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股票’呢?”
“也没有。”
“那弟弟就给老哥从头讲起吧。”
据钮钴禄说,北京视为顶级机密的漕运改革一事,在湖广已经传播开了,武昌还成立了一个什么证券交易所,上市筹集漕银。
“筹集漕银?”索额图迷惑地问道。
“是啊,湖广今年的漕银定额是三百八十万两。老哥想必也知道了,这笔银子要先由川商……嗯,先由打着川商旗号的穆谭家奴送到天津,然后武昌再加上三成……不,加上五成的银子,付给川商也就是那些穆谭的家奴。湖广的这笔银子会分成十批运来,每次三十八万两。朝廷认可了第一批、放进了第一批,等在大沽口外的银船就再开进来一批,一拨压一拨。如果朝廷毁约了,或是拒绝给收条,那川商就亏一拨银子,大概是四十万两吧。湖广、两江、浙江都是这样办理。”说起川商的运输计划,钮钴禄如数家珍,好像比索额图的那个辅政大臣老爹还要清楚。
“大半个月前川商就在武昌办了一个基金,起个名字叫‘楚漕拆借’,就是向湖广的富户募集三百八十万两白银,运到天津的银子就是这笔‘楚漕拆借’。如果朝廷毁约了,那么这个基金就赔三十八两,每买十两银子的人亏一两。如果朝廷认可了,事情办妥了,那消息传回武昌,湖广总督衙门就会掏银子给川商,然后川商立刻还钱——加一成五的红利给借银子的富户。一个月一成的利钱,现银,很多人都盯着要买。当地很多人说,这就是赌一把,赢了是一成五的利,输了是一成蚀。”钮钴禄告诉索额图,这个基金卖得不太好,因为很多人都觉得清廷不会同意由川军和舟山军押送漕运,所以都还在观望:“但只要朝廷同意的消息传出去,这个基金肯定会疯涨,先知道消息的人,家产转眼就能翻番,至少是涨个五、六成。”
“光一个湖广,一个月就有差不多六十万两白银的红利。”索额图搞明白后也是倒抽一口凉气,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肯出几百两的报酬来打探消息。不过钮钴禄的话他并不是十分以为然:“不就是一成五的利么?虽然很高,但也到不了翻番啊。”
“老哥听说过‘保证金’么?”
“不知道。”
“那弟弟从头讲起。这‘楚漕拆解’的基金有个百分之五的保证金规矩,对了,老哥听说过‘百分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