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放开捂着幕星双唇的手,冥夜看着皱眉的幕星,轻柔的笑了:‘我说这些,不是今日就想你怎么样,也不是想有什么好的结果,毕竟我伤你在先,现在要你接纳我成为最亲近的人,未免太过于自视过高,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现在把你当我的女人,我喜欢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女奴。”
对上冥夜嘴角轻柔的微笑,幕星心中犹如水波不停的荡漾,冥夜的话敲响在她的心里,说不震惊是假的。
那水潭边静静的等待,那几日的担忧,那不惜暴露自己身份为东海对土韩昭,这些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却出现了,是因为她感觉到了那时候冥夜的毫不犹豫,所以”
面色没有动,但是心里却犹如一汪深潭,被投入了石头,微微起了波澜
好了,不说这些,这烙印听我的,上药化开它。”冥夜深深的看了一眼注视着他的幕星,嘴角挑起爽利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就轻轻给幕星抹在了后颈上。
幕星见此扫了一眼那细小的瓷瓶。
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有这样的痕迹,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冥夜见幕星眼光扫过来,仿佛知道幕星的意思一般,轻笑着回答。
幕星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任由冥夜为她擦上了药膏。
灯火摇曳,床边两人人影成双。
夜风微凉,秋天已至,纵然是比较炎热的南海,入夜也微微有点清凉,不过却甚是舒爽。
一轮幽月壮在树梢,从枝繁叶茂中露出半张脸,银白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天幕下,一切那么美好,那么幽然。
幕星缓步在南海王宫的御花园内,四周高耸的几乎有几十丈高的树木阴影下,幕星显的渺小之极。
微微蹙着眉,幕星没有想到今晚冥夜会给她说这些,心里此时烦躁的很,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涌动,让她睡不着,干脆出来散步。
夜风吹拂,树声沙沙。
一汪湖水叮咚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夜里,分外清晰,那点点清凉的水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幕星行步而去。
转过高可参天的大树,前方一角八角亭矗立在一弯碧绿的湖水前,亭上点点灯火闪耀,一人一头黑发坐在亭中,悠然自若的品着酒。
幕星不想这里早已有人,当下转过身就朝后走去,她不想与人同赏月色
既然来了,何不饮上一杯。”淡淡的声音破空传来,淡然而深远。
幕星身体陡然一震,这个声音,“是那在韩昭皇城助她一臂之力出城的那声音。
唰的转过身,幕星大步就朝前而去。
几步上得八角亭,幕星扫了眼桌面,两个杯子,一个杯子捏在它主人的手里,而另一个摆放在她的方向,里面已经盛满了透明的酒水。
你知道我会来?”也不构束,幕星自若的坐在了男子的后面。
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浓黑的剑眉几乎射如鬓角,那下方的双眸在灯火照耀下,居然带着点淡淡的琥珀色,高挺的鼻梁,方正的双唇,刀削斧头刻般的棱角分明,不是很出色的五官,却带着一股逼人的锐利和粗扩之气,不比冥夜的妖娆,不似欧阳旭的儒雅,那是一种中正,一种如草原上雄鹰的彪悍和野性。
这个男人,是强势的。
不知,我习惯于你对饮了。”男子看着幕星,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幕星一听这话微微挑了挑眉,习贯于跟她对饮,可是她不认识他,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出色的人,若是见过,她不会忘记的。
这话说的有点亲近了,不过听来却也不让人感觉反感。
举起面前的酒杯,幕星朝该男子示意了一下,举杯一饮而尽。
那钟利落的姿态,全然相信的态度,让该男子微微眯了眯眼,铁硬的唇线上隐隐约约绽放出一丝笑意。
不知如何称呼?”空下酒杯,幕星盯着对面的男子缓缓的道,并不掩饰她对他的一无所知。
目空。”该男人也回答的干脆利落。
目空,目空一切。”幕星扬眉,好大的口气。
不过,这应该是个假名,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而对她如此熟悉,若说是一个陌生人的话,那太不真实了。
目空见幕星扬眉,眼中微微浮现一殍笑意,一边倾身为幕星例酒,一边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帝着你目空一切。”
那种自信和傲然,当世之人,幕星只在冥夜高坐四海群雅之首时候看见过,余者,皆然不及。
不过,这话说的,”
微微顿了顿,幕星咳嗽一声道:“多谢你几次援手,又赠我珍惜药物,如此厚恩,无以为报。”
若想报就嫁我为妻,否刖,就不用了。”目空看着幕星,很淡然,却一句比一句直接。
幕星顿时抽了抽嘴角,这个目空居然见第一面就开口求亲,虽然她却是心里没有把他当陌生人看待,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这个目空好率性,或者说好直接。
幕星微微笑了笑,举杯朝着目空,目空见幕星并不回答他,也不追问,举杯与幕星一撞,那两杯相碰撞的清脆声,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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