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爱国者在闹事,小老儿怕他们闹得太凶,殃及鄙店。”这位缅甸老板告诉沐天波,这五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缅甸人了解到四川的情况,或是干脆去过四川,见识过帝国政府的运行,就愈发地希望莽鲁大王的统治能有所改变。一些缅甸读书人提出,要和四川一样,不能因言罪人,要允许缅甸百姓评论时政,要提刑官独立,不能让缅甸平民在自己的国土上当四等国民。甚至有人提出应该像四川一样公布官吏的财产。这些要求激起了缅甸爱国者的愤怒,称这些读书人都是川奴,下次要是川军再和缅甸发生战争,这些人肯定都是给明军带路的。
“原来如此。”沐天波听明白后,以为店老板是要他离开这个店:“我明白了,这便搬走,绝不会牵连老板和店里的其他客官的。”
“不,不,不。”店老板知道沐天波误会了,他急忙摆手:“小老儿只是想请客官在鄙店门前站一下。看到有中国人在这个店里住,官府马上就会派来大批捕快保护鄙店,把那些叨扰客官睡觉的人抓走痛打一顿。”
“在官府的捕快赶到之前呢?”沐天波依旧有些不放心,刚才他明明听老板说得很清楚,客店外面那群人是缅甸的爱国者,最痛恨的就是给明军带路的缅奸:“我是不是应该拿着刀出去,以便自卫?”
“完全不用,当然,您拿刀也没人管,不过只要客官您把这一口正宗的云南腔一露就没事了。”店老板蛮有把握地说道:“听见您的云南话以后,那些爱国者就会笑着围上来,用汉语和您打招呼:昆明来的朋友,我可以和您练习一下我的汉语吗?”
……
现在,千辛万苦从缅甸逃回中国的沐天波,正坐在平西王的会客室里,准备向对方解释自己为什么到了云南以后,又要辗转前来广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