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银牙暗咬,脸色有些难看,玉牒画图上的淫贼江一一虽然和江郎没那么神似,但是大概的样子还是相似的。尤其是穿着打扮,简直是一模一样。
“江一一,江郎…”唐君啧啧摇头,“怪不得不肯透露来历。原来竟是这般见不得人的淫贼,现在想想,我都有些后怕。师妹,以后不可再和他来往了。否则什么时候吃了亏都不知道,介时我没办法向师傅交差。”
月瑶委实难以相信。她接触江郎这么久,真看不出江一一有任何淫贼的趋向,也有点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恨恨扭头道:“我去问个明白。”
“师妹!”唐君陡然喊住她,沉声道:“我们这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以后不要再来往就是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确认了不是天庭的探子,我们也放心了,疏远就行了,没必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月瑶偏头回视,“不行,他若真是江一一,就要把他赶走,万一哪天天庭来此抓捕岂不是要连累到我们。”
“这…”唐君沉吟,师妹这话似乎有几分道理,突闻动静,再抬头,发现月瑶已经掠空而去。
“呜呜…呜……”
风寒雪飘,百丈高处积雪崖,幽咽洞箫声袅袅轻灵空寡,一袭白裘的江郎迎着风雪独立断崖之巅,秉萧寂寥吹奏。
他隐居的地方就是山崖下半空处的一个洞穴中。
一条人影从天而降,正是月瑶,落在了他的身后不远处。
幽咽声顿止,江郎回头看来,横萧手中,转身笑道:“才刚分手,怎么又跑来了,一脸怒气的样子,谁惹你了?”
月瑶寒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郎目光一闪,依旧从容不迫地淡笑道:“说好了的,我不打听你,你也不要打听我。”
月瑶:“若我今天非要知道呢?”
江郎:“何必强人所难。”
月瑶手中玉牒抛了过去,江郎一把接到手中,看过之后,无动于衷,倒是手中一捏,令玉牒化作了齑粉。
“是与不是?”月瑶逼问道。
江郎手中粉尘随风而去,平静微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月瑶:“也就是说,你承认了自己是淫贼江一一?”
江郎笑容不改:“我是江一一,可我不是淫贼,别人说我怎样不重要,我有对你做过什么不堪的事情吗?就如之前说的那个什么云知秋,都说我去了九环星天街,又在通缉我,可是你比谁都清楚,那个时间段我不可能去那作案。”
月瑶愣住,发现自己有点气糊涂了,居然不能理智考虑问题,是啊,他如果是江一一的话,怎么可能出现在九环星天街,这段时间两人正结伴游玩,才刚回来啊!
心中怒火已经消了大半,试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淫贼之名是别人诬陷你的?”
“是真的也好,是诬陷的也罢,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我也被人泼惯了污水,早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躲到了这里还是不得清净。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人心难测,我只求平淡一生,也无须辩解,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我泛泛之交,从此天涯是路人便是,对你我都无得无失,你又何须介怀生气,以后不再相见便可。”江郎话毕转身,再次秉持洞箫于唇边,幽咽声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