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出产稻米、蔗糖,气候温暖、水源充沛,周围还有暖流鱼场,而且地处南洋要冲,海贸获益颇丰,任何国家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行省的加入。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先延平王待我很好,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鼓动院会和东宁的矛盾。我觉得,将来延平王的后代也可以考虑把东宁卖给院会,也不失为一条路嘛。”对邓名来说这确实是非常久远以后的事情。和对待晋藩的办法一样,邓名会鼓励台湾的子弟到帝国上学、服役,在帝国内部取得地位,然后慢慢推广帝国的价值观,到时候统一也就是水到渠成了——对于自己这边软实力的优势,邓名是非常有信心的。而且双方同文同种,别人想利用民族主义抵抗都做不到。
最后还有一件事是要为郑成功做的。邓名隐约记得,台湾的内讧好像导致郑成功的孙子遇害:“刚才我和冯卫士明说了,我不会在延平世子的归属这个问题上有所偏袒,不过如果你们争起来了——”
冯锡范没有急匆匆地表白绝无这种可能,而是静静地等着邓名的下文。
“我希望不要出人命,因为都是国姓爷的子孙。如果长子被废,我希望他能到四川去念书,我发誓绝对不会利用长子来给东宁捣乱。他要是想回台湾复辟的话,我也会全力阻止他。如果你们信不过我,也可以签一个法律协议。”
“丞相言重了。”冯锡范忍不住想进行辩解。虽然在邓名的前世,他最终是发动了流血政变,但此刻台湾内部的矛盾还远远没有走到这一步,冯锡范想的还是如何让嫡子在争宠中取得上风,而不是兄弟自相残杀。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就甲申年以后的事情来看,争位最后肯定会发展到刀兵相见,自己人杀个血流成河,然后被外人捡了便宜,从来没有一次例外。而你们现在既然动了这个心思,而延平王好像居然还不阻止,那就只好我来未雨绸缪——我这个许诺不仅对长子有效,对你们也一样。如果冯卫士你们不幸失手了,被关进大牢要治罪了……”
看到冯锡范的脸色开始发白,邓名笑道:“甲申以后,内讧还真没有善终的——说远了,假如真有那一天,冯卫士可以对审你的官员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任何人只要肯网开一面放你们去四川,不让你们东宁内部流血,就能得到我永远的感激;而如果伤害了先延平王的骨肉和部将,那我就会感到遗憾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