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要我等你们完事?”
外面又传来皇甫端容怒不可遏的声音,做娘做到如此奇葩的地步,真正情何以堪的人是她啊。
舱内两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赶紧穿戴收拾。
人出来后,到了上面的船楼上,再见面很尴尬,苗毅在前,皇甫君媃弱弱躲在他身后。
怒目瞪了一会儿的皇甫端容转身一脚踹开了门,气呼呼进去了,再有气外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苗毅回头给了皇甫君媃一个眼神,貌似在说,你不是说你娘明天才来吗?
皇甫君媃回一个,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躲是躲不掉了,两人最终只能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再见这对狗男女,砰!坐茶几旁的皇甫端容一掌拍在桌上,指着仓促之下穿戴都还未整齐的两人,气呼呼道:“你们…”说不下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他们不对?然而是她默许了的,既然同意了,男女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找到了借口,指向了皇甫君媃,“你不是说他只是和我见面吗?你怎么跑来了?你不是说明天见面吗?他怎么今天就来了?”
皇甫君媃弱弱指了指苗毅,“是他说想我了,让我早来一天。”
什么?苗毅惊住了,有点傻眼地看着她,不带这样玩的!
然而又能怎样?这种事情说来也是你情我愿的,没理由让一个女人去顶,他一大男人只好默认了。微微低头。
知女莫若母,一看两人的反应。皇甫端容脑子稍一转弯,大概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猜到了归猜到了。这事扯下去也没意义,皇甫端容指着两人痛心疾首道:“你们两个就算不要脸,也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一下,一旦让外人知晓了你们的关系,什么后果还需要我再三重申吗?一个个不知轻重……”
两人被好一通骂,骂的没脾气,只能低头听着。
气发泄够了,皇甫端容的话题终于回到了正事上,瞅着苗毅冷笑道:“我看也不用明天了吧?择日不如撞日。说吧,约我见面什么事?”
苗毅收拾了一下心情,摸出了两只星铃在上面打下了自己的法印,上前放在了皇甫端容边上的茶几上。
皇甫端容斜了一眼,“什么意思?”
苗毅平静道:“希望前辈以后能和我多多联系,免得晚辈走错了路。”
此话一出,不但是皇甫端容眼皮一跳,就连皇甫君媃亦暗暗心惊,苗毅话里的意思不难理解。
苗毅此来就是想和皇甫端容建立秘密联系渠道。实在是皇甫君媃知道的有关群英会的事情有限,而皇甫端容则不一样了,哪怕不是核心也是接近群英会核心的人,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该用的人脉资源他都要用起来,他需要借由皇甫端容掌握一些对他不利的消息,以便及时做出反应。
可这对皇甫端容来说。对外人泄密,无异于背叛皇甫家族。
皇甫端容的脸微微绷了起来。朝皇甫君媃喝斥了一声,“女儿家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收拾一下。”
皇甫君媃明白这是要让自己回避,咬着唇慢慢转身走了,临走前还给了苗毅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不能出卖她说出是她在约见上做了手脚……这不要脸的事情是铁了心要苗大官人一个人扛。
施法扫了下外面,确认女儿下去了,皇甫端容起身,盯着苗毅的双眼,冷冷传音道:“你和媃媃闹到这个地步,是不是你蓄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说出今天这话,你一直在利用媃媃,是不是?”
苗毅:“大掌柜想多了,当年和君媃在一起的时候,哪会想这些。不过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了,我现在的处境想必大掌柜也知道,我需要大掌柜的支持!”
皇甫端容:“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利用媃媃,一码归一码,我不可能为了自己女儿而背叛家族…”见苗毅还想再劝,单掌一推打断,“不要再说了,你也不用拿你和媃媃的事来威胁我,也威胁不了我,事情泄露出去对你也没好处,所以我不可能答应!”
苗毅默了默,看来是自己的想法太乐观了点,也令他略作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自信心太过膨胀了,竟然找到皇甫端容直接说出这种话来,自己有什么资格让人家这样做?皇甫家族才是她们母女立足的根本,不是他苗毅,对她们母女来说,自己都朝不保夕,能给她们什么?
“是我唐突了。”苗毅点了点头,伸手要去拿回两只星铃。
皇甫端容伸手一挡,分指点去,在两只星铃上留下了法印,自己取了一只收起,“联系可以有,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能帮的我可以帮你,至于你和媃媃还是尽量少见面吧…该说的都说了,我就不送了!”这是在赶人了。
苗毅本还想请她帮忙打听一下江一一那个妹妹的下落,如今看来也没必要再说了,收了另一只星铃,取出假面戴上,朝皇甫端容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出了舱门直接掠空而去。
离去的法力波动惊动皇甫君媃跑出,见苗毅连招呼都没和自己打就走了,气得直跺脚,暗骂负心汉。
回头看到了楼上居高临下冷冷盯着自己的母亲,不免又有些哀怨,好不容易和苗毅见一次面,还没过瘾,又被母亲给搅黄了,也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
离了皇甫君媃,苗毅倒是不愁没女人陪。
绿野山林,嫏嬛姐妹陪同左右,在山野谈笑漫步,双子佳人,不老芳华,人生几何。
苍茫草原,少了懵懂,多了几分感性的法音,站在及膝碧草中,洁白裙袂随风飘舞,别样风华动人,眺望天际线的平淡温和眸光中透着知性和圣洁的交融。
负手慢慢走近的苗毅盯着她侧颜打量一阵,发现这女人变化挺大的,接触中发现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动辄搞得他想逃的傻女人,毕竟入世随俗这么多年了,人世间的纷纷扰扰都懂了。
目光落在她那光洁饱满迎风的额头上,笑问道:“在想什么?”
法音偏头与之对视,眸中慧洁闪烁,又看向远方,从容淡淡一笑,“在想将来何去何从。”
苗毅呵呵:“入世多年,难道没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在这里,何去何从还要想吗?”
法音嘴角莞尔,微微摇头一笑,不置可否的样子。
苗毅递出一块玉牒到她眼前,示意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