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摩托车本我。”程漠如实回答。
“摩托车,”方驰把车倒出车位,“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上回你开的那辆川崎,平时没见你开啊?”
“又不是我的车,”程漠笑了笑,“何宝宝的车,我借来的。”
“啊?”方驰愣了愣,“他的车?他还真不像开那车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程漠说,“不过那车他的确是从来不开,一直扔家里,那天是我专门跑他家去开出来的。”
“你……真不容易啊。”方驰从后视镜里看了肖一鸣一眼。
肖一鸣的目光跟他对上了,笑了笑没说话,低头拿了筒爆米花开始吃。
这趟恐高之行之后,程漠跟肖一鸣的后续发展,方驰没有打听,他第二天跟孙问渠就往回赶了。
反正这几天假肖一鸣不回家,程漠也不回,他俩可以慢慢培养了。
大概是爷爷告诉了小子他们今天回来,方驰开着车刚到村子外面的路口,就看到了蹲在草堆上往来车的方向看着的小子。
他忍不住笑了,放下车窗伸头出去喊了一声:“小子!”
小子脑袋一抬,耳朵猛地就夹到脑袋后面,从草堆上一跃而下,叫着跑了过来,在车边跟着边叫边蹦地跑着,一直四爪生风地跟着车跑到了后院的空地上。
方驰一下车,就看到了爷爷从后院走了出来。
“爷爷!”他跳下车,在小子脑袋上抓了两把,跑到了爷爷跟前儿,“我回来了。”
“老远就听到小子叫了,”爷爷笑着说,“是跟水渠一块儿吧?又换了个车?”
“他朋友借的,”方驰回头看了看,“这车大吧。”
“是,真大。”爷爷点头。
“小王八蛋回来了啊!”奶奶拿着根黄瓜也跑了出来,“哎哟,是不是黑了啊。”
“本来就不白,”方驰过去搂着奶奶晃了晃,“想我了吧?”
“想起你就烦。”奶奶笑着说,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水渠这是瘦了啊?”
“爷爷,奶奶,”孙问渠走了过来,跟爷爷奶奶打了招呼,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瘦得这么明显吗?”
“脸尖了,是不是热的?”奶奶看了看他,“要不就是又熬夜了。”
“大概是热的,”孙问渠说,“我怕热。”
跟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儿,孙问渠上了楼,他的房间还是原样,大概奶奶经常收拾,屋里一点儿灰都没落,床单什么的还换了新的。
孙问渠把自己的东西放好,靠在桌上看着这间屋子。
这次如果不是早就答应了方驰一块儿过来,他本来是不想再这么同时出现在这里的,马亮的话让他心里不是太踏实。
李博文的酒吧经营得不错,去年才又新开了一家咖啡厅,一直也没听他说过要弄什么农家乐。
弄个农家乐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这边现在徒步和探险的人越来越多,农家乐却就是村里人在自己家弄的,规模大一些的基本没有,投点儿资弄一个很正常。
但李博文来做,就不正常。
李博文不至于为了他和方驰的事就专程来弄这么个农家乐,但顺带使点儿坏却很符合这人损人不利己的风格。
孙问渠不在意李博文对自己做什么,但对方驰的话,就不行。
“你要洗个澡吗?”方驰从楼下跑上来,推开了他房间的门。
“你先洗吧,”孙问渠靠着桌子没动,“我现在懒得动弹。”
“嗯,”方驰回头往楼下看了看,进了屋,两步跨到他面前,搂着他亲了两下,“那你先歇会儿吧,马上吃饭了,要不你吃完了再洗。”
“好。”孙问渠在他脑袋上抓了抓。
“亲我一下,”方驰转身走了两步又跳了回来,“热情一些。”
孙问渠笑着伸胳膊勾着他脖子往自己跟前儿一拽,往他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速度没控制好,俩人的牙磕一块儿了。
“哎,”方驰捂着嘴,“好猛烈。”
“洗澡去吧,”孙问渠笑着也摸了摸自己的牙,“我牙要掉了……”
孙问渠听着方驰下楼的声音,关上门给马亮打了个电话。
马亮把事情又详细跟他说了一下,李博文这个农家乐还没有开始有动作,虽然人很烦,但李博文在做生意这件事上还是很认真谨慎的,要不也能把酒吧和咖啡厅都经营得很好。
现在他应该是在了解行情,罗鹏他们这阵出来玩户外的时候,李博文都跟着。
这个季节再过一两个月就是户外淡季了,李博文资金应该没问题,如果要弄,应该是在明年春天。
“这半年应,应该没事儿,”马亮说,“而且万,万一人就是要开,拓新领域,呢,要不你先别,别让我大,大侄子知道。”
“看情况吧,”孙问渠说,“该说还是得说,这事儿要只跟我有关系,我肯定不说了,但现在可能会影响到他,还是得说。”
“他心,心思重,”马亮有些担心,“现在说了,他得失,失眠半,年。”
“该扛着的事儿就得扛,”孙问渠笑笑,“我觉得他没问题,他……经常让我挺吃惊的。”
门被敲了两下,方驰探了脑袋进来:“哎,奶奶让你洗……你打电话呢?”
“没事儿,亮子,”孙问渠挂掉电话,“怎么?”
“奶奶说饭后洗澡不好,”方驰顶着一脑袋水珠子看着他,“让你现在洗呢。”
“我……”孙问渠有点儿犹豫,他不想动。
“最好洗吧,”方驰说,“刚她已经骂了我一顿了。”
“骂你干嘛?”孙问渠笑了,抓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说我十月了还用凉水洗澡,骂了五分钟。”方驰嘿嘿笑了两声。
“我现在去洗,”孙问渠走出房间,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洗热水。”
“哎,”方驰靠在门框上回头看着他,“孙问渠。”
“嗯?”孙问渠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跟我说啊?”方驰声音不高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