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堂堂嬴天王肯定很在乎这名誉。
可相比较来说,名誉都是其次的,不要脸一点,只要拿不到他的真凭实据,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在东军谁能查出他的真凭实据来?退一万说,只要无法真正控制住他,就没人敢查出他的真凭实据来,否则就是让自己下不了台逼他造反,他现在真正在乎的是这谣言闹得军心不稳。
四军整顿的风头才刚刚平息,余波仍在,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受损心有不甘是正常的,这个时候出这档子事闹得军心不稳容易给人可趁之机令他很是恼火。
怒气冲冲一阵后,自我调整了情绪,嬴九光脚步一停,回头盯向左儿,目光阴冷道:“派一支人马去幽冥都统府,将牛有德的家眷给我抓了,本王的清白还需他们自己亲口承认!”
左儿犹豫道:“王爷,怕是没办法悄悄执行,月行宫那边估计不会放任不管。”
嬴九光:“不需要悄悄执行,就说那边煽动谣言诬陷天庭大员,直接抓人,骊华若是敢阻拦,告诉她,别怪本王连她月行宫一起血洗!若还敢阻拦,立刻强攻!”
左儿看出来了,牛有德这次是彻底将王爷给惹怒了,连骊华的面子都不给了,当即应下,“是!”
嬴九光:“立刻清扫东军境内的聚贤堂成员!”
左儿:“是!”
嬴九光挥了下手,让她去办,自己则亲自摸出了星铃对外联系。
昊天王府,亭台楼阁连绵,锦绣绝伦的华丽长廊中,主仆漫步。
昊德芳负手而行,略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苏韵随行在旁不疾不徐道:“闹了半天还真是和嬴天王有关,居然暗调了东军五百万精锐,还真是看得起牛有德啊,也不知黑龙潭那边情况究竟怎么样了,详实情况出不来,不过这消息一出来,说明牛有德的压力不小。”
昊德芳突然停步,手上提溜出了一只星铃,哼哼冷笑了一声。
苏韵试着问道:“怎么了?”
“嬴九光来讯,你说还能怎么了?”昊德芳摇了摇头,摇动星铃联系上后,也不等嬴九光说什么事,直接问道:你真的秘调了五百万精锐去黑龙潭对付牛有德?
嬴九光这边沉默了一下,不过知道这事既然已经被捅出来了,也瞒不住昊德芳这个级别的人,遂承认了:不错,是有这事。
昊德芳:嬴九光,你疯了吧?五百万精锐对付一个牛有德?
嬴九光:那你说怎么对付?那厮已经成了气候,身边重兵环侍,根本不是派几个人暗杀能解决的,他长期躲在月行宫那边不露面,咱们又没权力调动他的人马,也没权力给他下派什么任务,不以重兵剿灭,还能怎样?
昊德芳:行,你说的有理,现在知道碰上疯狗了吧,是不是被架的下不了台了?
嬴九光:少说风凉话,找你不是听你啰嗦的,黑龙潭那边跟你的地盘接壤,你这边先不急着干预,封住入口,不要让其他人进去,给我点时间。
昊德芳眉头一皱,问:你不是开玩笑吧?东军五百万精锐对付牛有德的十万人马还要我给你时间?你下面究竟养了群什么废物?
嬴九光:等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解决。
昊德芳:青主已经调动了一卫人马,一旦大军集结完毕,开赴抵达的速度会很快。
嬴九光:我知道。
昊德芳:青主已经下了旨,南军这边会派就近的人去看看,那点人是挡不住近卫军上亿大军的,我只能给你五个时辰,拖不了太久!
嬴九光:好,就五个时辰!聚贤堂那边你看着办。
昊德芳收了星铃没说话,负手走到凭栏处远眺。
寇天王府,书房内,静立的唐鹤年和寇铮看着案后的寇凌虚默默收了星铃。
寇凌虚闭眼静默了一会儿后,徐徐出声道:“命北军境内人马彻底清剿聚贤堂。”
唐鹤年和寇铮相视一眼,唐鹤年试着问了声,“七小姐那边问起怎么说?”
寇凌虚双眼徐开,目光泛冷道:“不需要解释什么!聚贤堂人多势众,又不守规矩,竟敢妄自诬陷天庭大员,有些话没有真凭实据是能乱说的吗?以后若人人效仿的话,岂不是要天下大乱?既然管不住嘴巴,就不能再留了,清除掉!”
“是!”唐鹤年躬身应下照办。
炼狱,碧海断崖之上,两鬓斑白的杨庆和一袭金缕长裙的金漫并立。
“唉!”杨庆仰天一声长叹,“聚贤堂,财路啊!圣王太冲动了,辛辛苦苦打下的根基,何苦如此白白毁于一旦!”
金漫苦笑:“为手下弟兄如此这般,至少得了人心,不是吗?你犯不着如此丧气。”
“我有丧气吗?”杨庆对天喃喃自问一声,回头转身,沉吟着,慢慢离去。
回到屋内阁楼,一阵沉默后,摸出了星铃。
小世界,无量天,静室内,正在修炼的秦薇薇收功,摸出了星铃,问:父亲,有事?
杨庆:琴妃一家子在那边怎么样?
秦薇薇:一切如常。
杨庆:把人看管好,不能出什么差错,可能很快要派上用场。
秦薇薇:知道了。
杨庆:你那边还好吧?你母亲怎么样?
秦薇薇:都还好,就是…我有点担心。
杨庆:担心什么?
秦薇薇:这边的修士基本走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高手,中宿星宫那边的那位不又不缺修炼资源…
杨庆明白了,这是在担心到时候没人能看得住诸葛清,一阵沉默后,回复: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也不要介入,我会处理!
收了星铃,杨庆站在窗前眺望远方静默许久……
炫丽星空,经过一块静止在星空的星体旁时,杨召青停了下来,五指虚抓,将来时留在星体上的储物镯吸入手中。
另两人陪着停下,吴仙奇环顾四周一眼,沉声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杨召青慢吞吞将储物镯套回了自己的手腕上,又将兽囊中的徐堂然和嬴无满招了出来,这才不疾不徐道:“不放又如何?”
一旁的嬴无满顿时满脸怒容,还来不及说话,便被徐堂然紧掐了脖子难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