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破水而出跳上船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力将其直接钳制住了,惊慌失措之下。眼前一花,已经被强行扯出了水面。落在了船头甲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掐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苗毅。他的双臂也刚长出来不过两天,尚在适应恢复当中,凭他的修为,有人施法从他船下经过,他不可能发现不了,犹如探囊取物般抓了方素素。
秦薇薇缓缓从船舱内走出到苗毅身后,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鬼鬼祟祟在船下?”
掐的脸红快断气的方素素拍打了一下苗毅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脸,貌似在问,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冷冷瞅着她的苗毅也正觉得她有些眼熟,见她这动作就更加有印象了,加之发现对方修为不高,难以威胁到自己,遂放开了他,迟疑道:“我们好像见过,你是?”
“咳咳!”方素素揉着脖子咳嗽一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心中莫名情绪越发复杂,亲身感受到了对方的实力有多强大,自己和他比起来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顺了顺气道:“东来城,你我结伴同舟共游过,方素素,不知有无印象?”
苗毅愣了一下,旋即恍如大悟,想起来了,哦了声,拱手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方姑娘,不知姑娘为何如此偷偷摸摸接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船舱中说吧。”她怕后面的甘泽光发现,直接从两人中间走过,进了船舱。
苗毅和秦薇薇面面相觑,旋即转身跟入。
站在船舱过道的方素素停步转身,问道:“我是该称呼你贾闲,还是该称呼你苗毅?”
这话说的,苗毅一怔之余想起了当年冒名之事,摸了摸鼻子笑道:“姑娘莫怪,当初姑娘非亲非故接近,不免有所保留,原来姑娘早就知道在下身份,倒是苗某唐突了。”
方素素也无意再多扯什么,摇了摇头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你们赶快走吧,无量天的人可能快要赶到了。”
说实话,对于要不要跟苗毅通风报信她很是纠结了几天,说一点都不怨恨苗毅不可能,当天获知真相的时候,她甚至想杀了苗毅。可最终她还是决定来说一声,这和她要强的性格有关,尽管知道自己和苗毅的差距很大,但她认为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凭什么别人行,自己就不行,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超越苗毅,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的看别人弄死苗毅,否则自己奋斗多年的价值何在?自己都为自己赶到不值。
已经走到了今天,她不想放弃自己奋斗的目标,她决定将苗毅立为自己追赶的目标。
苗毅和秦薇薇再次相视一眼,苗毅奇怪道:“姑娘什么来历,怎知无量天的人要来找我?无量天又怎知我在这里?”
方素素道:“你忘了我是哪里人吗?我从东来城扫墓途径长丰城时……”将事发经过和跟踪的情形说了遍。
秦薇薇闻言咬了咬唇,发现自己太疏忽大意了,被人跟了半个多月竟然一点状况都没发现。
苗毅亦皱了皱眉,“方姑娘既然是无量国的修士,为何要赶来通风报信?”
方素素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盯着苗毅的双眼徐徐说道:“我当年尚在俗世的时候,曾在绣楼上抛出绣球择婿,恰逢东来洞洞主从绣楼下经过,接了我的绣球,却随手给扔了。”
苗毅渐渐有些傻眼,不说不知道,一说起的话,毕竟接绣球这种事不是什么容易忘记的事情,有几人一辈子能碰上这种事,自然是印象深刻。
秦薇薇略带狐疑地看向苗毅。
“别这样看我。”苗大官人摆了摆手,苦笑道:“印象中好像有这么回事,原来是方姑娘,当年只是随众看热闹,绝无亵渎之意。”
方素素又道:“有一次在无量国,我正和几位师姐洗澡,有一只胖的不像话的龙驹偷了我们的衣服,后来龙驹领了一个年轻人和一个邋遢老头跑来看我们洗澡,把没了衣服穿的我们给看了个遍,不知你可认识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