩如何骑毛驴啊——要是突然死了,都没脸去见地下的祖宗。
“好吧。”陈佐才斟酌一番,觉得确实不能再拖了,老师们都拼命加班,自然要付给更多的薪水来酬劳。陈佐才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表,叫来一个仆人:“让明天那两堂课的学生今晚来,我先给他们上了课再说。”
如果邓名见到第二天陈佐才到达参议院时的风光,他就能明白为何自己一提办书院,就会让李定国他们胡思乱想。
议长刘曜和全体参议员都出来欢迎,好多人还口称:“老宗师来了。”
其实陈佐才并不算老,不过他的地位却差不多算是宗师了,因为他是书院的祭酒,所有的老师都可以说是他的弟子。现在成都各界都有去书院学习认字的人,都可以算是陈佐才的徒孙或是重徒孙。而既然是宗师,那一定是老的。
刘曜今天心情很好,今天牌匾上的那几个大字是他的手笔:一饭之恩不忘。
名义上是号召成都人民始终记得左都督的恩德,但其实也隐含着对刘知府的示威,告诉对方青城派是不会忘记昔日的仇怨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一早就有很多来道贺的人,看到那块牌匾的时候,都会先问上一句:“这上头写的什么字?”然后就是赞美之词:“刘议长笔力过人,苍劲有力,很有武人风范啊。”
陈佐才到了之后,盯着那牌匾看了半天,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刘议长你这写的是什么?”
昨晚为了给学生讲课,陈佐才的睡眠收到了很大的影响,现在眼睛里密布血丝,心情也更加焦躁。
刘曜满脸堆笑地亲自给老宗师讲解起来。
“一饭之恩不忘?”陈佐才嘴里念叨着,红着眼盯着匾额又看了两眼,突然叫道:“刘帅,你的书法是他教的吗?”说话的同时,陈佐才手臂向后一指,定在了跟着他一起来的格日勒图身上。
半响,陈佐才背后传来一句委屈的声音:“祭酒这话也太伤人了,我会写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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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按:28日见。笔者会随后努力\缓慢\长期地补上这几天的欠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