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贤容再度晕倒,太医诊断后,叹息着说,昭贤容上次受伤失血过多,身子变得很弱,所以定要好好将养,不然定会落下病根。
后宫诸人还没有等到皇上赏赐,便先等到皇上对胡嫔第二道旨意,胡嫔降位为六品良仪,由阮明宫侧殿迁居后殿。
短短一日里面,胡采萱由妃降位为嫔,昭贤容晕倒后,又再度降位为小小良仪,这样情况后宫算是难得一闻,也让后宫诸人对熙和宫有了忌惮之心,没事谁也不会闲得与熙和宫人过不去,好熙和宫行为一切照旧,不然后宫中不定又会生出多少枝节。
熙和宫中,庄络胭吃着一颗颗精心挑选过樱桃,听着福宝说些后宫中趣事儿,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听说胡良仪虔心礼佛了?”
“话是这么传,只是奴才瞧着不是那么回事儿呢,”福宝犹豫了一下,“奴才听闻,原本由胡良仪抚养二皇子总是去后殿,与贤贵妃并不亲近。养贤贵妃面下大皇子与二皇子又打了好几次架,连皇上都惊动过,想必贤贵妃娘娘这会儿老大不高兴呢。”
“她能高兴才怪,”庄络胭放下装樱桃碧玉碗,换了一个坐姿,懒洋洋道:“大皇子自小便养她身边,二皇子如今也有好几岁,早已经开始记事了。就算如今养她面下,也不及大皇子待她亲近,加之他还常常去找胡良仪,对于贤贵妃来说,二皇子不过是养不熟白眼狼罢了。”现如今大皇子即便与贤贵妃亲近,日后他大了,自然会去想自己生母,这母子情分多多少少要受些影响。所以养孩子还是要养自己肚子里爬出来,别人再好也不及自己亲生。
“如今宫里只有两位皇子,皇上全部交给贤贵妃养了,可见贤贵妃皇上那里地位也是不俗,”听竹拿开碧玉碗,替庄络胭轻轻按捏肩膀,“原本有传言说二皇子会交给安清宫淑贵妃养,只是后不知为何会去了宁妃……胡良仪那里。听说从那以后,淑贵妃与宁妃之间一直淡淡,到这会儿,淑贵妃不定心里怎么嘲笑胡良仪呢。”
淑贵妃那么聪慧人,又受帝王宠爱,何必去领养别人孩子,又不是生不出孩子?庄络胭笑了笑,以淑贵妃那样性子,当时情况下,或许并没有几分心思去养二皇子。胡采萱用计把二皇子弄到她面下,于淑贵妃来说,只是记恨她耍心机抢自己东西,对于二皇子倒不见得有多惦记。
“娘娘,内侍监太监来传旨,今晚咱们宫掌灯。”云夕面色带着笑意走进屋子,“传旨太监还说,皇上特意吩咐,主子身子弱,不可到宫门外迎接圣驾。”
庄络胭闻言笑了笑,这些日子皇帝虽然常到熙和宫,不过顾及着她受伤,两人并没有滚床单。现如今她伤好得差不多,该履行妃嫔职责还是要履行,不然时间久了,男人这种下半身生物就要出问题,那可白瞎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努力。
撑着下巴看着摆花盆架上罗汉松,今晚她该怎么让皇帝度过愉一晚呢?
封谨身为男人,白日里喜欢自己身边女人漂漂亮亮,到了晚上可不想再去闻那胭脂味。所以每次拥着庄络胭就格外满足,脂粉不施却又带着水果甜香,所以每每动情之时,总是能性。
明明想要顾及着怀中之人之前受了伤,可是到了后还是陷入了疯狂中,待双双满足后,他伸手把人揽进自己怀中,抚着她白皙滑腻背,一言不发。
庄络胭趴皇帝胸口,用手对方肩膀上画着圈,带着依赖姿态,似乎又有着甜蜜,那白嫩手指似乎无意识轻轻移到对方耳后与脖颈间轻轻滑动。
封谨蓦地一把抓住动来动去手指,声音暗哑道:“爱妃手这般不老实,朕可是要好好惩罚一番。”
庄络胭娇嗔道:“皇上还挠得妾背上痒痒,妾这叫一恩还一恩。”
“朕瞧着你这是不老实,还非找理由。”说完,轻笑着庄络胭鼻尖落下一吻。
“皇上……”轻轻一声呢喃,彼此交换着气息,月色透过窗户闯了进来,让他看清了眼前这双眼睛。有人说,女人媚眼如丝是惑人,眼前这双不带半分魅惑眼睛,却是让他心头有些酥麻。
哪一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女人把自己当做天,当做唯一呢?可惜后宫女人牵扯太多,他认得清楚,看得明白,也从未想过去要这么一份单纯信任与依赖。可是即便从未想过,当他发现有个女人给了他这份情,这份信任与依赖后,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同。
终究舍不得这份信任,所以只能这般宠爱着。
上前吻住那润泽唇,翻身把人压了身下。
男人与女人欢爱,皇帝与妃嫔欢爱,个中滋味有什么不同,或许只有当事人明白了。
清晨,迷迷糊糊醒来,还未睁开眼,便再次感觉道耳机轻轻速触碰,心一软,竟是等了半刻才恍如刚刚醒来般睁开眼,而身边人双眼紧闭,一副熟睡模样。
掀开纱帐,很有宫女太监上前伺候,眼角余光看着床上人装作一副迷糊样子坐起身,带着两分笑意开口道:“你身子还弱,不必起来伺候了。”
庄络胭乖乖坐床上看着皇帝换上威武霸气龙袍,待皇帝一切都弄好,才一副恍然回神样子。
她这个举动取悦了皇帝,眼见对方带着笑意离开,她下床行礼恭送,待看不见人影后,才懒懒打了一个哈欠。闻了闻身上,带着一股子花香味,看来昨儿夜里自己累着睡着后皇帝让人给自己清洗过了。
从事后温柔度来说,成宣帝是还是可以拿一个不错高分。
起身毫无形象床上趴了一会儿后,庄络胭才慢慢坐起身,“来人,衣。”
春日早晨,总是给人说不出清之感,高德忠见离了熙和宫好长一段距离,皇上也没有说是否给熙和宫送避子汤,只好开口道:“皇上,可是要给昭贤容娘娘……”
知道高德忠要说什么,封谨面色平静道:“昭贤容身子弱,不易进大补汤药,近些日子朕若是宠幸了她,就不用特意送汤了。”
“是,奴才记下了。”高德忠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是半分不漏。回头看了眼熙和宫方向,这位日后怕是有大造化了。
一头顺滑青丝被挽作精致华贵头型,再配上精美发饰,锦衣华袍,这便是宠妃该有东西。庄络胭没兴致去扮特别,做那明明是个宠妃非要穿着简单清淡行为,这种行为放后宫可就是作死矫情。
这后妃皇帝面前想要弄成什么样都行,只要皇帝好那一口。可其他妃嫔面前,该有尊贵与规矩都要有,扮演特别也没有谁去欣赏,除了拉仇恨外,还真没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