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不想。”一看到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心中那小小的乱七八糟的算计。我实在太累了,没心思跟这每天都活跃异常的女人去玩,便转身要躺下。
“喂!”哪知,她忽然蹿了过来,小手拉扯着我的衣服,狡猾的笑着:“你真的不知道吗?那你知道孙子兵法吗?”
我不答,很想睡,最近有些事很操心,现在很疲惫。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她软软的声音却是一语正中。
我身体微微一僵,知道她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有这种兵之见解,一定是她所说的什么兵法中的语句被她背了下来,可见她所说的什么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定是不错的兵书。
终于,我起身,让她说下去。
却没料到这女人竟然狡猾的一笑,跟我讲条件。说要先穿衣服要吃饭!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还真的真的很不一样。
不是受了她的威胁,倒是听着那她肚子里的怪叫声很烦,便也顺了她,叫人拿来干粮。
然后,便冷冷的看着那个抱着一个大饼坐在角落里满足的啃来啃去的女
人……
到了皇都后,花想容的种种反映,包括在再次遇见公孙长卿后的表情,都代表她没有忘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她是在伪装什么,或许她依然还是原来那个花想容。可是她在面对公孙长卿和面对我时,那表情和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这并不重要,不难看出来公孙长卿与她之间的尴尬,和一丝暗中流动的情素。
我握住她的手使她回过神,迎上她有些埋怨有些不解的眼神,冷笑着带着她入了宫。
到了皇都,必定是要遇见很多很多熟悉的人,包括她的家人,我的那些身在皇室所以从小便已经无了情的亲人。
曾经一直以为这个花想容或许这样的改变也好,或许让她这样去调节生活的气氛也没有什么不妥,若是她能这样乖乖的,可以傻里傻气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问,或许我真的可以宠着她。女人只需要宠着就好了,爱情那种不真实的东西不可能会出现在我的人生中。何况以她的身份和她的背景,那种感情更是不适合。
只是这个女人,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荣王的小小计谋只是在父皇寿宴上的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可是这女人却已经开始注定了她渐渐的不平凡。
她因一场震惊全场的舞字,使得父皇开心的将一些小小的藩国进贡的一个他最喜欢的夜光杯赐给了她。只是当我看清她手中的夜光杯时,分明清清楚楚的看出了一些端倪。
从一开始就知道荣王依然没有放弃的去做某些事情来陷害于我,我早已有计谋应对,却没想到这次他学聪明了,知道在花想容的身上下功夫。
看着那个女人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开心的笑着,拿着那杯子喝酒,我倒是越来越担心若是后边有什么事,她的反映会不会就真的着了荣王的道儿。毕竟,皇子可想法自保,自有应对之策,可是她仅仅只是一个王妃,是我萧越寒身旁的一个依附罢了,若是哪里惹怒了父皇,恐怕些事情也是很难改变。
果然,从给公孙长卿赐婚,一直到花想容控制不住的站起身想要阻止,直到后来的那夜光杯在所有人面前被摔碎……这一场戏演的是这么的好,这么完美。
我冷眼看着荣王手中那石子,其实不难看出父皇也明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当所有大臣分成两派劝说之时,父皇也好似消了气,只让花想容受四十大板。
那一瞬间,我本应该一句话也不说,或者以丈夫以王爷以皇子的名义训斥一下她的莽撞,却在看到她眼中那一瞬间的惊愕时,我不由得想起身告诉父皇,儿臣可代王妃受罚。
然而,花想容却按住了我的手,我猛然转眼看向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流光。
原来,她看得出来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戏,她没有我想像中的单纯和傻气,她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方式,也知道我此时若是开了口便是祸乱缠身,她笑着对我摇了摇头。
或许是希望她可以什么都不懂,但此时看着这个可以时而像个孩子,又时而很识大体的女人站起身,走了出去时,一向镇定自若的我也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
她,究竟是谁?是那个她在醉乱之时口中的无忧?还是这个识得大体,懂得何为大何为小,看得懂皇家阴谋,知道怎样才能大事大小的花想容?
四十大板,她在御花园外凄惨的哭喊声丝毫不落的听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握了握拳,忽然冷眼看了看荣王眼中的那一丝懊恼。恐怕他是没想到花想容竟然能这么安静的去承受下一切,而没有去闹事,没有将他所想的后果演绎出来。
我投给他一抹冷笑,随即在那一瞬间起身转身走向她受刑的地方。中途看到依然安坐于一旁的公孙长卿,那张故做淡定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挣扎,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救花想容。
公孙长卿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虽然他淡薄清廉,甚至在朝中从未争过什么,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平凡人。
我朝着他佞笑,眼中有着一丝玩味,随即便去寻了花想容。
当看到那个一腰臀上鲜血淋漓的花想容时,心头一紧,快步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花想容一直都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一如这四十大板对普通人来说绝对只是皮下的肉腐烂,但却绝对不会让表皮有一丝的伤害,顶多淤青,可她的腰臀却血淋一片。
我走上前,看着那个虚弱的仿佛像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女人,眼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怜惜。
为何是怜惜,连我也不懂,似乎人生中从未让自己向谁透露出这样奇怪的眼神。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事……”在这种时候,她却忽然咧开嘴嘿嘿笑着,仿佛像是得到了什么奖赏,而不是惩罚一样。
我拧眉,俯身将她横抱起来,她却眼中一闪,惊愕的看着我。
在我转身要抱她离开时,她忽然阻止,说不让我就这样离开,她竟然在护着我?
眼中有那么一瞬的不解,这女人的小计两和小聪明常常可以被猜透,可是她的心……是个迷。她究竟在想什么?
后来,在一个北疆国使者来到的时候,我眼神一顿,看向那个使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