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邓名还没有说完:“福建、浙江和我的这份,都可以出售转让,但给德川幕府的这份不行,我们只是给日本人分红的干股罢了。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公司,延平世子、张尚书、建平侯咱们是自己人,而德川将军不是。等我们驱逐鞑虏后,不用求着幕府的时候,我们就要重新考虑是不是还需要分给他这么多钱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邓提督。”张煌言再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太幼稚了,邓名对吕留良态度和蔼应该是个反常现象,可能是邓名昨天没睡好,或是中午吃得很好,心情愉悦;而现在这个精打细算、一说起银子和买卖就两眼冒光、走一步看十步的邓名,才是张煌言所熟悉的那一个:“他是不会给朝廷进贡的。”
就此邓名和张煌言把对郑经的策略定了下来。邓名还写了一封信,专门向郑经推销南洋公司这个概念,称这是能够让抗清同盟多赢的最佳策略。
在去四川之前,吕留良应张煌言之请,给各地的鲁王系缙绅写信,对邓名的品行进行描述。今天已经六十五岁的张岱在江南缙绅中享有盛名,张煌言当然希望他能前来参加邓名集团,好吸引更多的鲁监国系缙绅前往成都、叙州,为鲁系缙绅独霸四川舆论圈打下坚实基础。
吕留良转天就要和妻子去四川,临行前他又向邓名推荐了张岱。
“你怎么看保国公?”在吕留良启程前,张煌言问他对这位在江南缙绅中声名狼藉的年轻国公的印象。
“在给陶庵先生(张岱的号)的信中我已经说了,国公之前没有刻意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是因为他待人诚恳而不虚伪。”吕留良答道:“虽然只得一见,但我以为保国公仿佛周郎。”
“嗯,”张煌言满意地捻须微笑,不停地点头,:“与公瑾交,如饮醇醪,不觉自醉。说得好!”总算是把重量级的缙绅塞进去了,希望其他人也能接踵而至。任堂还真是不让人放心,听说上次邓提督让他写个十胜十败的檄文都吭哧不出来,真是把鲁王系士人的颜面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