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阑

作者:天下归元



    掌心里滑溜溜,圆润而小巧,丰收石榴般绽开,他捧着她如同捧着寻觅一生珍宝,连呼吸都轻起来。

    她笑笑,这一刻笑迷乱而狂野,和平时气韵大有不同,她忽然将身子降了降,落到他唇边。

    他立即毫不客气地笑纳,用舌尖感受属于她丰润和甜美,齿间是轻秒暖泉,或者是浮滑乳酪,舌与细腻肌肤相触感难以言说,乐从舌尖电流般贯穿全身,两个人都微微颤栗,脑海里似有星花爆开。

    室内香气迤逦,混杂着两人兰芷芳桂清越气息,灯光朦胧地映射她身上,镀出一层金黄流利线条,黑色剪影起伏只是一笔,流畅得像一抹顺湖而来风。

    他忽然向后让了让,松开手,她栽落他身上,压得他闷闷地笑了一声,随即又拍拍她背。

    她一低头,就看见那个“草莓味口香糖”托他掌心。

    “我不知道这个怎么用……”他用气音问她,表情无辜,眼神似笑非笑。

    太史阑咧咧嘴——永远都装家伙。

    她接过那玩意,眯着眼睛研究了半晌,确定了开口和方向,手指慢慢探下去,灵巧地一撑一套,向上一捋。

    他似乎微微抽气,然后笑,抓着她肩,笑得宛如偷到嘴里狐狸。

    “原来……”他道,“这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我还想要儿子呢。”

    太史阑不理他,松了手,重重地扑上去,恶狠狠笑道:“乖乖躺好,大爷来吃你了!”

    “来吧大爷。”容楚闭着眼睛,乌发披散,睫毛浓长,真有几分小受般楚楚韵致,太史阑瞧着,食指大动,淫心大发,恶虎般一扑。

    肌肤和肌肤将要接触前那一刻,容楚忽然闪电般伸手,把住她腰,就势一转。

    砰一声恶虎被白兔给压了。

    “刚才你压过我了,现换我。”兔子狼手指她胸前画圈圈,无辜地道。

    太史阑哼一声,想反攻,容楚早紧紧缠住了她。下一刻她话声被淹没他唇里。

    他并没有开始凶猛吻,齿关先轻轻地碾磨她唇,揪起松开松开揪起,玩玩具似,她要让他还不给,喉间咕咕哝哝不知道说什么,隐约听清“惊喜”二字。

    太史阑懒懒地笑了笑,双手抱住了他腰。

    他得了鼓励,放开她唇,头微微仰起,深深凝视她一阵,随即一笑,凶猛地吻下来,齿关相撞,发出一声轻微“嗒”,她唇立即麻了,忍不住微微张开,他趁势而入,好一阵兴奋游荡,将她每一寸天地都细细地舔过,像吃到一枚秋季里长得好甜浆果。吮吸、弹动、挑逗、盘旋……渐渐双方都似过了电,躯体微微颤抖,肌肤和血液都像生了涟漪,一层一层荡漾开去,她意识渐渐空无,蔓延出一片绚烂彩色,没有天地没有混沌没有人间一切,只有眼前这个人和他气息,忽然身体微微一热,感觉到了彼此,灼热地燃烧躯体中段,令她忽然起了喘息,手指无所适从地从他背上抚过,插入他发,却又立即无声地滑落下来——他发缎子一般滑。

    他低笑一声,感觉到一泊温热湖泊,等待着他遨游,湖泊明明早已涟漪阵阵,无风自动,却还勉强维持着平静,期待着一场波飞浪卷,他眼睛晶亮,身子微微一送,已经滑入人间神秘甜美源泉。

    她身子一僵,虽有心理准备,依旧不能适应,手指绕他发上,无法控制地一扯,他并不急躁,停下来,微微偏头,将头发从她指间解开,双手贴合上去,十指相扣。

    忽然便想起这个动作,似乎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做,他满足地叹息一声,觉得从今以后,真是人生再无追求。

    他垂眼看着两人合握手掌,她手并不算十足纤小,但肌理分明骨节精致,握他掌中,正正缩小一圈,他觉得这真是世上契合两双手掌。

    她也渐渐安静下来,对他耐心似乎很惊讶也很满意,手指轻轻一握,示意可以了。

    他笑笑,把头埋她肩窝,那真是天下适合安枕一个地方,这女子左肩承了人间血火,右肩承了江山权谋,双肩却依旧这般细嫩,是只留给他软云窝。

    “怎样……”他含含糊糊地问。

    “嗯,嗯。”她用鼻音回答。

    这般难得娇慵,他顿时兴奋,披坚执锐就等这一刻,他放开自己,凶猛向前,初怜惜是为了等待她接纳,她放开自己,他便勇往直前,存心要带给她难忘初次,他要她身体和内心深处留下属于自己烙印,让这一刻惊涛骇浪永不退却。

    荡漾与澎湃邂逅、温暖与柔软相逢、山石与湖水碰撞、利剑和飞绸裹挟……她身子渐渐向一侧倾斜,半身向下,脖子弯折出一道杨柳般剪影,半湿乌黑发拂地面上。

    而他俯视着她,看见鲜花她身前和眉间绽放,那一线优美颈项渐渐渗出细密汗水,晶莹绵密,淡红灯光下如无数珍珠闪烁。

    她忽然身子又向后退了退,滑离了他把持,他微微一怔,要紧关头难耐地龇牙咧嘴,她唇角一扯,手往下一探,利落地扯出那透明塑胶玩意,手指一甩,潇洒地甩了出去。

    他一怔。

    太史阑唇角笑意还是那么不屑,“给你感觉一下而已,我做什么,就爱做彻底。”

    容楚眼睛亮如星子,满满欢喜,他初猜到这东西用处,虽有遗憾,却愿意尊重她,如今她自愿放开,其间意味不言自明。

    女人对男人大爱,是为他生孩子。

    他闭上眼,重马踏蓝关一剑西来,此刻感觉和前一刻却又不同,加直观鲜明,真实相触,少了那一层人间隔膜,他和她此刻才是真正灵肉相融,深处感觉彼此,灼热和温暖,掠夺和包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距离和空间或可暂时分开,一霎间肌肤和灵魂相通永不泯灭。

    室内沉香重锦,帷帐深深,淡白烟气半空迷离,把月色涂抹得暗昧不明,窗子半掩着,任午夜风溜进来,却淘洗不了那般甜蜜旖旎气息。肌肤摩擦接触和男女呢喃喘息低低荡漾,是一首不可复制美妙夜曲。

    欢乐癫狂巅峰,他耸起身子,脊背被月光打亮,她